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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兩次當(dāng)然會生氣了,坐在原地,臉頰鼓了起來,“爹爹,你是不是不愛俏俏了嗚嗚嗚?” 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都是他從娘親哪兒學(xué)來的。 鐘硯對待兒子不像顧盼會無底線的縱容,他是個嚴(yán)父。 他蹲下來,看著眼冒水花的兒子,“病好了?還難不難受?” 俏俏搖頭,“不難受了。” 鐘硯探了探他的體溫,“那就站起來,多大的人了還動不動就撒嬌?!?/br> 俏俏伸出雙手,“要抱抱?!?/br> 鐘硯沒理他,他并不是個會慣著孩子的人,再過幾個月,兒子馬上就要三歲了,已經(jīng)到了開蒙學(xué)習(xí)的年紀(jì)。 小朋友性子雖然討喜,乖巧軟萌嘴巴還甜,但他還是得跟著先生學(xué)習(xí)課業(yè)。 俏俏的胳膊舉在空中,酸酸的,可是他看父親好像沒有要抱他的意思,吸了吸鼻子,自覺站了起來。 他也明白,父親和娘親不一樣,即便是他哭了,父親也不會理他。 鐘硯見他從地上起身,臉色緩和,才將他抱在懷中,問:“你娘送你過來的嗎?” 俏俏眨巴眼睛,“碧青姑姑抱我來噠?!?/br> 鐘硯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聲,低頭側(cè)眸望著兒子的目光逐漸柔和,失神看著他這張像極了顧盼的漂亮小臉龐,問道:“想不想吃什么?” “想吃糯米糕,冰糖葫蘆還有炸丸子?!?/br> 鐘硯扯了個笑,心道兒子這得寸進(jìn)尺的性子倒也很像他母親。 下了一整晚的雨,連著第二日的氣溫都低了不少。 顧盼每到冬天身體就不太好,夜里睡覺時忍不住都會咳嗽,她臉色蒼白,抱著暖手爐,硬是要去棲筑院。 碧青猶猶豫豫想攔著她。 顧盼冷眼一瞪,“閃開?!?/br> 碧青被她眼中的冷光嚇著了,終究只敢說上一句,“夫人多穿了件再出門吧?!?/br> 顧盼沒搭理她,越過她直接去了博平郡主的院子。 她想起來博平郡主有句話沒有說錯,她早就該在穿書的第一天就該毒/死鐘硯這個病嬌變態(tài)的。 博平郡主臉色不佳,看著便氣血不足,她也沒想到顧盼竟然會主動找上門來,本來以為按照顧盼的智商可能還會覺得太子的事是她陷害的。 “你還有閑工夫來找我呢?”博平郡主看見她這幅樣子就忍不住想譏諷兩句,“我可聽說了,太子要將你接到東宮,你也算是得償所愿了,怎么還不趕緊收拾東西去東宮呢?要我說,太子可比鐘硯這狼崽子要好的多?!?/br> 鐘硯什么事都做得出,殺人越貨的事也是常做的,心腸硬的不像是個人。 顧盼當(dāng)然知道太子比鐘硯好太多,可是她不愿意活在鐘硯的擺布下,他不就是想利用她來打擊太子嗎? 既然這樣,她就更不能遂了鐘硯的愿。 雖說最后的結(jié)局是鐘硯造反上位,功成身就揚(yáng)名立萬。 她也要試著掙扎一下,改變自己的結(jié)局。 “郡主,我今日是來找你幫忙的?!?/br> “不幫,趕緊滾?!?/br> 博平郡主自顧不暇,哪來的閑情逸致幫她的忙。 “行,你別幫我,等我真的去了東宮,頭一天我就在趙煥章身邊吹枕頭風(fēng),讓他殺了鐘虔?!?/br> “顧盼,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博平郡主暴烈脾氣,氣的翻白眼,“給你下藥利用你的人又不是我!