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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br>“是!”“天牧,皇上中毒的消息怕是瞞不了多久,一旦傳揚(yáng)開來,必定引發(fā)朝局動蕩,人心不穩(wěn)。你是皇上的親弟弟,又素任保衛(wèi)京師之責(zé),皇上痊愈之前,就由你來監(jiān)國,坐鎮(zhèn)京師,穩(wěn)定人心?!?/br>“是!”吩咐完畢,折騰了大半日的太后已是心力交瘁,疲倦地往椅背上一靠,揮手示意二人退下。二人退到殿外,對視一眼,雙雙進(jìn)了寢殿。此時寢殿之內(nèi)除了昏迷的皇上和侍奉的宮女太監(jiān),便只有溫而理一人在伏案翻書。聽見腳步聲,溫而理立即起身,見二人有詢問之意,示意他們稍待,對宮人道:“先下去吧?!?/br>“義父,皇上現(xiàn)在怎么樣了?”眾人剛一退下,溫子玉便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一旁的蒲王也是一臉焦急。“唉……”溫而理嘆了口氣:“皇上中毒已經(jīng)到第二階段了……”“什么是第二階段?”蒲王聞言極是不解:“溫太醫(yī),你把話說明白些?!?/br>“義父,”溫子玉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難道說皇上中毒并非始于今日,只是大家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不錯?!睖囟碜叩阶雷优?,指著一本冊子對二人道:“這是皇上的脈案,上面記載了皇上半月之前就有心煩、頭痛、脈象忽緩忽急等諸多癥候,這便是中毒初期的癥狀?!?/br>“既然如此,溫太醫(yī)為何之前沒有發(fā)覺此事?”“王爺有所不知,”溫子玉見他似有責(zé)怪之意,忙替義父解釋:“之前義父身體抱恙,一直請假在家休養(yǎng),那段日子皇上的平安脈,都是由副院判方是膺負(fù)責(zé)的。”“方是膺!”一聽這個名字,蒲王立刻氣不打一處來:“又是這個庸醫(yī)!”“事到如今罵他也無濟(jì)于事,還是盡早查出真兇救醒皇上要緊。對了,義父您剛才說皇上現(xiàn)在是第二階段,那這個毒究竟有幾個階段?”“四個?!睖囟淼溃骸暗谝浑A段半個月,中毒者會出現(xiàn)心煩頭痛等癥狀;第二階段一到半個月,中毒者昏迷不醒;到了第三階段,中毒者會開始發(fā)狂,甚至持刀砍人……”“那第四階段呢?”“到了第四階段,發(fā)狂會越來越頻繁,直到——元起耗盡而亡?!?/br>二人心中一凜,沉默片刻,蒲王又問:“溫太醫(yī)既知中毒各階段及其癥候,可是知道皇兄所中何毒了?”“王爺,老臣不知道。適才所言,不過是根據(jù)皇上脈象所做的推斷罷了?;蛟S……”溫而理雖未明言,可二人已然明白:或許皇上的病情比推斷的還要嚴(yán)重。“義父,依你之見,兇手是如何給皇上下毒的?”“兇手如何下毒我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此人或者此人的同黨必是皇上親近之人。”“怎么講?”“王爺,老臣以為,皇上中毒乃是日積月累所致,而非一次完成。能連續(xù)給皇上下毒卻不被發(fā)覺的,不是親近之人是誰?”“既如此,我和王爺先去將皇上親近之人排查一番,看能否找到什么線索。”溫子玉道:“義父,皇上這邊就仰仗您了,今日酉時,子玉再來接您出宮?!?/br>“好,你們?nèi)チT?!?/br>目送二人走出,溫而理再次回到桌旁,磨墨展紙,寫下觸目驚心的兩個字——遺表。卻說溫趙二人別了溫而理,便去排查皇帝親近之人。人員既多,又怕打草驚蛇,二人幾個時辰下來仍是毫無頭緒。眼見酉時已到,宮門將閉,溫子玉看了看略顯沮喪的蒲王:“王爺,今天先到這里吧,子玉還得護(hù)送義父出宮去。”蒲王點了點頭:“一定要保護(hù)好溫太醫(yī),倘若他有什么不測,皇兄危矣?!?/br>“說起皇上,”溫子玉若有所思:“王爺以為,兇手給皇上下毒目的何在?”“這還用問,肯定是要謀害皇兄,顛覆我東洛社稷?!?/br>“可依子玉之見,兇手的目的似乎不在皇上。”“不在皇上?兇手費(fèi)盡心思給皇兄下毒,目的不是皇兄是甚么?難道天底下竟有什么東西比九五之尊還重要?”“有沒有這個東西我不知道。不過王爺想想看,如果兇手的目的就是要謀害皇上,而且他也有能力給皇上投毒而不被發(fā)覺,那他為何不用見血封喉之劇毒,反而要用這種數(shù)月之后才發(fā)作的藥?所以,兇手毒害皇上必是另有目的,而達(dá)到這個目的又須時日,故而才會使用此種毒|藥。”“可是……”蒲王還欲再問,卻被匆匆而來的傳旨太監(jiān)打斷,只得隨他去了。溫子玉也回了永安宮,接了溫而理一道離開。回府路上,溫子玉一面駕車,一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放過任何一點異樣。此時,馬車已然駛過大路,即將進(jìn)入僻靜的巷子,巷口處一片漆黑,陰風(fēng)陣陣,彌漫著危險的氣息。溫子玉一手持韁,一手握劍,輕聲向車中人道:“義父,趴下!”嗖——嗖嗖嗖嗖——突然,無數(shù)支箭從黑暗中射向車子,溫子玉大喝一聲,一面策馬狂奔,一面揮劍抵擋。溫子玉果然不負(fù)神捕之名,黑暗之中,萬箭之下,全無懼色,毫發(fā)無傷的沖出了巷子。只是人雖無恙,車子卻不能坐了。所幸離家不遠(yuǎn),二人便棄車步行。“老爺!老爺!”離家?guī)撞竭h(yuǎn)時,二人忽見一人影飛奔而來,定睛一看,原是溫府管家溫六。二人迎上前去,見他神色慌張,溫而理急忙問道:“溫六,你怎么了?”“出……出事了……”“?。 ?/br>溫而理忽然慘叫一聲,倒了下去。“義父!”變生不測,溫子玉迅速出手,可還是遲了一步——溫六剛一得手,便將刀子往項上一橫,不帶半分猶豫。“義父!”溫子玉抱起血泊中的溫而理,只喚了一聲,便哽咽難語。“子玉……”溫而理用盡最后的力氣,從懷中掏出一紙塞在他的手中:“把它給太后,去靈州找,找,找冷霜成……”“義父!”作者有話要說: 作為一個冷欠爛老真空,真的好希望有人在文下說,你寫的好爛%>_<%☆、履霜堅冰隨著溫而理遇刺之事傳遍京城,皇上中毒的消息也不脛而走,一時間朝野震動,人心惶惶,太后聞報,更是震怒不已。“太后,溫子玉保護(hù)不力,有失職守,請?zhí)蠼底铮 睖刈佑裆碇胤L跪永安宮,神情悲憤而內(nèi)疚。“溫子玉!”太后一拍桌子:“你還有臉來見哀家!”“太后,微臣之罪萬死莫贖,然義父對臣恩重如山,此仇不能不報,臣請?zhí)蠖鳒?zhǔn),待臣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