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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不住。 索性便不留。 小丫鬟抱著剛剛烘干了的斗篷腳下生風地跑回來,站定在李孑面前,獻寶一樣,“姑娘,奴婢把您的斗篷都烘干了?!?/br> 李孑伸手接過來,“多謝?!?/br> 小丫鬟紅著臉忙擺了擺手,“您太客氣了?!?/br> 看見李孑抬腳往門外走,她一愣,“姑娘這是準備走了么?” 李孑點點頭。 陳大夫人走過來,“陪我去送送阿孑姑娘吧?!?/br> 小丫鬟這才有些失落地福了福身:“是,夫人。” 送至莊子門口,李孑回頭看向陳大夫人,“陳夫人,留步吧?!?/br> 說完,她便大踏步離開。 陳大夫人看著李孑的背影走遠直到?jīng)]入梅花林再也不見,才收回目光,“行了,我們也回吧?!?/br> 小丫鬟忙扶上陳大夫人手臂,“夫人,那位姑娘以后還會不會來?小花還能再見到她嗎?” 陳大夫人想了想,搖搖頭,“我也不知?;蛟S還能見到吧!” ** 李孑離開莊子后并沒有立刻把她的馬兒喚來,而是漫無目的地進了梅樹林。 她需要在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里仔細想一想。 從陳大夫人所說,李寰是自己這具身體的母親,應該十有八九是真的。 但想要確定下來,還需要知道幾點。 李寰之前的身份是什么,老信國公為何把她從戰(zhàn)場上撿回來,還給了她信國公府大小姐的身份。 當年那場劫人案,若是所料沒錯,那些劫匪應該就是李寰一個人殺死的。 這便說明李寰的身手不會低到哪里去。 但她并沒有第一時間帶領眾人脫身,而是眼看同伴要被劫匪羞辱,忍無可忍才動了殺手的。 這便說明她有所顧慮。 或者說有什么因由,她不能暴露身手。 而劫人案之后,徹底消失在京城且抹去之前存在的痕跡,也從側面說明了這一點。 隱瞞身份,隱瞞身手。 是為了躲避仇家嗎? 那么原身,又是如何成為信國公府二小姐的? 還是一位不為世人所知的二小姐。 這是不是便說明了,原主的母親雖然離開京城,但并沒有跟信國公府斷了聯(lián)系。 再加上原身還是無妄城青屏山的小師姐。 這個身份,又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呢? 是和原身的母親有關,還是跟信國公府有關? 更關鍵的一點,原身的父親,現(xiàn)在還一點線索都沒有。 這一切,都因為信國公府的覆滅,被深深埋藏了。 “現(xiàn)在只能從三個地方查起了?!?/br> 李孑掰掰手指頭,“荒廢了的信國公府,北疆戰(zhàn)場,還有無妄城青屏山。” 現(xiàn)在離著信國公府最近,那就先從信國公府查起吧。 “不過還真是,有夠撲朔迷離的!” 李孑信手折了一根梅枝,把上面的花揪完,準備打道回府。 她打了個呼哨,就在梅林里轉悠的棗紅馬甩開蹄子沒一會就奔了過來。 扯過韁繩,李孑撩開斗篷正準備翻身上馬的那一瞬,猛然回頭,目光直指身后的梅林深處。 “誰?” “刷,刷······” 衣袂擦過樹枝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李孑視線落在從梅林中走出來的人面上,瞇了瞇眼。 “恩人好生敏銳?!?/br> “北越攝政王殿下,可真有閑情逸致?!?/br> 傅秋昭笑了笑,走到李孑面前,抱拳深施一禮。 立即維持著牽馬的姿勢靜靜看著他行完這一禮站起身,開口問道:“你怎么還沒走?” “在下在等成佑帝一個承諾?!?/br> 李孑挑挑眉,認真打量了傅秋昭一會,“這么厚臉皮?” 傅秋昭淡笑著的臉上終于忍不住一僵。 “恩人說話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接?!?/br> 李孑幫他補充:“還不好聽。” 傅秋昭:“······” 李孑冷冷看著他:“你說,當年我要是沒有把你救下來,現(xiàn)在這天下間是不是已經(jīng)沒有南越了?” “可惜沒有如果?!?/br> 傅秋昭看著李孑一臉遺憾的模樣,再度抽了抽嘴角。 李孑牽著馬往前走了幾步,偏頭看著亦步亦趨的傅秋昭,“我要是你,就會當機立斷一些,而不是如你這般瞻前顧后?!?/br> “要么,就向中秦俯首稱臣,以后安安分分做一個臣子?!?/br> “要么,就徹底架空了你家那位小皇帝,大刀闊斧清除那些朝中反對的勢力,徹底把無上權柄掌握在自己手中。” “如你現(xiàn)在這般,”李孑搖搖頭,“既想著讓中秦寬容相待南越,又沒那個魄力整頓朝綱,就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不過,”李孑站定,轉身,目光直直落在傅秋昭臉上,這一刻她的眼神很深,“無論你們再如何掙扎也好。到最后,南越還會是中秦的。” 傅秋昭在這一聲話語里徹底頓住了腳步。 “多年以前,你們南越在漠北做過什么,還用我?guī)兔貞泦???/br> 傅秋昭神色不由一動。 他張嘴剛想說什么,就被李孑冷冷打斷,“國與國之間,除了臣服,不可能有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關系。每一個上位者,骨子里都是野心勃勃的,誰也不敢說自己沒有一絲吞并對方的想法。只要有了這個想法,日積月累,這個欲望就會慢慢擴大?!?/br> “這個欲望,你們南越有,我們中秦自然也有。所以,也別說誰寬恕誰了,還不如手底下見真章?!?/br> “我言盡于此,告辭?!?/br> 李孑翻身上馬,揮了下手里的馬鞭,策馬離開。 傅秋昭站在原地看著李孑騎馬離開的背影良久,知道再也看不見,才苦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第二天,李孑就從團子口中聽到了南越攝政王儀仗離開京城的消息。 李孑一臉平淡地聽完,偏頭看他,“地形圖畫好了嗎?” 團子一噎,“還沒?!?/br> “快去畫,對了,我今天還有事要辦,你們中午不必等我一起用膳了?!?/br> 團子乖乖應了一聲。 回寢殿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折身去了旁邊的書房。 素衣和綠袖候在角落里偷偷看了眼自家殿下在李院長面前乖得不行的小模樣,眼觀鼻鼻觀心。 李孑起身,回去也換了一身輕便利于行動的衣裳,悄無聲息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