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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眼中喜悅,問道:“那你想要什么?”鄔光霽將手探到李仗香衣服底下搓揉,一面低聲耳語道:“你說呢?”這情話兒說得如夢似幻,李仗香居然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判斷不出此話的真假來。李仗香讓鄔光霽摸得喘息不止,只得哀求:“不成,光霽,你才成親幾日啊……不行……”鄔光霽說:“我不喜歡她,沒怎么碰她?!?/br>李仗香已經(jīng)沒時間思考鄔光霽所言究竟是真是假,他很快就陷入到兩個人的歡愉之中去了。鄔光霽在床上說得似乎并不是瞎話,他之前對于李仗香的承諾也兌現(xiàn)了,他每兩三日必到竇家小院兒來,且兩次中一次是挑小豆兒上學(xué)堂的時候來和李仗香幽會。鄔光霽不提自家的事情,李仗香也就再也不問了。約摸過了有兩月,這一日鄔光霽在李仗香榻上,二人正到情欲酣濃之時,忽聽有人敲竇家小院的門,李仗香忙推開鄔光霽,披衣下床走到院門處向外問道:“誰???”院外之人回答道:“我是鄔府的下人,想問我家二爺在么?”李仗香讓屋外人稍等片刻,他回屋催鄔光霽快將衣服穿好去開門,鄔光霽只覺苦不堪言,像是讓人抓了jian似的憋屈,鄔光霽將門打開,他還來不及詢問,阿如那張苦瓜似的臉將他嚇一跳,阿如說:“二爺,你快回去吧,二少夫人的兄長來咱家,此刻就坐在廳里說要見你呢!”原來鄔光霽婚后一直冷落妻子王玉芝,女人的直覺就是那么準(zhǔn)的嚇人,她猜出丈夫在外有其他人,忍了二月,恰逢兄長路過來探望,就將心中猜想告訴了哥哥,王大舅自然是異常惱火,就要鄔府給個交代,誰知找來找去沒有在鄔府尋見妹夫下落,鄔老爺和鄔夫人也是又氣又急,家里鬧得底朝天,阿如無奈之下想起鄔光霽可能會在干兒子家里,就來碰碰運(yùn)氣,沒想到真的找到了。鄔光霽心里早知道有一天會有那么一遭,他在心中嘆一口氣,帶著阿如快步回家,他到家時大舅子已經(jīng)因為有事無法耽擱先走了,玉芝也回屋去了,只剩怒氣沖沖的鄔老爺和不斷勸說丈夫消氣的鄔夫人。鄔光霽走進(jìn)廳里,二話不說就跪下,他爹娘本還等他回來好質(zhì)問此事,卻見他跑進(jìn)來就一聲不吭往地上跪,想來二兒媳所說是確有其事——洞房之后,鄔光霽再也不肯碰玉芝。鄔夫人最厭惡勾引他人夫君的sao浪貨色,故而此時臉上也不好看,問道:“到底是什么女人,勾得你連玉芝那么好的媳婦都不要?”鄔光霽不吭聲。鄔夫人又好言說道:“霽兒,你和玉芝之間是不是有何誤會?”鄔光霽搖搖頭,說:“娘,她是好姑娘,但我配不上她,你讓她改嫁吧。”鄔老爺聞言氣得用拐杖一頓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他中風(fēng)后,腿腳還從未如此麻利過,他罵道:“混賬!你知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話,她嫁過來了你怎么退回去?”鄔夫人也苦口婆心說:“霽兒,玉芝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你怎么能說這話?