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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需要他做什么,只需要留在小主子身邊就行了。 想明白過來的林逸,這會一臉的復雜。 翌日,李孑便帶著五萬漠北軍,啟程離開。 團子身邊一左一右站著秦宣和林逸,在后頭站著玄武衛(wèi)和剩余的五萬漠北軍。 送到軍營外。 李孑揚鞭下馬,轉過身看向強撐著一身氣勢的團子,突然出聲喚道:“秦越!” 這是李孑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叫團子的大名。 她走到團子面前,居高臨下,不怒自威,臉上是團子從未見過的鄭重。 團子下意識地身板更加挺直了些,然后他聽見頭頂傳來輕飄飄但斬釘截鐵的三個字。 “你能行!” 團子忍不住眨了眨眼,只覺得一直砰砰跳得急促的心臟突然間便被這三個字撫慰了,然后變得guntang。 “走了,保重。” 李孑拍拍團子的頭,轉身大步離開。翻身上馬,馬蹄飛馳。 后方。 五萬漠北軍齊齊單膝跪地,出聲恍如山呼海嘯,“恭送將軍!” 正在山腳下作坊里被驅使著拼命干活的前北周士兵現(xiàn)漠北俘虜猛地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看什么看,還不抓緊時間干活?今天的晚飯不想吃了?” 眼看著鞭子就要從頭頂揮過來,周勇忙低頭,拿慣了刀槍弓箭的手捏著一根細小的針,飛快地穿針引線。 ** 明黃鑾駕行走于寬敞的官道之上。 蕭虎拿了一封密信黑著臉行至鑾駕旁,拱手行李,“陛下,南境駐軍傳來消息,漠北軍攻破邊境七城,我十萬北周士兵過半被其俘虜,另有二十萬漠北軍陳兵于朔方城?!?/br> 鑾駕里很安靜,蕭虎卻忍不住把頭垂得更低。 良久,明黃紗簾背后才傳來聲音,清清淡淡,卻如冰玉相擊,“倒是速度,是誰率軍攻打的?” “回陛下,是陳修?!?/br> “那個兵敗連退六城的陳修?” “是他?!?/br> 蕭成玦突然在鑾駕里輕笑了一聲,“去把我的馬牽來。傳令三軍,加速?!?/br> 蕭虎忙躬身應是。 鑾駕里。 里頭儼然是一個小型的房子。 桌椅板凳一應俱全。 蕭成玦盤腿坐在桌案前,他面前放著一張沒有裝裱但能看出來經(jīng)過了妥善保存的畫作。 紙張的邊緣有些卷,能看得出來畫作的主人時常去看。 畫作之上緊緊只有兩個顏色。 黑色的墨和紅色的朱砂。 畫中人身形纖細,面容扮演,神色間現(xiàn)出幾分痛色,被弩箭殘破的衣衫出露出一抹肩頭的皮膚,一片瑩白上偏偏落了幾點朱砂色。 蕭成玦手指輕輕觸在其中一點朱砂之上,許久沒拿開。 這幅畫他在本該燒了的時候卻鬼使神差的保存了下來。 這次御駕親征,更是下意識地把畫給放在了身上。 這是讓他生平第一次嘗了敗績的人,所以才會這般念念不忘,耿耿于懷。 蕭成玦是這么告訴自己的。 “陛下,您的馬牽來了。” 落在畫紙上的手指一顫,蕭成玦回過神,把畫卷小心卷好放在一個竹筒中,收進袖帶,輕咳一聲,“停下!” 整支大軍停了片刻,再次啟程,速度頓時快了起來。 ** 北周南境駐軍將領這幾日很是頭疼。 中秦和北周在這一片的國境分界線,是一條夏季雨水充沛之時就決堤,雨水稀少時就干涸的小河。 兩丈寬,最深的地方也不過到人的腰間。 這年秋天雨水不多,河里的水只到人的腳踝。 也不知道這邊境線是哪個朝代劃分的,一直延續(xù)至今。 小河的兩邊又有大片沃野。 不過土地雖然肥沃,但兩國百姓沒有敢去種植的。 沃野之后,南有中秦朔方城,北有北周同安鎮(zhèn)。 李孑率領而來的五萬漠北軍連同駐扎在朔方城的十萬漠北軍,現(xiàn)如今都陳兵在小河以南的大片沃野之上,和北周南境駐軍隔著河,遙遙相望。 北周南境駐軍僅有十萬,面對十五萬漠北軍,斷然是不敢輕舉妄動。 但他們不動,不代表對面的漠北軍也不動。 短短的幾天時間里,雙方?jīng)]有多大的交戰(zhàn),但小規(guī)模地奇襲卻是接連不斷。 每次都是差不多五千的人馬,撩一番就走,絲毫不戀戰(zhàn)。 一次兩次還好,但若是每天都有那么幾次,就讓人有些吃不消了。 “咔!”北周駐軍統(tǒng)領廖一通再一次捏斷了手上的毛筆,牙咬得咯咯響,“漠北軍欺人太甚,真當我北周鐵騎不敢把他反殺回去嗎?” 他面前站著的副官聞言垂頭,眼觀鼻鼻觀心,心里暗道一聲:還真不敢。 想前幾日,他們反襲殺回去,就差點沒能回來。 對方的反應實在太快了,他們剛剛摸到地方,還沒能動手呢,就差點被包圍了。 可漠北軍到他們的地盤上,他們愣是沒能立刻反應過來,就這么一連被燒了十好幾頂帳篷了。 臉被狠狠踩過踩過來又踩過去,說來,也不怪他家將軍氣的半死。 “去給我拿只毛筆來?!?/br> “廖將軍,咱們軍營里的毛筆都被您給掰斷了,您手上那一支,就是最后一支了?!?/br> 廖一通:“······” “報,又有奇襲!漠北軍這次去了軍營右翼。” 廖一通把手上只剩下半截的毛筆一扔,霍然起身拿起掛在椅子上的戰(zhàn)甲和長槍就要去殺人。 “報,將軍,漠北軍又回去了,牽走了咱們幾匹戰(zhàn)馬?!?/br> 廖一通身上的戰(zhàn)甲剛剛穿到一半。 他想吐血。 漠北軍營這邊。 李孑率領一隊飛云騎翻身下馬,走到中軍大帳門口,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這幾天時間里,大帳里又做了一個跟之前在芒山軍營里幾乎一模一樣的沙盤。 要說哪里不一樣,便是邊境七城的位置上,紅色旗子被拔得一干二凈,統(tǒng)統(tǒng)換上了屬于漠北軍的藍色旗子。 剛在位子上坐好,陳修倒了杯水遞過來,順嘴問道:“這次又帶著飛云騎干了什么?” “搶來幾匹馬,都是成對的。北周的馬比咱們的高大,戰(zhàn)場持久力也比我們要強,要不是時間不夠,我就都給順來了,膘肥體壯看著真是眼饞?!?/br> 陳修聽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