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3
盼抬起血紅的眼眸,她笑了笑,“你看你的傷口還能好,可是我受過的傷一輩子都好不了了?!?/br> “鐘硯,我對你說過很多氣話,大多數(shù)都是假的?!?/br> “可有一句,我從來沒說過謊?!?/br> “我真的喜歡上別人了。” “曾經(jīng)我也是真的想和他共度余生了?!?/br> “你不僅禁錮了我的自由,還打破了我對愛情的所有期盼?!?/br> 她用趙煥章來傷害過鐘硯很多回,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對趙煥章是什么感受。 但是顧盼現(xiàn)在想起第一次和鐘硯見面的場景,卻還是會有一種想落淚的沖動。 她愛的是那個芝蘭玉樹的清貴少年,愛他的孤獨。 鐘硯覺得自己的傷口仿佛更疼,指骨作響,他說:“我讓你去睡?!?/br> 顧盼吸了吸鼻子,說:“好。” 她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腦袋沾了枕頭就昏沉誰睡去。 鐘硯這一整夜都沒有睡,就這么坐在床邊看她看到了天亮。 等快到了早朝的時辰,鐘硯伸手替她掖好了被角,將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掌放了回去。 臨走前,鐘硯對劉墉吩咐道:“讓人小心伺候著她,別讓她病了?!?/br> 第八十七章 鐘硯的傷沒有驚動太醫(yī), 上了點止血的藥包扎后便沒再管。 傷口還是比他想的要深,下朝之后, 傷口上一層層白色紗布染的透紅, 血rou黏在上面, 模糊的有點惡心。 鐘硯脫了衣裳,親手將紗布連著皮rou撕了下來,灑上藥粉,重新包扎了一番。 傷口猙獰可怖,可他的表情冷冷淡淡,好像一丁點都察覺不到疼痛。 劉墉什么都不敢問,只得端著一盆盆血水往外送, 那么大一個口子, 總不可能是自己折騰出來的, 想來想去,他覺得還是住在皇帝寢殿里的那個女人最有嫌疑。 劉墉自然是一句屁話都不會多說的,少說話多做事才是保命之道。 鐘硯批完奏折已經(jīng)快到中午,他起身朝外走去, 步子大到身后的人快要跟不上。 顧盼捅了人,這一覺反而睡的安穩(wěn), 再也沒有光怪陸離的夢境, 睜開眼天就亮了。 坐起來后她做的第一件事, 便是伸手去摸枕頭下的匕首,意料之外的,這柄才傷過人的匕首干干凈凈的躺在枕頭底下, 并沒有被人收走。 昨晚發(fā)生的事對顧盼而言就像是一場夢,那一刀包含了她隱忍多時的恨意,如果不是她膽子小,當(dāng)時她就該上去再補上兩刀。 鐘硯從來不叫疼,哪怕昨晚他疼的額頭冒冷汗,還是一聲都沒叫,同她說話的語氣與平時也沒什么不同,仿佛他天生就是個不會疼的人。 他只是會忍耐而已。 顧盼已經(jīng)不做鐘硯會把她放出宮的美夢,這個人就是死了,死之前也會把她拽下去。 她坐在床上發(fā)了一會兒的呆,動作慢騰騰的起床,伸了個懶腰,沒過多久,聽見動靜的侍女們低埋著頭進屋伺候她。 顧盼不習(xí)慣被這么多人伺候,揮揮手讓她們?nèi)纪讼铝恕?/br> 吃過早膳后,顧盼便躺在宮檐下的椅子上曬太陽,她不喜歡穿羅襪,雙腿盤坐起來,露出兩只可愛的小腳丫。 等快到了中午,搖椅上的顧盼聽見了鐘硯的腳步聲,下一瞬,男人便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之中。 鐘硯瞥了眼她的腳,順手將自己的披風(fēng)解下蓋住了她的身體。 劉墉方才一進來,就在心里“哎喲”了聲,隨即趕忙低下頭,眼珠子不敢亂看。 顧盼抬著下巴,陽光照耀下她的瞳仁像一顆純凈的玻璃珠,漂亮極了。 她一動不動盯著鐘硯看,心想這男人怎么被捅了一刀還和沒事人一樣呢? 昨晚出了那么多的血,她差點就以為鐘硯要被她捅死了,才不爭氣縮起來掉眼淚。 鐘硯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冷聲對院子內(nèi)外的其他人道:“你們都出去?!?/br> 侍女和太監(jiān)一個都不敢多留。 顧盼被他抱回到了床上,鐘硯握住了她纖細的腳踝,低聲問:“怎么不穿襪子?” 顧盼拿腳踢了踢他,好像他也沒生氣,她頓時覺得沒意思,懶洋洋的說:“不喜歡?!?/br> “地上涼?!彼呎f邊幫她穿上了襪子。 顧盼和他靠的很近,男人抬頭的瞬間,兩人的鼻尖都快撞到一起,她伸出雙手抵在鐘硯的胸口前,恰好抵著他受傷的位置。 他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不痛不癢,好似與他無關(guān)。 顧盼被他抱著坐在腿上,她懶懶的說:“你是真的不怕疼啊?!?/br> 她都刻意在傷口上按了一下,這男人依然面不改色,連眉頭都沒蹙。 鐘硯扣著她的腰,幾乎是湊在她耳邊說著話,“疼,但是沒你疼?!?/br> 顧盼不太想搭理他。 鐘硯似乎是來抱著她睡覺的,在顧盼三番五次都沒能成功將他趕走后,冷笑著說:“你信不信我再捅你一刀?!” 鐘硯緊攬著她的腰,“隨你?!?/br> 他摟著她睡了一個下午,鐘硯很久沒睡的這么踏實,不過醒來后腦袋昏昏沉沉,胸膛的傷口也在隱隱作痛。 顧盼睡的也很沉,連身邊的人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在宮里并不是很自由,連出這道宮門的機會都沒有,連著兩日,顧盼都沒有再見到鐘硯。 等到了第三天,才從劉墉口中得知他發(fā)了高燒,病了。 或許是和她刺的那一刀有關(guān),又或者這是鐘硯苦rou計中的一環(huán)。 顧盼聽了之后,反應(yīng)淡淡,“哦。知道了?!?/br> 劉墉心里快要急死了,雖然一時半會不知道這位姑娘是何方神圣,但皇上待她的不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 這天,白日里好不容易降下的溫度,在夜里陡然又升了起來。 劉墉和太醫(yī)都急的團團轉(zhuǎn),生怕出現(xiàn)什么不好的事。 顧盼被劉墉纏的沒有辦法,去看了一次鐘硯。 她到的時候,鐘硯好像喝了藥剛剛睡下,他的臉色白的不太正常,看著便很虛弱。 顧盼在屋里沒待多久就想走了,她實在沒有什么話可以和鐘硯說的了。 床上躺著的男人忽然醒來,喉嚨里發(fā)出的聲音磁性而又沙啞,他道:“水,我想喝水。” 顧盼裝作沒聽見。 鐘硯這會兒看起來的確虛弱又有點可憐,他啞著嗓子又說了一遍,“我想喝水?!?/br> 茶壺里的水尚有余溫。 顧盼倒了杯溫水遞給他,鐘硯也沒有蹬鼻子上臉要她喂他喝,接過茶杯抿了兩口水潤嗓子。 緊跟著,他還咳嗽了好幾聲,如此一來,氣色看起來更加不好。 “我走了?!?/br> “走”這個字好像刺激到了他。 鐘硯突然捏著她的腕骨不肯放她離開,也許是生了病,他說話做事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