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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忍不住湊上前去,問他:“世子爺沒有說通侯爺?”戚無為沒搭理許恪,臉色又差上幾分,許恪便心里有數了,說:“讓侯爺服軟還不容易,屬下出個招,保證讓侯爺負荊請罪上姜家門。”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戚無為忍不住站住腳,問他:“你有什么辦法?”許恪眼珠一轉,說:“世子爺得先告訴我,為什么一定要侯爺上門認錯?”戚無為一聽就舉起拳頭欲往許恪身上招呼,許恪抬手護著腦袋,聽見戚無為生氣地說了句“討打!”但是戚無為沒真的打他,許恪心里美滋滋的,覺得在感情上又離戚無為近了一步。他放下雙手,直沖著戚無為樂,戚無為看不過眼,還是在他頭上一拍,以示懲戒。一點也不疼。許恪卻裝模作樣地揉了又揉,才說:“世子爺要侯爺認錯,該不會也想的是拉姜家做助力對抗翟相吧?”戚無為瞪他一眼,說:“本世子關心那些做什么?我又不做官,不過是為我母親不平而已?!?/br>這不是就被套出來了?許恪心里十分得意,到底是他塑造的主角,就知道戚無為不是那種眼里只有勢利沒有情義之輩。許恪不再逗他了,干脆地說:“世子爺想一想,侯爺如今最看重什么?”聽到這話,戚無為煩躁極了,快步走了一段,把許恪落在幾步之外。定國侯看重什么?左不過是朝堂爭斗翟相勢大一類,他剛才就是和定國侯聊到這個,被趕了出來。又聽許恪說:“既然侯爺看重翟相,不如就借翟相之手逼他低頭好了?!?/br>戚無為:“?”他立刻扭頭去看許恪。只見許恪隨意地拿著一根草在手上繞,陽光灑在他臉上,為他的臉上渡了一層金色。戚無為呼吸一滯,心都漏跳了一拍。許恪毫無知覺,沖著戚無為笑得很燦爛,繼續(xù)說:“不如告訴侯爺,翟相知曉姜家和他斷了親,已經三番五次親自登門拜訪姜帝師。侯爺肯定會心急起來?!?/br>戚無為等著許恪走近,卻說:“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外公和翟相不和,侯爺只怕不會信?!?/br>許恪卻不以為意,而是說:“世子爺飽讀詩書,應該知道曾參殺人的故事吧?”曾參殺人是一則寓言,讀過書的差不多都聽過這個故事。有人對曾母說她兒子曾參殺人,起初曾母照常織布,根本不信,過了會兒第二個人來說她兒子殺人,她還是不信,等第三個人又這么說,她就信了。戚無為目光幽深,沉思起來。兩個人來到演武堂時,鄭江正在里面領著一眾侍衛(wèi)訓練。趁許恪去拿武器的空檔,鄭江很是幽怨地問戚無為:“世子爺,不是說這小子有問題么?怎么您去哪兒都帶著他?”戚無為朝許恪看了一眼,心情十分復雜,許恪腦子比鄭江好用太多了,可惜身份有疑……“查完他有什么收獲沒有?”鄭江失望地回答:“沒有。他和許忻從小在街頭混吃騙喝長大的,翟相偶然遇見兄弟倆,覺得許忻根骨好,就帶回去訓練,三年前派到府上當眼線。許恪完全就是附帶的,從來沒和翟相的人接觸過?!?/br>查出來兄弟倆這段經歷,鄭江心頭滋味陳雜,他喜歡許忻好久了,沒想到許忻居然真是翟相安插在侯府的釘子。“沒查出來不意味他清白,這么一個人才,我不相信翟相會放過不用?!逼轃o為煩躁得很,只是這回卻不是為定國侯煩躁,他想了想又問,“有高森的消息嗎?”鄭江又搖搖頭,說:“暫時還沒有。”他剛說完,許恪拿了兩把大刀走過來,沖著戚無為笑:“世子爺,賜教幾招吧?”他的笑人畜無害,像是根本不會對戚無為設防。世子爺心頭有個地方一軟,回過神來,又惱了,就是這個人,上輩子偷襲殺了他!一炷香時間后,許恪賴在地上不起來了。太虐了,戚無為簡直把他當出氣筒對待,下手又狠又重,他才不站起來繼續(xù)挨打。一旁的鄭江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心想世子爺今天怎么這么神勇?一定是許恪太弱了!可惜兩個人都沒有注意他,戚無為收起他的大刀,嘲笑許?。骸斑€好是沒開刃的,否則你身上光致命傷就有七八處?!?/br>許恪直挺挺躺在地上,也不覺得失禮,聞言嘻嘻一笑,問:“世子爺心情有沒有好一點?”本來還掛著笑意的戚無為神情一僵,突然把大刀往地上一扔,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鄭江一愣,忙跟著世子爺離開。留下許恪莫名其妙地爬起來,完全不知道戚無為在發(fā)什么脾氣。他揉揉兩條酸痛的胳膊,俯身把兩把大刀撿起送回原處,然后才優(yōu)哉游哉往反客居回。第11章誰料戚無為和鄭江竟然沒回反客居,許恪一個人吃了午飯,在反客居各處轉了轉,終于在太陽西下時分,等到戚無為和鄭江兩人回來。戚無為也不知道生什么氣,居然大半天都沒好,看見許恪理都不理,徑直回房,還關上了門。許恪一把拉住鄭江,追問他:“你和世子爺做什么去了?”“還不是慈安堂那些下人——”鄭江說了一嘴,才想起慈安堂有內jian的事不能說,尤其不能對許恪說。他心虛地捂住嘴巴,含糊不清地說:“我什么都沒說,你什么都沒聽到!”說完也轉身跑了。許?。骸啊?/br>慈安堂的下人……怎么了?有jian細?他心事重重地回房,順著jian細的思路往下想,那個jian細做了什么,讓戚無為在姜氏過世后才開始悄悄審問?難不成姜氏之死和jian細有關?許恪心撲通撲通地跳,他隱約覺得自己猜對了,又不敢向戚無為求證。如果真是這樣,那……定國侯府這潭水就太深了。……過了兩天,京城里突然開始有傳言說,姜家和定國侯斷親后,和翟相走得近了,據說翟相親自登門探望帝師,在姜府吃了飯才走的。戚無為把這則消息告訴定國侯,不出所料,定國侯壓根不信,說:“你外公和翟修當年在御前吵翻天,發(fā)了誓絕不登對方的門,根本不可能握手言和。”定國侯拿著手指在書桌上敲擊,他手底下扣著一張信箋,是曾尚書剛派人送過來的,還沒有來得及看,戚無為就進來了,也不知道曾尚書有什么事?看出父親心不在焉,戚無為便告退了,他來見定國侯,不過是做“曾參殺人”的第一人而已。戚無為走后,定國侯立刻打開信箋,粗略一看,不由笑了,曾尚書寫信,居然也是為了翟修登姜府門的事。他執(zhí)筆開始寫回信,把以前翟修和姜帝師大鬧御前的事講述一遍,再說兩家絕不可能聯手云云。封好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