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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兔死吾悲文案原創(chuàng)男男古代清水悲劇H有溫馨關于一個浪蕩子回頭的故事吧 是悲劇的結局……十萬字的小故事,歷史背景有借鑒宋代一點……內(nèi)容標簽:年下情有獨鐘因緣邂逅搜索關鍵字:主角:李仗香,鄔光霽┃配角:小豆兒第1章有其人,名曰仗香,仗者,持也。持香之人,那倒是雅致別趣,光是聽這二字,錚錚之音倒也悅耳,想來取這名字的人多半也是與名字相符的文人墨客,要想那一副詩畫,洋洋灑灑,水墨丹青之后落下個“仗香”的款兒,于是整張紙都余香裊然,與眾非凡起來了。可惜這兩字雖美,叫仗香的那人卻只是個在巷子里賣豆腐的小販兒,要是有人買豆腐,就叫:“仗香,來塊豆腐?!?/br>仗香就鏟了一塊事先已經(jīng)切好的四方豆腐,白生生顫巍巍地送進來人攜帶的盤碗之中,一塊豆腐不多不少六兩重,可以換來三文錢或者二兩干豆,仗香收下銅板兒就放進一只描青花的瓷碗,發(fā)出清脆的銅與瓷相交的聲響,若收到豆子就嘩啦啦倒進布兜,這些豆子來日待得泡發(fā)洗凈也將被倒在磨盤上,被磨成乳白的漿子流出來。仗香姓李,他年紀不大,二十來歲的樣子,模樣倒也像那豆腐似的白生生的,嫩津津的,這模樣倒是好的,不過人若是太像豆腐了,那可就碰不得,怕是一碰就碎的。豆腐似的仗香似乎總是虛的很,好在他家還有個駝背的丈人每日牽著驢車出去賣豆腐,仗香看著自家的攤子,不光賣豆腐還賣豆花。老丈人祖上不知賣了幾代豆腐豆花,人稱豆腐竇,這豆花灑了蔥花,醬油,麻醬,五文錢一碗那是真的香的,不過食客不過就是附近幾條巷子的老住戶,再遠的都去街上吃三文一碗的那種稀稀拉拉的豆花了。李仗香坐在自家門前賣豆花,腿邊正在玩耍的是他那短命妻子給他留的獨子,因他是入贅進的豆腐竇家,孩子隨娘子家姓,取個小名叫小豆兒。李仗香的丈人竇老頭每回都是頭天夜里牽著驢子把豆子磨了點上石膏以后回屋休息,等到天快破曉了,李仗香將豆腐從木盒里拆出來,四四方方,一絲不茍地切了放在板車上,待得雞叫第一聲,竇老頭起身去賣豆腐,那晚上拉磨白天拉車的老驢子只需一聲招呼,就埋頭跟在老頭后邊走得穩(wěn)穩(wěn)當當,板車上熱氣騰騰的豆腐上面蓋著白布,隨著車轱轆轉動,也顫巍巍地抖動著,也不知等到午時已經(jīng)到了誰家的案臺上頭。老驢子老了,也許它曾經(jīng)也犯過犟脾氣,不過這驢子已經(jīng)老得比牛還沉默了,比老驢更沉默的是竇老頭,竇老頭一輩子就得一個女兒,雖然家里不富裕,竇老頭思量著竇家不能絕了后。加之竇家老夫婦對獨女很是疼愛,怕嫁出去吃苦頭,就招了李仗香這個女婿,竇老頭大字不識一個,和小飯館做生意看不懂賬目吃過不少暗虧,故而是打心眼兒里崇敬識字的人,可是識字之人哪有愿意入贅到一家豆腐販子家做女婿的,那時候竇老頭的老伴兒還在,二老走街串戶終是找著了破落戶李仗香。