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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客人十分忌憚。但又說不出這個人哪里不對,畢竟他已經(jīng)很久沒在江湖出沒。軻戎推開門看見畢方在自己門前時,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然而畢方只是咧嘴一笑,“我來看望你啊?!?/br>軻戎連忙出門,迎接這位客人。“畢莊主,你怎么來了,我二哥呢?”軻戎笑問道。“芩凨啊,練功走火入魔了,暫時被冰封了?!碑叿捷p描淡寫的說著。聽了畢方的話,軻戎著急了,“什么?被冰封!怎么回事?!?/br>“一言難盡,算了不提了,這次我出霧蹤島是打算討要鮮琳草回霧蹤。”“隨你拿,鮮琳草天極峰多的是。”軻戎連忙道。畢方滿意的點頭,而后他笑著探頭,“你怎么住到這偏僻的地方了,害我好找。”聽著畢方的話,軻戎一時委屈上了心頭,問道:“畢方,你有沒有后悔繼承試劍山莊。”畢方略有些好奇軻戎的問題,不由得陪著軻戎進了云思殿。軻戎向畢方傾訴了自于宴逝世后,他回到天極峰發(fā)生的一系列事,關于展鶴的、壁流花的、靳秋意的,他通通都告訴了這位天下第一高手。畢方聽了軻戎的話,快活自在的拆開了軻戎的一壇酒,“哎呀,江湖就是麻煩,總有這么多破事,你說你這事也別太自責,于宴死的那么慘,換我我也要殺了靳秋意泄恨。至于昆侖掌門,那就是他自己的造化,明知道靳秋意心腸歹毒,卻還要和他糾纏不清,只能說是流年不利?!?/br>軻戎搖頭,自責道:“如果不是幫我,流花不會和靳秋意發(fā)生正面沖突,也不至于一劍殺了靳秋意?!?/br>“這件事是挺遺憾,可怪誰?怪你?你也是個倒霉蛋,劍都毀了,還要怎么辦?”畢方一副這破事就是他們活該的樣子,他繼續(xù)喝酒,“管別人那些破事做什么,不如我們談談你自己的事?!?/br>“我的事?”軻戎反問。“你那個弟子,我覺得他比較有趣?!碑叿剿剖枪雌鹆嘶貞?,“流云劍法啊,還是很厲害的,至少你爹是個狠角色,記得十年前我來天極峰挑戰(zhàn)的時候,險勝你爹,那是我的天地劍厲害。如果你那個弟子,這么年輕就練成了流云劍法,那他不得了?!?/br>“是啊,展鶴的確是可造之材。所以天極峰沒能留住他?!陛V戎遺憾道。畢方打量著軻戎的表情,笑道:“你說他喜歡你啊。”軻戎瞅他一眼,“他說的。”“他喜歡你他干嘛跑?”畢方好笑,“你打了他一頓?”“沒有?!陛V戎倔強的說著。畢方點點頭,軻戎也不是這個性子的人。“我和他說,我發(fā)誓這輩子只愛于宴?!陛V戎愧疚的說道:“其實,我想過自盡隨宴兒去,可是我死了,天極峰就垮了?!?/br>畢方拍拍軻戎的腿,安慰道:“要讓芩凨聽到你說這個話,他得打你一頓。不是我說,人死不能復生,你看開些,于宴的死也不是你的錯,你已經(jīng)替他報仇,將來你還要活下去?!?/br>“至于那個弟子,隨緣吧。”畢方道:“我相信軻戎你心中自有定奪?!?/br>“謝謝你陪我聊了這么久?!?/br>“我們誰和誰啊,你和堯清是芩凨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碑叿綔睾偷恼f道:“有困難可以隨時去霧蹤找我,上天入地,只要我能辦到,我統(tǒng)統(tǒng)會幫你。”“嗯,我記著了?!陛V戎頜首。為畢方取了鮮琳草他就急忙走了,軻戎知道他是歸心似箭,一刻也離不開芩凨,這天地的男男女女,他就沒見過比畢方還要豪氣的人,他二哥能遇到這么一個人,是真正有福氣。相反,軻戎的大哥堯清命運就坎坷的多。軻戎回到云思殿,突然覺得展鶴要是在這里,也是好的,他是個熱鬧人。有了這個念頭,軻戎便吩咐起重華替他尋找展鶴。可是,消息出去了小半個月,重華回來卻給軻戎說了個找不到人,不知道哪里去了。軻戎不解,問著重華,“江南去了嗎?”“書情才從燕風老人那里回來,沒有,他沒回去?!?/br>“京都呢?唐門?巫教?試劍山莊?對了,南海呢?我看龍慕一的信里,他挺喜歡展鶴的,南海你問了沒有?”“從南到北,從東到西,所有北劍盟能打聽的地方,全打聽了,沒有啊,峰主。”重華也是著急,人都被他扔下思過崖了,他怎么可能交出來一個展鶴,峰主也是入了魔,偏偏對那孽徒念念不忘。“你怎么搞得,連個人都找不到,你是不是故意不找了,一個大活人他怎么就找不到,何況展鶴出天極峰是為了習武,他不去拜師他準備自創(chuàng)神功?自創(chuàng)神功還得吃喝住行,他就不到大街上走動了?丐幫的人你問了嗎?沒問繼續(xù)找!”軻戎是真的生氣了,一個大活人,從天極峰出去好幾個月了,他要是哪里也沒去,那他出天極峰做什么?他不練武了?還是他出事了?軻戎忽然緊張起來,他盯著重華,問道:“江湖最近有沒有無名尸,他不會是……”“沒有啊沒有!”重華只差要和軻戎說那臭小子的尸首就在思過崖下,可他不能說,說了會把軻戎嚇死。天極峰的這些買賣他們從來不會向軻戎交待,畢竟都是黑生意,上不得臺面,軻戎一直都很反對天極峰收黑錢。“你怎么知道沒有?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軻戎覺得重華很不對勁。重華豁出去了,氣憤道:“峰主,你找那個混小子做什么?你還嫌他不夠煩你嗎?我告訴你,這個小子品行不端,他變態(tài),喜歡男人,你認識溫秀酒吧,展鶴對溫秀酒施暴,被我們發(fā)現(xiàn),所以我們把他趕出天極峰了?!?/br>軻戎聞言愣了片刻,“你說什么?”“峰主,展鶴這個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他根本不是人,不信你去問溫秀酒,他的脖子上至今還有展鶴施暴時留下的牙印,他一聽到展鶴的名字就要哭,唉,峰主,我知道你對他的武學造詣很滿意,可是這樣的人不值得深交,你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別說了!”忽然,軻戎喝止了重華的話。重華趕緊閉嘴。“出去?!陛V戎道。“峰主,我說……”“出去。”軻戎冷冷的說著。重華走了以后,軻戎一氣之下打翻了臺上的筆墨紙硯,他撐著桌子,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情。峰主……忽然,軻戎好像聽到了展鶴在喊他。軻戎匆匆回頭,他喊道:“展鶴!”可是云思殿沒有回應。軻戎查看每一個柱子,問著:“展鶴!是不是你!”然而就是沒有回應,整個云思殿只剩下他一個人。軻戎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忽然狂奔而出,他跑去了竹林,如果展鶴說的話是真的,他要永遠留在他身邊,他就一定不會忘了這個地方。軻戎在竹林里不斷徘徊,不斷的喊著展鶴,喊到無路可走,喊到山窮水盡,他終于肯相信,或許天涯海角再也找不到了,他在躲軻戎,所以無論怎么找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