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你已經(jīng)想出了方法解決我們眼前的問題，而且還不會輕易地暴露我們的身份?！闭f著，笑了笑，“我對這一點很欣賞?！?/br>
莫飛愣住了，張了張嘴，覺得剛剛瞬間產(chǎn)生的一股急躁瞬間沒有了。

“很多人都覺得改掉自己的脾氣很困難？”安格爾無所謂地道，“可是在我看來，性格和脾氣都是屬于人自身的，改變它們比改變命運要容易太多了。”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換一種思考的角度，就可以輕易地做到。”

莫飛愣了良久，抬眼看安格爾，似乎明白了一些。安格爾輕輕地抓著莫飛的衣袖，將他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拿開，道，“有些東西，你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什么？”莫飛不解地問。

“你剛剛沖進門的一瞬間，看到了什么？”安格爾提示。

莫飛想了想，道，“黃靜抓著窗子在喊救命，樣子像是要掉下去了，歐凱在她身旁，雙手抓著她?！?/br>
“最開始我聽到你叫了對不對？”安格爾問，“然后呢？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歐凱轉(zhuǎn)回臉來看了我一眼……”莫飛說到這里，低聲道，“那眼神有些不同尋常?！?/br>
“哦？”安格爾笑了，“哪兒不同尋常了？”

“說不上來?！蹦w有些為難，道，“我表達能力不是很好?！?/br>
安格爾輕輕擺擺手，道，“別妄自菲薄，你有很好的表達能力?！闭f著，雙手插兜走到了客廳的落地窗旁邊，看著遠處的城市景致，道，“我剛剛問你看到了什么，你說的是‘沖進門的時候，看著像是歐凱要推黃靜下去’”安格爾停頓了一下，道，“我比較看重的是你說的一些描述事實之外的詞語，里面含有很多的潛臺詞?！?/br>
莫飛微微皺眉，站在一旁看安格爾。

“首先，你加了一個時間顯示——剛剛沖進去的時候?！卑哺駹桙c頭道，“你的潛臺詞就是，只有那一瞬間有那樣的效果，之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并不確定？對么？”

莫飛點點頭，很老實地回答，“對。”

“然后。”安格爾接著道，“你在‘歐凱要推黃靜下去’這句話之前加了一句，‘看著像’潛臺詞也就是，有可能并不是?！?/br>
莫飛聽安格爾說完，表示同意。

“你的第一句話是‘喂，你干嘛’似乎已經(jīng)充分地覺得是歐凱要推黃靜下去，但是后來語氣又猶豫了，是因為你看到了什么讓你改變的東西……是歐凱的眼神對不對？”

莫飛趕緊點點頭，道，“對的，我覺得他的眼神有些不同尋常，所以就想到之前的那些，也許只是假象?！?/br>
“你可能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卑哺駹枌δw道，“你看到不同尋常的事物是，會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br>
莫飛點了點頭。

“你有很好的觀察能力?！卑哺駹柕溃斑@跟你的生活經(jīng)驗特別豐富有關(guān)系。”

莫飛聽后覺得很有道理有關(guān)系，于是就點點頭，但想起來又問安格爾，“你的生存能力和生活經(jīng)驗幾乎為零，為什么你的觀察能力會那么強？“

安格爾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莫飛，道，“我從小就畫油畫，老師教給我的唯一方法就是——將你看見的一切都印在腦子里，一分一毫都不要有差錯?！?/br>
莫飛恍然大悟，難怪安格爾畫的任何東西都那么逼真。

“那你說，我到了你畫廊里覺得心情平穩(wěn)，會不會是因為你畫的畫里面有一種不一樣的東西在，我覺得反常，所以一看就覺得舒服？”

安格爾點了點頭，低笑，“不光是觀察力，你還相當(dāng)?shù)穆斆鳌?/br>
莫飛長這么大，可能還是難得的幾次被夸，特別是夸他聰明，真的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

這時，樓下警車聲響，有幾輛警車停在了樓下，四個警察走進了大樓里。

莫飛被安格爾的幾句話排解了心中頓生的狂躁，還把他那過度旺盛的精力，轉(zhuǎn)移到了這次的案件上面，轉(zhuǎn)臉看安格爾，莫飛有些不好意地地說，“我剛剛，不應(yīng)該那樣對你……”

安格爾卻不以為然，只是微微一笑，道，“你只不過是發(fā)現(xiàn)了我語言里的不同尋常而已。我的語氣里潛臺詞就是‘挑釁’，你很好地接受了這一點，并且做出反應(yīng)?！?/br>
這時，外面的電梯門也打開了，有人往里跑的腳步聲，就聽莫飛問安格爾，“安格爾……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了？”

安格爾輕輕地攤了攤手，“線索還挺齊全的，只是，本來大概會是人命案子吧。

說話間，警察已經(jīng)沖進了客廳，那帶隊來的是一個年級偏大的中年警察，看到安格爾很恭敬。

“安格爾也在??？”有好幾個警員對安格爾點頭問好，安格爾禮貌地點了點頭。

“你剛剛說，‘本來會是人命案子’什么意思？”

安格爾想了想，道，“也沒什么，只是該死的還沒死，不該死的人也沒死?！?/br>
“??？”莫飛不解地想撓頭。

“對了，我剛剛問你的問題，你找到答案沒？”安格爾低聲問。

“什么問題？”莫飛有些摸不著頭腦。

“為什么大家都說男人和女人是一種契合的存在？”安格爾問，“我覺得他們是兩個天生的對立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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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調(diào)查案子的警察姓溫，叫溫賢，他到房間里看了看情況：黃靜像是受了比較大的驚嚇，指著歐凱說他要謀殺自己。歐凱站在一旁抽煙，什么話都不說，只是說要找律師來解決。而兩個保安則是大致地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了一下，然后等到一邊。

溫賢問完了話，就走出門，問安格爾，“你在這兒就好了，怎么回事？”

安格爾往房間里看了看，緩緩走回了客廳里，沙發(fā)上放著歐凱脫下來的西裝，安格爾伸手摸了一下，掏出了一部手機來。打開通訊錄……找到了第一個名字，就見名字寫的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只有一個數(shù)字——0。

安格爾撥通了號碼，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凱？”

安格爾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是警察，歐凱謀殺了自己的太太，現(xiàn)在在家，他說他想見你?！?/br>
安格爾的話說完后，電話那頭的人停頓了良久，隨后啞著聲音道，“呃……我馬上來?！?/br>
莫飛不解地看著安格爾。

安格爾問他，“知不知道為什么只有一個數(shù)字？”

莫飛搖搖頭，就聽安格爾低聲說，“因為無論是英文名還是中文名，它都會排在最前面。”

說話間，歐凱和黃靜也都走了出來，黃靜臉上略有得意，而歐凱則是臉色蒼白，安格爾搖搖頭，走到桌邊坐下，翻看桌上的報紙。

莫飛很有些不解地走到他身后站著，就見他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