竇老頭的女兒竇娘子當年也算是周正的人兒,她娘賣豆花她在一旁幫忙,姑娘家大眼睛鵝蛋臉,人人夸她“豆腐西施”,可惜嫁了李仗香才一年就因為難產(chǎn)香消玉殞,次年竇老頭成了鰥夫,這家的女人就算是死絕了,招來的女婿雖然身體不好,可勝在性子是個好的,又是小豆兒親爹,竇老頭葬了自己老伴兒之后就將豆花鋪子交讓李仗香看顧。李仗香二十歲失了配偶竇娘子,從此就又當?shù)之斈铮髅髯约喝醪唤L,還要將小豆兒這崽子平平安安拉扯大,其中辛酸自不贅述。要說這破落戶李仗香,他取這名字,乃是由于其父當年乃是此地有名的香料商人,李仗香之母乃其父發(fā)妻,可憐這李仗香可能八字太輕的緣故,他幼年喪母以后,其父一房小妾隨后就成了正室娘子,那妾生下的庶子成了嫡子,李仗香本是嫡長子卻是由于體弱反而失了寵,李仗香的父親死后沒兩月,老爺子的二房妻子就迫不及待張羅分家。李仗香那年剛滿十六,因其父不著意培養(yǎng)他這個體弱的長子繼承家業(yè),就一直叫他待在房里,李仗香讀書讀得多,身體卻極文弱,分了家以后他本也有些財產(chǎn),可就連家里仆從也敢欺負他,還有人偷家里東西出去賣,李仗香身體太弱,那時候正犯病,根本顧及不了許多,他一病兩年買藥看診都要花錢。且他后娘給他分出的那些家財不過是表面光鮮,他那樣只進不出的,就算金山銀山也有吃空的一天。李府對這個落難的大公子若是不聞不問,在情面上講也真是過不去,故而李家每回給李仗香送銀子貼補之時李府送錢的仆役都捧著大箱子從整個集市最繁忙的街上走過,所有人都瞧見李家給早已分家了的大公子送銀兩用品,大都是唏噓不已,誰知李仗香卻是翻臉就入贅了別人家。此舉對于李家這樣的富裕人家來說可謂大為丟人現(xiàn)眼了,李家人來大鬧一場終究和這個病秧子李仗香脫凈了干系,至于他人,鑒于倫常之說,也大多指責受李家庇護的李仗香忘恩負義,不是為人子所應為。他人不知的卻是,李家看似給李仗香貼補不少,實則是少得可憐,且送東西的來的李府仆丁還一副施舍作態(tài),李仗香是咽不下這口氣,恰逢竇家讓婆子來說親,李仗香便答應做人家上門女婿好給欺他辱他的李家下臉。李仗香的身體本來虛弱連女人都不如,他重活做不了,就幫著老丈人賣豆花。李仗香的丈人在竇娘子去世以后并沒有將這病秧子趕走,李仗香也曉得報恩能做一些是一些,只怕有一天又病倒要拖累老丈人。快到中午的時候,天上太陽毒辣辣地照射下來,好像所有暴露在陽光之下的活物都要曬焦似的,攤子上每日食客,李仗香坐在木凳上,然后讓矮小的小豆兒坐在小桌上,然后拿著一卷書讓小豆兒識字,小豆兒的黑眼睛圓而濕潤,咕嚕嚕地轉動著,一眼就瞧出是個聰明孩子,老話就講沒娘的孩子懂事早,小豆兒從沒娘親摟著親熱一天,打小就跟著爹爹賣豆花,雖然這孩子才五歲,眉宇間似乎也染上一點他爹的那種難言的神情來了,這些大人才有的神情若是流露在孩子臉上,就觀者感受到讓人心情沉重的成熟來了。除了鄰家?guī)字获氲哪鸽u和鉆入墻角避暑的蛐蛐,巷子里來往的行人寥寥,火焰一樣的陽光直射在腳邊黑色的石板上,青色石板被陽光照射下變成白色,那反上來的暑氣侵得李仗香臉色發(fā)白。李仗香坐著,微微向后仰著靠在磚墻上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