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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抽煙味太沖,拉著她走了。 假山后頭,沈家宥把煙頭扔在地上,抬腳碾了兩下。走出來的時候,他的臉色陰沉如水。嚇理管陽一個下午都沒敢和他說一句話。 一個星期后,沈沁臉上的傷終于褪下去一些。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沈西耀提了一句:“明天開始有老師來家里給你補(bǔ)習(xí),你這馬上要高考了,落一個月的課對成績影響太大。” 鄺明依聽了這話沒什么表情。她向來不認(rèn)為讀書有什么了不起,對沈沁的學(xué)習(xí)也不上心。 但丈夫既然這么安排了,她只要負(fù)責(zé)招呼老師就行。 沈沁也沒說什么,比起關(guān)心哪兒請來的高級名師,她更在意自己臉上的淤青要拿什么粉底來遮比較好。 那個曹晉打人專打臉,太不是個東西了。 蘇岑更是沉默不語,安靜地吃自己面前那碟子蝦米冬瓜。 倒是沈家宥插嘴問了一句:“什么時候來?” “晚上,白天老師要上課沒空。你問這個做什么?” 沈家宥夾了塊排骨到碗里,頭也沒抬回了句:“加我一個?!?/br> 不光沈西耀,餐桌上其他幾人聽到這話后皆是一愣。尤其是鄺明依和沈沁,她們跟沈家宥待了這么些年,眼見著他爸使了多少手段發(fā)了多少脾氣,也沒見大少爺妥協(xié)過一次。 那些個名師來家里上了不一周的課,都會請辭離開。 算起來還是前一陣兒蘇岑給他補(bǔ)習(xí)堅持的時間最久。 想不到他居然也有想通的一天。 沈西耀十分高興,那天晚上飯都多吃了一碗。鄺明依則叫過周嬸,張羅起了明天老師來后該怎么個招待法。 沈沁面無表情扒著自己碗里的飯,一雙眼睛卻在蘇岑和她哥之間來回地轉(zhuǎn)悠。 她感覺自己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這兩人這幾天,似乎沒說過一句話,難道說…… 陰郁了多天的心情,終于有了一絲明朗。沈沁強(qiáng)忍著沒有笑出聲來。 因為不用給沈家宥補(bǔ)習(xí),蘇岑又被周嬸拉進(jìn)了廚房,幫著她洗碗。一連好幾天,借口要招待上門來的老師,周嬸把晚飯后廚房的活兒都推給了蘇岑。 蘇岑沒說什么,一個人待在廚房洗全家的碗筷。水流快速而重復(fù)的聲音,有一種安定人心的作用。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她的腦子便格外清醒,可以想明白很多事情。 待在這個家并非長遠(yuǎn)之計,總要想辦法離開才是。 某天洗完碗回到房間,發(fā)現(xiàn)手機(jī)正響。接起來一聽是許久沒來煩她的馮其正。 對方在電話那頭約她出來:“……這次換個酒吧。你可別放我鴿子,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沒什么耐心?!?/br> 還以為他被沈家宥打怕了,想不到狗改不了吃屎。 晚上九點半,沈家宥和沈沁從書房里出來,送走了補(bǔ)習(xí)老師后準(zhǔn)備回房。 沈沁眼尖,在老師開鞋柜拿鞋的時候,注意到了蘇岑的拖鞋。 當(dāng)著她哥的面,她故意問周嬸:“蘇岑是不是出去了?” 周嬸對這事兒并不清楚,但剛才確實聽到了有人出門的聲音,于是便道:“好像是去買點東西?!?/br> 沈沁看了看外頭的夜色:“這么晚還出去。哥,要不要出去找找?” “不必,也不是沒長腿?!?/br> 沈家宥看都沒看沈沁一眼,冷淡地扔下這句話,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哪怕沒得到一個笑臉,沈沁心里還是樂開了花??磥硭绾吞K岑之間,真的發(fā)生了點什么。 酒吧里,蘇岑趕到的時候,馮其正已經(jīng)在那里了。 她穿過人群走向角落的沙發(fā),對方也正好抬頭,見著她一揮手,示意她坐下。 蘇岑沒坐,也沒開口說話。馮其正便抽了口煙,沖她吐了幾個煙圈:“怎么回事兒,見面連個招呼都不打?!?/br> 蘇岑沒辦法,只能動了動嘴皮子。 馮其正顯然不滿意,故意在耳朵邊支起手:“你說什么,大聲點,我聽不見?!?/br> “爸?!?/br> 這一回,蘇岑終于提高了嗓音。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每天更新一萬字,早晚各一章,為期五天。愛你們么么噠。 ☆、余情未了 在酒吧里待了一個多小時, 蘇岑回家時已近十點。 她輕手輕腳進(jìn)門, 在玄關(guān)處小心翼翼地?fù)Q鞋。剛換上拖鞋準(zhǔn)備起身, 眼前突然一暗。 有人站在玄關(guān)通往客廳的臺階上, 擋住了大半的光。 蘇岑抬頭看了一眼, 發(fā)現(xiàn)是沈沁。 盡管化了妝,她臉上的淤青依舊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愈加顯得她那張臉冷淡而嚴(yán)肅。她雙手抱胸站在那里,攔住了蘇岑的去路。 “這么晚, 你上哪兒去了?” “便利店。” “那你怎么空手回來?” “沒買到想要的東西。” 沈沁一愣。原本以為抓住了對方的小辮子,沒想到蘇岑應(yīng)對自如, 半點沒慌張。 愣了兩秒,到底是不甘心,便微微彎腰湊近聞了聞蘇岑身上的氣味。只這一聞, 臉上便露出了一絲笑容。 “怎么有酒味?我記得我家附近的便利店可不賣酒?!?/br> 蘇岑有點煩躁。 酒自然不是她喝的,但酒吧里喝酒的人多,她再怎么小心衣服上總也會沾上一些。更何況馮其正一杯接一杯地喝,偶爾還湊近到她身邊說話,那味兒熏得她渾身難受。 本來他也要給她叫杯酒來著。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我的女兒怎么能不會喝酒?!?/br> 但蘇岑以身上不能沾酒味怕被人發(fā)現(xiàn)為由拒絕了。 沈沁這鼻子, 屬狗的吧。 自認(rèn)為抓著蘇岑痛腳的沈沁十分得意:“看不出來,優(yōu)等生大晚上跑出去跟人喝酒, 膽子不小?!?/br> “我沒喝酒?!?/br> “誰信你?!鄙蚯咄蝗粶惤剿? 咬牙道,“你這人向來兩面三刀最會演戲。別人能被你騙到,我可不會。像你這種人,也就配活在陰溝里, 一輩子也別想逃出來。” 蘇岑被馮其正纏了一晚上,本就心情不好。聽得這話后不免失笑:“我是什么樣的人?我這一切不都應(yīng)該是你的嗎?” 聽到這話,沈沁瞳孔瞬間放大。新仇舊恨涌上心頭,來不及細(xì)想便出手狠狠推了蘇岑一把。 “去死吧!” 蘇岑原本站在第一級臺階上,被她一推腳一崴,后退兩步重重地摔回了玄關(guān)處。倒下的時候一個不留神撞到了鞋柜的一角,疼得她眼冒金星。 沈沁還覺得不解氣,沖下去正要揪她頭發(fā),就聽身后有人冷冷道:“你們干什么?” 是沈家宥的聲音。 沈沁立馬換了個姿勢,伸手把蘇岑從地上扶起來,邊扶邊道:“表姐你小心點,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