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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抹去,被淡忘,但腸胃的記憶,卻永遠存在著?!?/br>“看來王爺還真是霜成的舊識?!睖刈佑竦溃骸凹热蝗绱?,王爺何不將霜成身世說與他聽?”溫子玉這么一說,冷霜成也有些期待地望著蒲王。“其實你……”蒲王有些激動,可不知為何,卻突然停了下來,飲下一杯酒,緩緩言道:“其實你是本王前任長史冷千筠之子,本王少年時的玩伴。后來冷長史身故,你我二人也就天各一方,算起來,也快十年了。”“是么……”冷霜成努力回憶,仍是一片茫然:“真難為王爺一直記得霜成?!?/br>蒲王一笑,再次斟酒飲下,心中暗道:豈止記得。漱石啊漱石,你可知道,對于我趙天牧,你是何等刻骨銘心的存在!☆、王爺?shù)那橐?/br>“對了,”喝過酒,蒲王又恢復(fù)了平靜:“冷大夫剛才說的,到底是什么書?”“此書正是王爺所編之?!?/br>“什么?”蒲王再次變了臉色:“這書怎么會在溫太醫(yī)家里?”“因為這本書中,有陛下所中之毒的線索。”冷霜成緊盯蒲王:“不過,我們在師父家里并未找到此書?!?/br>“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這還不簡單,義父在書中發(fā)現(xiàn)了線索并帶回家中,而兇手為了阻止我們救治皇上,便潛入義父家中將書盜走。我說王爺啊,”溫子玉拍著他的肩膀:“以你的才智,問這種問題可有點反常哦?”“溫子玉!”蒲王一把將他的手臂推開:“別胡說八道!”“好好,我不說,我喝酒?!睖刈佑衽e起酒壺仰頭猛灌,烈酒連同巨大的不安,一同灌下肚里。蒲王見他如此,也不理會,繼續(xù)問冷霜成道:“這么說,冷大夫并未見到此書?”“不,王爺,霜成見到了。”“你……”蒲王第三次變色:“你都看到什么了?”“我看到書上說,”冷霜成見他這般反應(yīng),心下早已將他認作兇手,語氣也變得極為冰冷:“王爺封地不遠處有一座海島,名曰紫金島。島上有七種特產(chǎn),王爺可知,這七種特產(chǎn)各是何物?”“本王不知?!?/br>“這就奇了,此書既是王爺所編,又怎會不知?”“冷大夫有所不知,此書本是王府幕僚所編,天牧不過掛個名罷了,至于書中所載,也不甚清楚。”“是么?”冷霜成微微一笑:“那就讓霜成來告訴王爺:這七種特產(chǎn),分別是金輪貝,金頂蛇,金靈草,金碧珠,金蘭花,金葫蘆和金沙澗中水。此七物以一定之法煉制,可制成七金銷骨散,這七金銷骨散,正是陛下所中之毒。”此言一出,蒲王神情憂郁,雙手微微顫抖,似乎在害怕著什么,相比之下,溫子玉的反應(yīng)就正常了許多,他湊近冷霜成問道:“果真如此?那冷兄可知此毒解法?”“暫時不知。不過既然已有線索,抓住真兇亦不遠矣,到時候自可知曉解法。對吧,王爺?”“對,對……”蒲王強顏道:“今日是你的生辰,何不權(quán)且放下此事,縱情痛飲一番?來,冷大夫,本王再敬你一杯!”說罷,自斟一杯,又為冷霜成倒上。哪知,冷霜成卻將杯子一推,站起身來:“王爺,霜成不勝酒力,無法再飲,就此告辭。不恭之處,望王爺海涵。”“冷大夫這就要走么?”“天色不早,不敢打擾王爺休息?!?/br>“罷了?!逼淹踺p嘆一聲:“冷大夫輕便吧。”“子玉,我們走。”冷霜成看向溫子玉。“霜成,你等我一下,”溫子玉并沒有動:“我有幾句話要對王爺講?!?/br>冷霜成聽他要與蒲王講話,很是不悅,但還是退到了屋外。冷霜成一走,溫子玉長嘆一聲,看著神情落寞的蒲王:“為什么?你寧可被他懷疑,也不說出真相?”“溫子玉你在胡說什么?”“我胡說?”溫子玉冷笑一聲:“王爺,咱們認識這么久了,你那點事,我還有什么不知道的?你什么時候有過一位姓冷的長史?那本,分明是你蒲王爺?shù)拇笞?,怎么就成了幕僚所編?你分明就是在隱瞞實情!”“溫子玉就是溫子玉?!逼淹躏嬒乱槐骸罢f吧,你還知道什么?”“如果我猜得不錯,冷霜成就是來自那座紫金島,而且,他在失憶前一定知道七金銷骨散的方子?!?/br>“不錯,一點也不錯?!逼淹蹩酀恍Γ骸笆亲辖饙u島主之子,七金銷骨散的方子,就是他告訴我的。不僅如此,他還知道解法?!?/br>“什么?”溫子玉大吃一驚:“既然如此,王爺為何不幫他恢復(fù)記憶,救治陛下,卻要極力隱瞞?甚至被他看到那本書都如此恐慌?”“因為,我不想再讓他受到傷害?!逼淹踺p嘆一聲,神情大是傷感:“為了這個解藥,漱石慘遭滅門之禍,失去記憶;九死一生逃出島來,卻又為了這個解藥,被黑蓮教的人擄去,下落不明整整五年,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他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如今,又是為了這個解藥,溫子玉,如果是你會怎么做?”“想不到,霜成竟有如此遭遇……”“哎……”蒲王仰頭灌下一杯烈酒,連同眼角的淚水一同灌進肚里:“我,趙天牧——做夢都想讓他恢復(fù)記憶,讓他想起我,但我不能……”“天牧兄……”“溫子玉,答應(yīng)我——好好保護他,盡快找出真兇,拿到解藥。還有,永遠不要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br>“可是,這樣一來,他就再也不能想起王爺了?!?/br>“只要他平安,記不得我,又有何妨?!逼淹踺p笑而語:“快去吧,別讓他等急了。”溫子玉轉(zhuǎn)過身去,不由得眼眶一紅。“等等——”蒲王再次叫住他,端起那盤金粟餅:“把這個帶上吧?!?/br>溫子玉將小餅用食盒盛了,離開房間。來到門外,冷霜成見他面帶戚容,忙問:“你怎么了?”“沒什么。”溫子玉沖他笑笑:“天不早了,趕緊回去吧?!?/br>二人回到家中,溫子玉打開食盒,對冷霜成道:“王爺知道你愛吃這個,特地讓我?guī)┙o你?!?/br>冷霜成一聽,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君子渴不飲盜泉,縱然我冷霜成再喜歡,也絕不會吃亂臣賊子、殺師仇人的東西!”見他如此,溫子玉心中頗不是滋味:“冷兄怎就如此肯定,此事是蒲王所為?”“這再明白不過了?!崩渌傻溃骸昂谝氯四九粕系淖郑c蒲王府匾上所刻一模一樣,分明是受他指使;方才宴會之上,我一提及,他就變了臉色,生怕我看到此書;當我問及紫金島的七種特產(chǎn)之時,他竟推說不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