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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的那些韓?。窟@還是他第一次代入女主角?方淮立即把手抽了回來,從溫?zé)岬恼菩慕佑|到冰冷的空氣,余瀟靜靜地看著他。方淮剛把心里的窘迫壓下來,又尷尬起來,他手握成拳,抵在嘴邊,別過頭去不看余瀟,然后手一不小心接觸到他的臉頰,他才發(fā)現(xiàn)和他冰冷的手背不同,他的臉在發(fā)熱,發(fā)燙。冷靜,冷靜。這人剛才對他表白了?不,不是對他,是對那個師兄——方淮頓時反應(yīng)過來,他在窘迫什么?人家表白的壓根不是他,是那個“師兄”!他終于找到理由開口了,他問:“你,你的師兄——”師兄,他心里吐槽,這是哪個劇本里的臺詞?“嗯?!庇酁t答道。他對上余瀟的目光,這個青年有冷峻的臉,深潭一樣的眼眸,但這時候深潭不再幽深死寂了,像里面被扔進(jìn)了兩條活魚,魚尾在水面一點,就點開陣陣漣漪。方淮這么一看,就又問出了已經(jīng)問出口的話:“你師兄……是誰?”太拙劣了,話出口他就知道,你師兄是做什么的,你到哪去找他等等,隨便一個問題都比這個好萬倍。余瀟笑了。準(zhǔn)確來說不是常人那種笑,只是棱角分明的臉忽然柔和了,配合著蕩開陣陣漣漪的眼眸,看得方淮又一股窘迫上臉,這要是換個女人站在這里,早就軟倒在余瀟懷里了吧?但方淮不是女人,他是……直男。下一秒余瀟就摟住他,身體力行地反駁了他:“你就是師兄?!?/br>什么?方淮愣住,然后余瀟的臉一瞬間挨近,直男方淮被強(qiáng)吻了。壓根不能叫強(qiáng)吻,強(qiáng)吻好歹有個掙扎到順從的過程,方淮在被吻住的那一瞬間就明白自己的立場,憑借本能,他要做的不是垂死掙扎,接受強(qiáng)迫,而是守住據(jù)點,全力反攻。他也摟住余瀟,兩人緊貼著吻了個昏天黑地。方淮熱烈而又毫不退讓的態(tài)度激起了男人本能的占有和掠奪欲望,余瀟憑借體能優(yōu)勢把方淮壓在壁板上,把這人的嘴唇掠奪完了之后,又吮咬他的下巴,脖頸。他啃咬方淮滾動的喉結(jié),聽到方淮發(fā)出猝不及防的喘息聲,夢境世界的師兄和夢外被他的龍身圈在懷里的師兄有一些不同,但喘息的聲音聽起來卻一樣的美妙。方淮自己被自己那一聲飄飄然的喘息提醒了,他半睜的眼睜了睜,看到電梯下降的數(shù)字,然后“叮”的一聲,電梯停了。像是腦子里有個小人大喊一聲“時間到”,方淮終于有力氣從這溺死人的熱情里脫身,猛地推開余瀟,整整衣服,走了出去。502號房離電梯不遠(yuǎn),就兩步路。方淮匆匆用卡刷開房,走進(jìn)去。看到里面情況的一瞬間他就后悔了。他忘了讓服務(wù)生來清理房間了。余瀟從他身后走進(jìn)來,還走在了前面,于是他就站在了方淮面前的這副情景里。那些玩偶、裝飾、鮮花、蛋糕,余瀟低頭打量精心裝點的餐車上的雙層蛋糕,蛋糕中央立著兩個小人,用各種顏色的巧克力做成的,一個小男孩,一個小女孩。方淮花了一點時間才意識到擺在眼前的事實。幾天前他被他的女友——前女友甩了,他的跨年夜求婚計劃黃了,然后他在這個本該和前女友如膠似漆的夜晚,在酒店樓頂,當(dāng)著全酒吧的人的面被某人當(dāng)成什么“師兄”告白了,并且和這人在電梯里忘乎所以地?zé)嵛牵F(xiàn)在他們倆站在本來為他和他前女友準(zhǔn)備的情侶套房里。余瀟還在看那個蛋糕,他把小男孩拿起來端詳,小女孩看也沒看就扔進(jìn)了垃圾桶。方淮一剎那做好了決定,這里絕對不能待了!他張了張口,道:“那個……余瀟。”青年回頭看他。他還握著那個小男孩,和他周身的氣勢形成鮮明反差。方淮道:“你待在這兒吧,我還是回家去了,你可以待到明天中午,自己把房退了就行?!?/br>青年定定地看著他,房間里暖黃的曖昧的燈光在他眼睛里發(fā)亮,又是像某種大型貓科動物。方淮簡直想捂住眼睛,剛剛被突然襲擊的明明是他!為什么青年看他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撩了就跑的負(fù)心漢?他含混地說:“那我先走了?!?/br>說著兩手抄在衣袋里,轉(zhuǎn)過身,走了兩步,他又回過身,果然余瀟跟了上來。他道:“別動!”青年站住了,方淮對他說:“別跟著我了。能讓我一個人靜靜嗎?”他話里特意帶點懇求。說完他又轉(zhuǎn)身,走到門口回頭看,余瀟站在原地。方淮把門帶上了,帶上時最后一眼,他看到余瀟還站在那里。他心里忽然涌起強(qiáng)烈的不忍,好像屋子里那個青年是他心尖上的人,他把他留在屋子里,就好像把心尖一塊掐去了,心疼得很。他們只是相識沒幾天的陌生人啊!幾天前他的心尖上不是還坐著小白嗎?他唾棄自己。方淮就這樣離開了酒店,他走出酒店大樓時,天上居然早早下起了雪。剛聽完鐘聲的人們,都是年輕人,沒公交,沒地鐵,沒出租車,酒店爆滿連餐館都爆滿,只好暫時露宿街頭了,在街邊靠在一起,苦中作樂,相互取暖。他走過他們,他的家不算遠(yuǎn),不坐地鐵,走個把小時也能到了。但家里或許比這些人的街頭還冷。方淮走到自家樓下時,忽然想到這一點。他本來也沒打算回家里,他打算去車庫。剛邁動步子,他忽然有感應(yīng)似的,猛地轉(zhuǎn)過身,走回剛剛走過的轉(zhuǎn)角,果然見到青年站在細(xì)細(xì)的雪里。方淮愣住了。他沒注意他是什么時候走到余瀟面前的,他聽見自己問了一句:“你不冷嗎?”青年身上的黑袍太薄了,而他明知道對方的手心比自己燙很多,但歉疚、心疼止不住地混雜在一起,讓他干巴巴地問出一句關(guān)切。余瀟映著細(xì)雪的眼眸看著他,低頭抓起他的手,包在手掌中,湊到嘴邊,輕呵了一口氣,一模一樣的動作。方淮突然笑了,他問:“你這是從哪學(xué)的?”好像他們熟識已久了,他下意識覺得余瀟這個動作時從哪學(xué)來的。余瀟眨眨眼道:“那黑盒子里。”“黑盒子?”方淮笑著反問,想了想,猜測他說的應(yīng)該就是電視。這到底是哪個深山老林里竄出來的人?他哭笑不得,反手抓住余瀟的手,這次沒有再猶豫,道:“我想去個地方,你和我一起去嗎?”這問題根本不需要答案,方淮坐下車庫的車,余瀟坐在他旁邊。方淮坐在駕駛座上頓了頓,才發(fā)動車子,看著后視鏡打過方向盤。車開過深夜的街道,街道兩旁密集的房屋漸漸稀疏了,漸漸變成一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