你要是不喜歡她那一點(diǎn),你和我講,咱們再想辦法。”鄔光霽又不吭聲。鄔老爺見兒子一副死樣怪氣的神態(tài),氣得老臉鐵青,抄起拐杖就要打。鄔夫人連忙攔住丈夫,哀求道:“老爺,你別打孩子,別打他?!?/br>鄔老爺氣哼哼說道:“那好,你讓他說,外面的女人有什么好,勾得他三魂七魄都沒了?!?/br>鄔夫人見鄔光霽還是一聲不吭,記得拉著鄔光霽的胳膊搖晃:“你倒是說話呀!你說那女人是誰,要是個良家女,大不了……大不了將她娶回來做妾就是,你與你父親犟什么?你瞧你將他氣得?!?/br>鄔光霽心知若是讓老父知曉自己和男人牽扯不清,定然還要生氣,于是依舊是閉口不語。鄔夫人見鄔光霽不吭聲只當(dāng)他妓女之類的女子廝混,她也著急起來,抹眼淚道:“我也真苦命,兒子不知讓那個野狐貍精吸走了魂魄,居然是連爹娘死活都不管了。”鄔光霽聽鄔夫人這樣說自然也心急,只得開口說:“娘,你莫哭了,爹,你別生氣。是我不行……不怪玉芝,我洞房時都試過了,不成……她現(xiàn)在還是那個……喜帕上的血是割破手指滴上去的……”鄔家二老聽聞少時頗有風(fēng)流名氣的兒子居然無法人事,皆是吃驚不已,鄔老爺皺皺眉,道:“什么時候的事情?”鄔光霽只能硬著頭皮胡扯說:“守了一年孝以后……”鄔夫人連忙將鄔光霽扶起來,她只當(dāng)之前兒子對于問話不肯回答,是因為恥于吐露隱疾,于是心疼地將兒子扶起來,說:“霽兒,有病我們就去請大夫來看,你怎么能休妻呢?此時我會幫你向她解釋,我的霽兒健健康康的,小毛小病過不了就能好的?!?/br>鄔光霽垂著頭不敢看父母,只是將母親的話喏喏應(yīng)了,算是默認(rèn)自己陽物不舉的事情。鄔光霽其實(shí)真的是陽物不舉了,不過他是直到洞房花燭夜才發(fā)覺的。鄔光霽在認(rèn)識李仗香之前睡過許多女人,有比玉芝漂亮的,也有比玉芝丑的,但鄔光霽胯下那物從來沒給他丟過人,那日,等到玉芝將喜服脫下,赤條條躺在大紅被褥上,鄔光霽卻是一點(diǎn)兒興致也提不起,他覺著玉芝稍微胖了點(diǎn)兒,而且也不夠白,皮膚也不夠嫩,他一面洞房一面走神,而后就發(fā)覺自己那東西無論如何都提不起勁來。好女當(dāng)前,自己卻是無能為力,鄔光霽自然覺得恥辱,后頭幾日發(fā)覺事情也是這樣,鄔光霽就發(fā)覺他對女人硬不起來,他那時是真驚慌,要知男人最寶貝自己胯下的二兩小rou,他以為是身體出了問題,等到去了李仗香家發(fā)覺那物運(yùn)用自如之后,他才知是自己心里出了問題。鄔光霽心中苦笑,他沒想到有一日會落到這種地步,雖還每日與玉芝同床共枕,可是沒有過耳鬢廝磨的夫婦與陌生人有何差異,兩人夫妻二月有余,每日說的話少得用可以用手指掐數(shù)。鄔老爺若是知道自己這個自稱不舉的兒子半個時辰前還在另一個男人床上堅硬若鐵,也不知會不會惱怒得將手中拐杖都敲斷。鄔夫人自此為小兒子的房事cao起心來了,她先是找來大夫替鄔光霽整治,鄔光霽什么病沒有,大夫自然瞧不出什么,只說可能是腎虛,鄔夫人尋了不少古怪方子,每日這個湯那個藥讓廚房做給鄔光霽吃,鄔光霽一喝完藥就開始害相思——他想干李仗香來瀉火。李仗香和小豆兒吃過午飯,他將小豆兒哄睡了之后過不久就聽見院門外有人叩門,李仗香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