你該慫恿趙煥章殺的人是你的丈夫!” 她氣稍微順了點(diǎn),“我也沒想到他能做得這么絕,男人嘛,權(quán)勢總是排的第一的?!?/br> 何況,鐘硯還有天大的仇要報。 小情小愛算什么? 顧盼說:“我就是有病,你不幫也得幫。” 博平郡主心里面竟然有點(diǎn)同情她,她煩躁的擺擺手,“你說要我?guī)褪裁??!?/br> 其實(shí)也不算多大的事,就是顧盼要從棲筑院的后門離開侯府而已。 這對博平郡主而言還真的算不上什么事。 她看了眼挺直著背脊的顧盼,忽然間有那么點(diǎn)虛偽的惻隱之心,考慮了很久,她松口道:“明兒上午我讓嬤嬤去接你,帶上你的包袱趕緊滾吧,永遠(yuǎn)別回來?!?/br> 顧盼心弦一松,“多謝?!?/br> 博平郡主眼神幽幽,不覺得顧盼能逃的多遠(yuǎn),她還是太天真,忘了顧家還在京城,她的父母還有弟弟都留在這里,真能做到無動于衷嗎? 這些話博平郡主沒有說出口。 人,還是得留些希望才能活下去。 顧盼的暖手爐落在棲筑院,一路走回去手腳被凍的冷冰冰,她的臉被風(fēng)吹的煞白,面無表情,迎風(fēng)淚情不自禁,眼圈被吹的微紅。 走到院門口,遠(yuǎn)遠(yuǎn)地,門邊站著的青年穿著玄色衣裳,五官精致,光打在他過分漂亮驚艷的臉龐上,纖纖睫毛輕垂在眼底,他忽的抬起眸,定定的朝她望過去。 顧盼腳下一僵,繃著張沒表情的臉,緩緩走到他面前,仰臉凝望他,吐字道:“滾?!?/br> 她的唇邊漾著淺笑,刻意挑釁趾高氣揚(yáng),說話清晰:“別來敗壞我要飛上枝頭當(dāng)側(cè)妃的心情。” 鐘硯的眼神,在剎那間燃起十足的殺氣。 第五十五章 長夜過半, 夜色中浸透涼意。 也許是鐘硯已經(jīng)在她面前摘下了溫文爾雅的面具,眼神中戾氣深重, 滿臉煞氣, 望著她的兩道視線猶如冷箭, 寒光陣陣。 男人抬起拇指,冷硬抬起她的下巴,他似乎只是被激怒了一瞬,旋即又恢復(fù)如常,眸中尖銳的殺氣緩緩散去,唇角微微牽動,緩慢問道:“去母親那兒了?” 鐘硯問話的語氣很平淡, 好像在問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事。 顧盼強(qiáng)撐著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 無論如何再也不愿意在他面前低頭認(rèn)怯, 她心中有股沒由來的恐慌,“這種小事你也要管嗎?” 她渾身上下都裝滿了尖銳的刺,豎起的刺,警惕的保護(hù)自己。 鐘硯強(qiáng)壓下心中的煩躁,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他又何嘗不知, 他們兩人早已無話可說。 鐘硯不會后悔亦不會覺得愧疚, 他并不是過來對顧盼說軟話求原諒的, 他看著她的眼睛,啞然失聲。 她漂亮、天真,或許也很無辜。 但又有什么辦法呢? 鐘硯從來不會否認(rèn)自己喜歡她這件事, 他的喜歡是真心的,這幾年待她的好也不盡然都是虛假的。 男人淡漠的語氣中又略帶嘲諷,他說:“窈窈,早些睡吧,不要折騰了?!?/br> 一語雙關(guān),就看顧盼能不能聽懂了。 顧盼站在月色中,靜默無言。 她繃緊了后背,一步步走回屋內(nèi),她整夜都沒睡,第二天早晨才發(fā)覺兒子不在。 碧青唯唯諾諾,說話都不敢太大聲怕惹的她不痛快,“小少爺被世子接到前院住下了?!?/br> 顧盼聽見后心平氣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