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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捏捏?” 兩人又肩并肩下了臺在臺子旁邊等待,團子小心翼翼地捏著林憲的手給她做手指按摩,認真地務必讓每個手指都被按摩到。 等了將近一刻鐘,才有人站起來回答結果。 回答出來的結果跟正確答案有一點小小的偏差,雖然已經(jīng)很厲害了,但有了林憲珠玉在前,就不怎么吸引人主意了。 第三名也很快出爐,剩下的幾個小姑娘看著還剩下半本的賬冊,無奈放棄。 等到林憲和第二第三命上臺領了獎勵,這場才藝大比也正式宣告結束。 但不得不說的是,本以為最是無趣的珠算比賽,到頭來卻成了幾項才藝比拼中最令人心潮跌宕驚心動魄的。 而能夠達成這個效果,卻是全賴了林憲。 直接碾壓一眾選手遙遙領先的戰(zhàn)績讓看這場比賽的所有人差不多都記住了她。 華景更是在才藝大比宣布結束后的第一時間找了上來,想要邀請林憲加入他的數(shù)舍。 “林憲師妹,你在數(shù)字方面有別人望塵莫及的天賦,”華景說得極為懇切,興趣相通的天才之間往往會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華景有預感,要是給這位林憲師妹足夠的啟迪和時間,她很有可能會達到連他也要仰望的高度。 畢竟,這位林憲小師妹才將將八歲。 “阿憲,”團子牽著林憲的手低頭去看她,“你想去嗎?” 林憲垂眸沉思了片刻才點點頭,“我想去,但我還想去問問先生。” 華景倒也沒想著她會立刻答應,從善如流地點點頭,“林憲師妹,只要你想來,我數(shù)舍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br> 林憲輕嗯了一聲,“多謝華師兄?!?/br> 華景又朝團子微微頷首,這才轉身離開。 李孑剛吩咐了一通急著要去學生家里探望的安如月,就見團子和林憲手牽手過來。 笑著對林憲不吝夸獎道:“好樣的,憲兒!” 林憲這會臉上才有了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發(fā)熱的臉,開口道:“先生,剛剛華師兄找到我,邀請我去他的數(shù)舍?!?/br> 李孑讓他倆在自己面前坐下,看向林憲,“那你想去嗎?” “想,憲兒喜歡數(shù)字?!?/br> “那就去吧?!?/br> 對上李孑鼓勵的目光,原本還有些猶豫的林憲頓時心頭一定,重重點了點頭。 程青未:她這個甲字班的先生,學生要轉走,自己反而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 珠算比賽結束時還不到申時,把一眾學生的父母送出學院大門,安如月坐著的馬車也隨著車流出去,先去了一趟附近的醫(yī)館尋了一位醫(yī)術精湛的大夫,這才趕往韓冬冬家所在的上河村。 安如月這位學院先生的到來,不僅驚動了韓家,甚至驚動了整個上河村。 畢竟,眾人還真沒有見過有哪位學院先生親自到學生的家里探望的。 更別說還親自請了大夫過來。 韓老太說到底只敢在窩里橫,對于安如月這位學院里的先生,自知理虧的她都沒敢露面,從安如月來再到走,都縮在了正房里。 韓老二有些手足無措地把人給迎進來,安如月進了屋,看見床上正準備起身的林氏,忙緊走幾步把人按下,“韓夫人好好躺著便是。” 她帶來的大夫跟著上前,給林氏把脈,又要了之前的藥方細細看了一遍。 只點頭說道:“藥材都對,堅持著喝吧!” 韓老二和林氏還沉浸在女兒的先生來探望他們的震驚中,聽見大夫說的話只隨意點點頭,但安如月聽出了大夫的畫外音。 這藥只能安著胎,但不能保證一定能抱住肚子里的胎兒。只能聽天由命了。 臨走前,安如月在林氏的枕頭下面塞了一包碎銀子。 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這些安胎藥能夠把這胎兒給留下來了。 安如月一走,韓老太立馬從正房摸了過來,“老二,那位學院先生過來是干什么的?” 韓老二對上自家母親滿是精光的眼神,語氣冷淡地答道:“探望冬冬她娘?!?/br> “人家學院先生還會有這功夫,別是冬冬在學院里犯了什么錯吧?” 韓老二這會終于體會到,自家娘親對于自己女兒的偏見說一句根深蒂固都不為過了。 他有些心累,忍著心里的難受道:“娘,冬冬是個好孩子,她很得她的先生喜歡。兒子現(xiàn)在也不求您喜歡她了,但您能想想她的好嗎?” “要是孫子我指定喜歡,誰會喜歡一個丫頭片子!”韓老太忍不住嘟囔了一聲,眼見韓老二的臉色越來越黑,訕訕揮了揮手,“走了走了,老婆子去做飯了?!?/br> 韓老二和林氏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了枕頭底下的那一包碎銀子,隨即就想到了應該是白天過來探望的那位先生留下來的。 第二天,兩人把女兒叫到面前來,夫妻兩個說,讓女兒跟著寫,打了一張語氣淳樸的欠條,又從村長家里借來印泥,夫妻倆雙雙摁了手印,讓女子會學院后交給她先生。 安如月接到欠條的時候沉默了好一會,才伸手摸了摸韓冬冬的頭發(fā),“好,先生收著了,去上課吧!” 等韓冬冬走了,安如月把那張欠條小心地收了起來。 她留給韓家夫婦倆的銀子在她看來并不多,自從做了這女子分院的先生,吃穿從沒有短過,更別說那一月一領的月銀。 但這張欠條里的銀子不一樣,這代表的是那一對學生父母感恩的心。 現(xiàn)在,只希望韓冬冬的弟弟或者meimei,順利降世吧! ** 距離漠北城不遠的一條官道上,路邊緩緩走來一輛簡陋的驢車。 趕車的是一個穿著天青色袍子的少女,頭戴斗笠遮住了半張面容,只能看見線條優(yōu)美的下顎。 路過路邊一處簡易的小客棧,少女揮住鞭子讓拉車的小毛驢停下,回頭看向身后的簾子,“師傅,師母,有一個小客棧,咱們要不要過去喝杯茶歇歇腳?” 車簾后響起一道蒼老有些沙啞的嗓音:“也好。歇會腳,咱們爭取在天黑之前,一口氣趕到漠北城?!?/br> 少女哎了一聲,跳下車的同時把身側擱著的小凳子拿起來放地上,又撩開車簾,“師傅師娘,我扶你們下來。” 車簾微動,從車廂里走出來一對滿頭銀發(fā)的老夫婦,手腳還算矯健地下了車。 “師傅,您先帶著師母進去,我把小黑安頓好就進去找你們。” 長老大夫點點頭嗯了一聲,握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