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些酸,邊說:“他害臊了呀?!彼种噶酥肝蓍芟碌募t燈籠,“俏俏想要這個,你摘下來給他好不好?” 鐘硯不想她這么慣著兒子,更不會小朋友撒撒嬌賣賣萌想要什么就給什么,他從她懷中接過孩子,“燈籠不能吃?!?/br> 不用猜,就知道俏俏是想吃。 小朋友的胳膊改為抱著他的脖子,他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眸,用平時來哄娘親的法子,企圖親一親父親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鐘硯被他親了口,輕笑了聲,“不能吃就是不能吃。” 俏俏被拒絕后把自己的小腦袋埋在父親的胸膛,不理人了。 小朋友生著悶氣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鐘硯將孩子放在床上,轉(zhuǎn)過身,目光專注凝望著她。 顧盼覺著他的眼神仿佛有種捉摸不透的深意,和平時都不太一樣。 她問:“怎么啦?” “沒怎么。” 她的眼神天真又清澈,五官輪廓極為漂亮,美艷又清純,她眼中倒映著鐘硯的臉龐,毫無戒心也沒有任何的猜忌。 雋秀清俊的男人扯起嘴角笑了笑,似乎在看她,又好像他這雙漂亮的眼眸中從未有過她的存在。 鐘硯伸出手,緩慢描繪著她精致的五官,視線忽明忽暗,他輕輕的說:“早些歇息,明日有的忙。” 顧盼說不上來他哪里奇怪,隱約察覺他和平時有些不同,等到爬上床蓋好被子入睡的前一秒,腦子里還是他那句不輕不重沒什么感情的:“早些歇息?!?/br> 他當(dāng)時的聲音有些落寞,或許那幾分落寞是她自己臆想出來的。 第二天便是老太爺?shù)膲鄢?,顧盼起早梳妝打扮,穿了件齊腰寬袖襦裙,裙擺上的仙鶴刺繡活靈活現(xiàn),腰身被襯的纖細(xì),她畫了個淡妝,少了美艷的鋒芒,氣質(zhì)柔和。 顧盼也給俏俏換了身新衣裳,把兒子打扮的可可愛愛,抱著孩子去到前廳。 酒席過半時,太子殿下遲遲未曾出現(xiàn),顧盼以為他不會過來了。 兒子出生之后,顧盼就再也沒見過趙煥章,偶爾在夢里才能看見他的臉。 她也很少能聽見趙煥章的消息,只知道成婚多年,太子和太子妃還是無所出。 俏俏在她懷里動來動去,似乎很想要她頭頂發(fā)髻上的蝴蝶發(fā)簪。 顧盼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頰,像和大人講道理一樣對著他說話,“簪子是尖的,不能玩?!?/br> 俏俏嘴里發(fā)出咿呀的叫聲,顧盼順手把腰間的香囊解開,紅繩掛在他的小拇指上,“你玩這個好不好?” 俏俏低頭看了眼香囊,咧嘴高興的笑起來,還拍了拍手,看上去很喜歡。 姍姍來遲的趙煥章瞧見這一幕,心里有些說不清的顫動,很早之前他就覺得顧盼像個長不大的、有些任性的小女孩。 從來沒想過她當(dāng)母親會是什么樣的。 如今看見了,倒也為她高興。 他記憶中那個受了欺負(fù)躲在角落里、那個自尊心極強(qiáng)的不肯低頭認(rèn)輸?shù)膵煽v少女,早已長大。 趙煥章身著圓領(lǐng)黑衣,中間和袖口都繡著顯眼的龍紋,他哪里都沒變,舉手投足依然平易近人。 老太爺笑呵呵將他請到主位,“太子大駕光臨,老臣不甚榮幸?!?/br> 趙煥章很是尊重老太爺,微微笑了笑,“老太爺客氣了。” 他抬手,身后的隨從將提前備好的重禮奉上,這一舉動給足了老太爺?shù)拿孀印?/br> 酒宴尾聲時,俏俏嫌屋里悶,嘟嘟囔囔要出去。 顧盼只好抱著他去后院坐秋千,小朋友很喜歡和母親一起蕩秋千,抓著她的袖子,“要高高?!?/br> 顧盼摸了摸兒子的腦袋,“你不怕嗎?” “不怕,要高高呀?!?/br> 秋千跟著風(fēng)搖搖晃晃。 俏俏玩夠了,便埋在母親懷中熟睡。 顧盼正要把他抱回屋里,眼前忽然多出一個人。 趙煥章站在她跟前,平和的神色,淡淡目光落在俏俏身上,看了很久,他說:“眼睛不像你?!?/br> 除了眼睛,其他都很像她。 趙煥章無意打擾她,自覺往后退了兩步,“你不要多想,我只是隨意出來轉(zhuǎn)轉(zhuǎn),這就回去了?!?/br> 從始至終,顧盼一個字都沒有說。 他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又默然離開。 將兒子安排好之后,顧盼又被老太爺?shù)娜私谢厍霸?,天色漸晚,主院的客人離開的七七八八,太子一行人還沒有離開。 顧盼看見了面無表情的鐘硯,又看了看坐在另一邊的博平郡主。 她緩緩走上前,直覺告訴她這應(yīng)該就是博平郡主對她和趙煥章下藥的這一晚。 剛剛坐下,博平郡主就給她遞了一杯酒。 顧盼有所防備,一口都沒碰,生怕里面加了料。 她繃直了后背,緊張不安,只盼著今晚趕緊過去。 顧盼腦子里亂哄哄糟成一團(tuán),沒去聽他們都說了些什么,多半是一些客套話。 等熬到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鐘硯忽的碰了碰她的手,低聲發(fā)問:“怎么這么涼?” 顧盼勉力笑了一下,找了個借口,“我冷?!?/br> 鐘硯嗯了一聲,將自己面前的熱茶端給她,“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顧盼接過茶杯,抿了兩口,嗓子干渴,于是干脆將他的茶都喝干凈了。 等到宴會散去,顧盼才發(fā)現(xiàn)坐在對面的趙煥章臉色不對勁,醉醺醺的像是喝多了。 老太爺便吩咐管家,將太子送去客房好生歇息。 天空陰沉,冬風(fēng)過境十里寒。 鐘硯將自己的斗篷給了顧盼,低眸看著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繾綣,凝視著懷中的女人,然后將她一把將她抱住,指骨用盡了力氣,他在她耳邊說:“我去書房,你先回去吧?!?/br> 顧盼胸口悶悶的,不太舒服,“好?!?/br> 男人就連背影都是冷漠肅殺的,玄色衣裳很快融入到昏暗夜色里,不見蹤影。 顧盼走到一半,腦子昏沉的癥狀越發(fā)嚴(yán)重,眼前霧蒙蒙看不清東西,她扶著柱子,努力睜著眼卻還是抵擋不住席卷而來的困意。 她好像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卻怎么都記不清夢里的畫面。 再次睜開眼時,她聞見了一股陌生的香味。 顧盼身體軟綿無力,四肢都好像被水泡軟了,熟悉的春潮一陣又一陣的朝她襲來。 女人臉頰通紅,冷白的脖頸都仿佛被抹了春意,她難受的低吟出聲,眼角沁著淚光。 朦朧的視野逐步清明,看見床畔的趙煥章時,她啊的大叫了一聲。 趙煥章也沒比她好到哪里去,望見衣衫不整的女人,只當(dāng)自己在夢中。 這樣的夢他都不知道做過幾回了。 趙煥章伸出手指,剛碰著她的臉頰,就被人一把推開。 “你怎么又哭了呢?” “夢里還在哭,真的這么不想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