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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耳雅箱子里的蜥蜴1,野狗和藝術家“打死他!快追!”“野狗,別跑!”身后一群燙著怪異發(fā)型的混混們拿著鐵棍或者鏈條,奔跑中不停地喊著,揮舞著手上的武器,仿佛是要發(fā)泄那因為年輕而過盛的精力。前面一個穿著牛仔衣褲的男子飛也似的奔跑著,手里也拿著一根鐵棍,轉過一個彎還很不甘心地將鐵棍猛地甩回去,將跑在前面的那個混混砸得頭破血流。解氣地冷笑了一聲,這個被稱作野狗的男子急速轉進巷子往前跑,他的動作奇怪,而且路極熟,沒多久,就將身后那幫追趕的人甩掉了??恐鴫Ρ诖艘粫簹?,野狗抬手看看胳膊上的那個血口,啐了一口,“媽的,暗算我?!?/br>掏了掏口袋,香煙還剩下最后一根,拿出來點上,身上也就剩下三十幾塊錢,還好肚子倒是不餓。雙手插兜往前走,打工的地方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去哪兒呢?那幫龜孫子說不定還在全城追殺他呢,得找個地方避一避才行。走到路口,就見前面停著一輛公交車,是到隔壁的S市的,看看手表,四點半……上車睡一個小時,那么六點左右就能到S市了吧,起碼在車上沒人能偷襲他。主意已定,野狗將外套脫了蓋在自己受傷的胳膊上,在車門關上前最后一刻沖上了車,掏出幾個鋼镚丟進了售票箱里,走到最后排,雙手插兜坐下,靠著車窗很快就睡著了。車子一路開開停停,有人上也有人下,但是野狗完全不在意,他已經進入了夢境之中,確切的說,他不是在做夢,只是在回憶而已。野狗的名字,叫莫飛,野狗只是他的一個綽號而已,因為他跟野狗很像,一樣的無家可歸,一樣的會咬人。莫飛并不是真的無家可歸,他有家人,爸媽都是很好的人,善良而溫和,一輩子都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生命,所以他們無法理解為什么會生出像莫飛這樣的孩子來。莫飛十歲那年,就能把高他幾年級的同學揍得頭破血流,在醫(yī)院里躺了半年還險些喪命。老師家長都問他為什么打人,他只是說,“看不順眼?!?/br>從那之后,幾乎所有人都拿他當怪物來看了,而他的脾氣也是一天壞過一天。但說句老實話,并不是他想去打別人,誰都不去惹他的時候,他從來不會亂發(fā)脾氣,最多睡睡覺打打工,掙些錢買些喜歡的東西,如此而已。只是他野狗的名聲傳開了,很多人都是特意來招惹他的,他反正也喜歡打人,你自己送上門來就揍你唄,只是最近那幫出來混的小子都好拉幫結派,被揍了就回去拉一大幫兄弟來搞伏擊,弄得他連飯碗都丟了。一個剎車后,搖搖擺擺的車子停了下來,就聽司機用粗啞的聲音喊了一嗓子,“到了!”莫飛睜開眼睛看向窗外,此時天已經黑透了,他還是第一次來S市,就見遠處一片高樓,燈火輝煌,滿街的車尾燈晃得人眼暈。他雙手插著褲兜下了車,走到了大街上。莫飛轉了轉,想找個地方將就一晚,明早找份工打打,幸好身份證什么的都是隨身帶的,他也沒什么值錢的行李,就晃晃悠悠地往前走,邊欣賞著S市的夜景。明明只差了一個小時的車程,卻是完全不一樣的繁榮,S市和他出生成長的K市怎么就差別那么大呢?正走著,天空就淅淅瀝瀝地飄起了小雨來,莫飛有些怨念地抬頭看了老天爺一眼。本來,淋場雨也不算什么,可是他就這么一套衣服,要是濕透了,明天怎么找工作啊,總不能找個地方光著身子晾干吧?左右看了看,莫飛見前方有個小巷子,想著那里總該有幾個雨棚之類可以躲雨的地方吧,就趕緊跑了過去。拐彎的時候他沒看清楚,被墻壁掛了一下,正好擦到被砍傷的地方。“嘶……”莫飛捂著胳膊直咬牙根,抬頭,果然就見往前走兩步有一個突出的門洞,按照他的經驗,這種地方肯定是可以避雨的。又快走了幾步,莫飛繞過門洞剛想進去,眼角突然瞟到了前方有一個地方很亮。轉過臉,就見在巷子的盡頭,有一個拐角,那里透出亮光來。莫飛有些奇怪,心說是店鋪么?怎么會有店鋪開在這種地方?好奇心驅使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轉過彎,就見前方的確是有一家店鋪,莫飛先是被店門口的一盞路燈吸引了。這燈感覺像是那種中世紀歐洲風格的鐵藝燈,他以前在咖啡店里打工的時候,在圖片上看見過。六棱形的燈罩里,射出暖色的柔和亮光來,周圍有飛蛾蟲子環(huán)繞,剛剛莫飛看到的就是這盞燈的亮光。路燈的后面,是一個小鋪面,櫥窗和大門都有鐵藝的裝飾,看起來很精致,里面射出暖暖的光來,門把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營業(yè)中”莫飛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這是家什么店,就又往前走了幾步,往櫥窗里望進去,先入眼的,竟然是一個光著身子拿著一個水瓶站在蘆葦叢里的女人。莫飛嚇了一跳,心說該不會是那種地方吧,不過感覺又不對,細細看,那女人雖然沒穿衣服,但是一點都感覺不到y(tǒng)in*亂的氣息,倒是她身邊的蘆葦和她手里水瓶中緩緩流下來的水柱,給人柔和而美好的感覺……蘆葦?莫飛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怎么可能櫥窗里面有蘆葦,還有那個女人雖然像真人,但是卻一動都不動,又靠近了一些看了看,莫飛泄氣,原來是一副惟妙惟肖的油畫。又往兩邊看了看,就見還有很多畫掛在那里,有人物也有風景,莫飛明白了,這是個畫廊。他心里明白的同時,已經推門走了進去。“嘡啷啷……”門口掛著的串鈴響了起來,莫飛完全沒有注意,因為他的視線和全部注意力已經被墻上掛著的畫所吸引……就見這個房間還挺大的,墻壁很高,有黑色的木扶梯通到二樓,墻上掛滿了各色的畫,都是油畫,每一幅都惟妙惟肖,說不出的真實。而最讓莫飛吃驚的是,那些油畫給他一種奇妙的感覺,很舒服,非常舒服,不論畫里畫的是什么,都透出一種莫名的柔和與自然。莫飛看著看著,就忍不住上前,伸手輕輕地觸摸其中的一幅,那種凹凸的肌理感告訴他,這是真的畫,并不是一張照片上面刷了一層柔和的淡淡油光。正在盯著那些畫出神,莫飛就聽到樓梯上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抬頭,就見有一個人走了下來。莫飛有些尷尬又有些好奇,他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走了,但是又想問問這些畫都是誰畫的,他莫名地想看看那個畫畫的人究竟是個什么樣子。那人也走下了樓梯,轉臉微微有些吃驚地看莫飛,同時,莫飛也在看他。走下樓的,是個年輕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色的毛衣,黑褲子,以及黑色的鞋子,還有黑色的頭發(fā),從頭到腳的一身黑,襯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