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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論受被逼成攻的幾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5

分卷閱讀95

    開,他們交談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陸尚溫越來越懷疑唐豫書從林寰并那買來情報的手段了,千萬別是他暈倒后唐豫書大開殺戒了??!

此時陸尚溫見他們都走得連影子都不見了,不由得放松了,轉(zhuǎn)頭在唐豫書腰邊看見了弱卿劍,想到他們要去見鄭弱卿,這劍指不定也要物歸原主了,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兩人躲躲藏藏幾日,終于到達了九城,來到了鄭弱卿的住處。

☆、第六十章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陸尚溫還不愿意相信鄭弱卿竟住在如此簡陋的屋子里。

兩人穿過叢叢密不透風的竹子,茅屋從竹子間的縫隙隱隱約約透露了出來,在茅屋前十寸,唐豫書停下了腳步,從手中彈出不知何時藏在袖中的石子,落在了前方,而就在那石子落地的一時間,陸尚溫只見得銀光一閃,那石子已被銀劍穿過。

“用得著嗎?”陸尚溫想。

“誰?”那茅屋傳來喑啞低沉的聲音。

聽著這聲音,陸尚溫生起了些古怪的感覺

“鄭先生,我們受了傷,希望您能相救,豫書定然涌泉相報!”唐豫書高聲道,在“報”字落下的同時,他跪了下來,陸尚溫一愣,屈膝也要跪下,唐豫書卻一手輕撫他膝部,用了一個巧勁將他扶起不讓他跪下。

陸尚溫卻有些不耐,他抓住了唐豫書的手,徑直跪了下去。

“……唐豫書?”里頭的人沉默許久,問道。

唐豫書道:“是?!?/br>
那人輕咳了幾聲,道:“都是孽啊?!?/br>
隨后茅屋的門被打開,出門的人一頭銀絲,容貌卻仍然年輕,陸尚溫一愣,鄭弱卿何時變成這個樣子了?

隨后鄭弱卿收拾了外頭布下的局,請他們進了屋。

進屋后鄭弱卿的視線在唐豫書腰間的弱卿劍上滑過,隨后他的目光就再也不留戀它,一心一意開始為陸尚溫診斷他的情況了。

“斷魂散,這倒是陰毒……”鄭弱卿沉聲道,陸尚溫終于知道為什么他在聽到這聲音時就覺得奇怪了,他的聲音粗啞,狀似老人。

“不過還好你們這小繩子綁得比較及時,否則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們了?!编嵢跚涞溃拔铱梢詭湍銈兘鉀Q它,可能效果不太好,可能右臂再無任何用處,不過……要我?guī)兔?,你們要答?yīng)我一件事?!?/br>
唐豫書:“什么事?”

陸尚溫:“什么事?”

兩人異口同聲,鄭弱卿若有所思地掃了他們一眼,道:“改天再說,現(xiàn)在你們只需要告訴我,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br>
“應(yīng)”字余音未下,唐豫書就立馬回答道:“答應(yīng)?!?/br>
鄭弱卿于是終于勾起了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這個笑容出現(xiàn)在他那清冷到有些無情的臉上卻意外令人感到舒服,他整理了衣袖,離開了。

此后鄭弱卿倒是一心一意撲在治療陸尚溫的毒上,不經(jīng)意間三日悠悠而過,這天夜里涼風習習,陸尚溫不知為何突然從夢中醒來,卻看見白發(fā)蒼蒼的鄭弱卿就站在窗前,靜靜看著放在書桌上的弱卿劍,不言不語。

那日之后不知為何鄭弱卿越發(fā)蒼老,整個人呈現(xiàn)出遲暮的頹然之氣,此時一見到,陸尚溫卻像是看見了陰間而來的老鬼一般,嚇得半條魂都從睡夢中回來了。他像僵尸一般直挺挺地癱在床上,只敢偷偷看著鄭弱卿,只是可惜唐豫書為了不打擾他的解毒,睡在了隔壁,陸尚溫裝睡了一會兒,硬著頭皮道:“鄭先生,那劍……是你的嗎?”

