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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來人是個看起來頗為妖艷的年輕女子,不過實質(zhì)上有多大就說不清了。說來是教導,但也包含了監(jiān)視的意思,橫豎任越也沒放在心上。因為系統(tǒng)確認過,的確在修為上的長進也可以被轉換成自身的力量,任越干脆也不去主動找事兒了,每天就安穩(wěn)地待在分配給自己的房間里修煉,出乎意料的是自從他改為魔修后哪怕幾乎要從頭來過,進展卻比之前快得多。[我總覺得霍山派有問題。]任越有點想不清楚一件事,[若是要做臥底,霍山派那邊肯定是知道我不得不變成魔修博取信任的,那之后若是事成,我還怎么回得去?]修行也不是說換就換的,前短時間任越修魔有進展還被夸了一番,說不知道多少人改門換派,變了修行的路子后根骨都毀了的也不在少數(shù)。任越愈發(fā)覺得霍山派根本是在拿自己做炮灰,雖然任務結束后他就回去艾威德亞了,但考慮到故事還是會發(fā)展下去的,他還是在心里暗暗萌生得有二手準備的想法。大概這么過了兩個多月,任越幾乎沒有踏出過自己那一個院子,別說谷主了,湮天谷連個稍微有頭有臉的人他都沒見過。“這樣可不行啊。”系統(tǒng)有些著急了,這次也不是它干著急,任越自己也知道進度太慢了。[那你說,我現(xiàn)在能怎么辦?連記憶都模模糊糊的,干什么我自己的都不放心。]“你就照以前那個法子來唄?”系統(tǒng)徹底被任越帶歪了,一開始還被任越的做法震驚了一下,現(xiàn)在完全接受了這個設定不說,還慫恿任越接著這么搞,要是智者在天有靈,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我連殷能在哪兒都搞不清,旁邊還有個監(jiān)視我的人,哪有機會?]任越其實也覺得老方法也許行得通,要探到消息還是得到反派身邊去,只是鑒于實力差距和任務要求,不能太強硬。“我來啊?!毕到y(tǒng)在任務方面的熱情倒是挺高的,“在任務過程里我也是可以實體化的。”[……]任越沉默了一瞬間,[這個之前你可沒說過。]知道了系統(tǒng)可以實體化,很多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就像本來只能單人進行的任務多了一個助手一樣,而碰巧就在這之后沒幾天,就有機會來了。許久沒有舉行過的修士間的鑒寶大會又被提起,這次也是正派人士提起的,但遵循傳統(tǒng),魔修妖修佛修等等也會收到邀請,這是歷來的事兒了。也就是因為這大會是個門派繁多紛雜的地方,往往總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為了寶具名掙暗斗,甚至兩派結仇的也不少,更別提本來就有矛盾的派別相見的情形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么,但任越猜測殷能召自己過去可能和這個有關。又是和上次一樣拐來拐去的復雜道路,不過走過一次后任越?jīng)]那么暈了,把去議堂的路記了七七八八,不過到了老地方干站了半天,卻沒等到殷能的人。過了好半天,才來人通知任越,說谷主今日怠倦,不樂意過來,勞煩他去谷主那跑一趟。雖然搞不懂一個修士,還是個魔嬰修士有什么好感到怠倦的,又不是古代的妃子,任越還是立即表示不勞煩我這就去。其實在心里轉念一想,這可是比單純在議堂見殷能一面好得多的機會,當即在心里讓系統(tǒng)準備好東西,待會兒有時機就行動。外界都傳言說殷能性格喜怒無常,平時總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真的狠起來的時候又嚇人得很,連帶得湮天谷里也是兩極分化,一部分和他們的谷主一樣,陰晴不定,做事全隨心情;還有一部分辦事特別靠譜——專門就是給前面那種人收拾爛攤子的。“到了?!?/br>任越點頭謝過帶路的人,頭抬起來的時候?qū)Ψ揭呀?jīng)一卷袍子不見了,同一時間,殷能的聲音從屋里傳來:“任越?”“是?!?/br>這次對方的聲音比上次清亮許多,總之是聽不出半點怠倦的意味來?;卮鹜旰笪堇锖冒胩於紱]有聲音,任越正猶豫著是否立刻推門進去,就見到眼前的門向內(nèi)打開了,門后的兩個侍女見到任越也沒有行禮,只說谷主在里面,讓他自行進去就好。殷能看起來剛從外面回來,頭發(fā)這回倒是束好了,衣服也穿得整齊,里里外外好幾層,且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黑色的衣袍上有暗金色的刺繡,估計連絲都是用的上好的靈蠶。不過修魔本就不比修道奉行什么清心寡欲,貪圖物質(zhì)享受的也大有人在,這點任越早就搞清楚了。只是殷能自己看起來也不是很在意這身行頭,手撐著頭歪斜在靠椅上看書,衣服都被皺皺地擠在一起了。他翻了兩頁書,這才抬眼瞄了一眼任越:“你來了。”任越又應了一遍:“是。”“聽說你最近過得不錯,”殷能沒提正事兒,倒開始問起任越平時的事情來,“底下的人說你自從開始修魔后倒比以前精進不少,這可是難得一見的事兒?!?/br>任越不知該如何作答,就中規(guī)中矩地回答:“是,我也沒想到。”“說不準天生就和魔道有緣分呢?!币竽茈S口這么一說,停了一下,轉口說回正事,“之后就是鑒寶大會了,你應該知道這個的。”殷能對門口的兩個侍女使了個眼色,后者退出了房子。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機會,任越早些時候就把屋子掃了一遍,果然不論修哪道都會辟谷,殷能的房間里沒什么零嘴,但茶水還是有的。任越早就在心里對系統(tǒng)說過,保險起見,茶杯和殷能背后的蠟燭都要動些手腳。系統(tǒng)實體的同時就隱了身,處于另一個體系外的能力饒是殷能也沒感應出,再說他正盯著任越呢,更沒有注意到身后的蠟燭隱隱有異樣的香味。殷能正在問著任越關于正派,尤其是任越理應最為了解的霍山派和與其交好的另外幾個派別的信息,心里默默為之后的鑒寶大會定奪著些什么,卻突然覺得周身有異,頓時警覺起來,但從面上還是看不出半點動搖。殷能面色不變,眉毛卻微皺起來,他已經(jīng)開始覺得身體從腳趾到頭都開始逐漸發(fā)熱起來,活了有幾百年,對這種東西他還是有些了解的,只用了幾秒鐘就反應過來這是春藥了。只是奇怪,凡人的那些個藥對修士都毫無作用,修士間用的那幾種不過是加了特有的材料,也都有法可解,但這個殷能暗中嘗試了幾遍,卻都毫無作用,反而越發(fā)嚴重起來。任越這會兒還半跪在下面,本來在說話的殷能聲音突然停止了,他沒抬頭,光是聽上面粗重的呼吸聲就聽得出是藥效已經(jīng)開始發(fā)作了。但這次他完全沒有動彈,安靜地跪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到殷能有什么反應,心里還佩服了一陣,正常人這會兒大概早就坐不住了吧?“谷主……?”任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