鄭弱卿緩慢地搖了搖頭,看起來真像是誰硬生生在擺弄他的腦袋似的。

但這個動作卻使陸尚溫產(chǎn)生了些疑惑,不由得就遺忘了恐懼,他奇道:“上面刻著‘弱卿’兩字,不是你的劍那還能是誰的?”

此話落下,鄭弱卿卻連搖頭點頭這種動作都懶得做了似的,他沉默了許久,久到陸尚溫就要歪頭繼續(xù)睡過去了的時候,他出聲了:“不是我的,是陸渠的?!?/br>
陸渠是陸尚溫這個身體的便宜老爹,他一下子從半醒半睡間醒來。

陸尚溫又問道:“那你很想要嗎?”

鄭弱卿仍然搖頭,他的視線卻從未從弱卿劍上撕下來。

看著鄭弱卿這模樣,陸尚溫突然想起了不久前他與唐豫書的疑惑,但看鄭弱卿這個樣子,他還真不敢問出口。

但鄭弱卿卻不憑他的問題回答了出來:“當年我與你合作,幫你當上皇帝,唯一的要求是他任我處置,你們誰都不許插手?!?/br>
什么?!

鄭弱卿也是設(shè)計那場局的人?!

如果剛才是睡意朦朧的話,那此時的陸尚溫簡直就是喝了一卡車的茶,精神得從床上彈了起來,驚聲道:“什么,你……”

話說了一半,陸尚溫突然想起來什么,他迅速閉上了嘴看向了鄭弱卿。

鄭弱卿卻好像沒聽見他說的話一般,他停了停,繼續(xù)道:“但是前幾天他死了,我練的功出了岔,未老先衰,恐怕時日不多了?!?/br>
陸尚溫想了想還是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我曾經(jīng)在瓊花街旁的一條河上放河燈,寫下去的是一個內(nèi)容,拿起來后卻變成了‘殺死他們’,這……”

鄭弱卿道:“那河上是不是有一座橋,叫傾心橋?”

陸尚溫思考一番,道:“是不是就叫‘傾心橋’我不知道,但確實是有橋的?!?/br>
鄭弱卿答道:“那恐怕是無綸的手筆,他剛出生時算命先生就說他‘鬼氣極旺’,沒想到是真的?!彼嘈α艘宦暎耙獨⒌目峙乱彩俏遗c陸渠,只是我不明白他為何要托付人建立這么一座橋,還要叫‘傾心橋’,他傾心誰過?”

陸尚溫卻從這寥寥數(shù)語中腦補出一個愛恨情仇交接的過往。

鄭弱卿似乎是思考了一會兒,繼續(xù)道:“不管怎么樣,沒有誰是有罪的,更罔論誰是無辜的,無綸負了我,也救了我,他恐怕是寂寞了……我仍然記著,他在暗道截殺我時,在最后卻用弱卿劍殺了其他人,最后那劍我再也拔不出來,而他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卻是他恨我,我又何嘗不恨他,救了我,卻又截斷了我報恩的機會。”

他深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陸尚溫卻叫住了他:“鄭先生!”

鄭弱卿回身看著他。

陸尚溫卻有些期期艾艾:“當年……為什么皇帝一定要抄你們家?”

鄭弱卿冷冷道:“他幼年被我家仆人流落在外的狗咬掉了兩根指頭?!?/br>
說罷,他就離開了。

竟是如此……

兩根指頭,引起了后頭的腥風血雨。

此后鄭弱卿卻如回光返照一樣,一下子從原先的陰郁轉(zhuǎn)回原先的冷漠,即使還是愛答不理,卻精神了許多,陸尚溫手上的毒痕越來越淡,等到右手完全恢復時,陸尚溫才知道先前鄭弱卿說的那番話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