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

    顧寰宇搖頭：“不是他。下午我再去轉(zhuǎn)轉(zhuǎn)?！?/br>
    “我陪探長去？”邱九毛遂自薦。

    徐三一把擠開他，“有我在，用不著你?！?/br>
    “用不著你倆?！鳖欏居畹溃拔覄傋€人回來下午再帶你們出去，說隨便逛逛也沒人相信?！?/br>
    邱九：“探長若是――”

    “擔心我？”顧寰宇打量他一番，“我顧寰宇會開槍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呢?！闭f完就轉(zhuǎn)身回辦公室。

    邱九的臉一下紅了。

    徐三一個勁往他身下看。

    “看個屁！”邱九抬腿給他一腳。

    徐三伸手還一拳。

    顧寰宇走到門口聽到動靜，停下來回身道，“想打去演武場，別在這里煩我?！?/br>
    “有種去訓(xùn)練場？”徐三故意問。

    邱九不知道徐三想引開他，立刻接道：“去就去！誰怕誰！”

    顧寰宇到屋里，猶豫片刻，拿起電話打去醫(yī)院，問唐三水今兒林明達有沒有去上班。

    林明達被盛小菊奚落一頓，就調(diào)別的科室去了。他突然這么一問，唐三水還真不知道。

    顧寰宇就讓她晌午吃飯的時候打聽一下，別太刻意。

    昨天唐三水已經(jīng)知道林明達干的事，但她不知道林明達在宣默一那里，以為顧寰宇要教訓(xùn)他，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下來。

    傍晚，唐三水回到家就告訴顧寰宇，林明達一天都沒去醫(yī)院。

    顧寰宇嗯一聲表示知道，吃過晚飯就和小張開車出去。然而，出了胡同口，后面就多出一輛車。

    起初顧寰宇和小張沒在意，而他們拐彎，后面也拐，他們速度慢下來，后面也跟著慢下來，顧寰宇頓時確定被人盯上了。

    小張不禁問：“回去？”

    “不！”顧寰宇往后看一眼，“去林明達家?！?/br>
    十分鐘后，達到林明達家門口，車消失了。

    顧寰宇以為他們放棄了，見林家門上貼有白紙，就讓小張掉頭回家。然而，出了林家那邊的胡同口，消失的車又出現(xiàn)了。

    “現(xiàn)在怎么辦？”小張問。

    顧寰宇嘴角溢出一絲冷笑，“去后面。我來開?！鄙焓治兆》较虮P。

    小張立刻爬到后面，拿出槍，“只有一把，大少。”

    “夠了。”顧寰宇眼中精光一閃，驅(qū)車直奔城外。

    估計城里聽不見槍聲了，顧寰宇快速掉轉(zhuǎn)車頭，迎面而來的車子驟然停下來。顧寰宇快速沖過去，小張打開車窗，砰砰幾聲，車子越過對方，車燈熄滅，漆黑的車身瞬間和黑夜融為一體。

    “打中了沒？”進了法租界，顧寰宇才開口問。

    小張：“里面有兩個人，并排坐著的，我只打中一個人的腦袋。不過，我能保證他們不知道誰開的槍。”

    “這就夠了?！鳖欏居畹婪怕囁?，“死一個賺一個?！?/br>
    小張不禁問：“大少認識他們？”

    “不認識。但我大概知道他們是誰的人?！?/br>
    “不會是自己人吧？”小張擔憂道。

    顧寰宇笑道：“不可能。你還指著我保護，你的人會盯上我嗎？”

    小張搖搖頭，意識到他在前面看不見，開口道，“不會?！?/br>
    “軍/統(tǒng)和延安的人都聽曾聞溪的，他們本來人手就不多，還有閑工夫管我？”顧寰宇再問。

    小張：“那會是誰？不可能是宣默一的人。你昨兒剛見過他，他懷疑你，也不敢今天就派車跟你。”

    “那個日本女人?！鳖欏居钔Ｏ萝?。

    小張正打算下去開大門，聽到這話又坐回去，“日本女人？”

    “猜的。”顧寰宇沖大門努一下嘴。

    小張打開大門，小跑到車邊，“大少打算怎么應(yīng)付？”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顧寰宇走下車，“瑞士是中立國，他們輕易不敢動我?！?/br>
    想起日本人在南京干的事，小張覺得沒有他們不敢干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沒有萬一。”顧寰宇轉(zhuǎn)向他，“曾聞溪如果連我都保不住，他也不用干了，回家種地得了。”

    小張恍然大悟，“對啊。我怎么把他給忘了。”

    “不早了，睡覺去吧?！鳖欏居钚π?，脫掉外套扔在長椅上，就往樓上去。見隔壁還亮著燈，抬手敲敲門，“還沒睡？”

    唐三水打開門，“你們?nèi)ツ膬毫?？這么晚才回來?！?/br>
    “擔心我??？”顧寰宇笑道，“不用擔心。你出事，我都不會出事?！?/br>
    唐三水抬手把門關(guān)上。

    顧寰宇嚇一跳，不禁摸摸鼻子，“我說錯什么了？”

    “你沒錯，我就不該問?！?/br>
    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顧寰宇明白，他錯了，不該小瞧唐醫(yī)生，“早點睡吧。若是有人找你打聽我的事，一問三不知?！?/br>
    “我本來就不知道?！?/br>
    顧寰宇笑道：“喲，變聰明了?！?/br>
    從門縫里透出的燈光消失。

    顧寰宇聳聳肩，抬腳回屋洗漱。

    翌日早上，顧寰宇到辦公室還沒坐下就接到一個電話，宣默一打來的。

    顧寰宇先他一步開口，“宣隊長，我正想找你?！?/br>
    宣默一下意識問，“找我？”

    “對！昨天晚上我被張連橋的人跟蹤了?！鳖欏居畹?，“我見甩不掉他們，就開車把他們引到城外殺了。不過只打中一個，另一個應(yīng)該還活著。麻煩宣隊長告訴張連橋，再有下次就沒這么好運了?！?/br>
    宣默一張口結(jié)舌，半晌憋出一句，“你以為他們是張連橋的人？！”

    “不是？”顧寰宇道，“我敵人不少，敢弄死我的，除了林明達就是張連橋。林明達已死，不是他是誰？”

    宣默一嘴巴動了動，不知該怎么說，好半晌，嘆了一口氣，“不是張連橋?！?/br>
    “難不成是你的人？宣隊長，你這可不地道啊?！鳖欏居畹?，“你們最近在霞飛路亂抓一通，我們接到報警，都是等你們差不多走了才過去，您就這么對我？”

    宣默一不禁抓抓額頭，“不是我?！?/br>
    “不是你？”顧寰宇驚訝道。

    宣默一再次嘆了口氣，看向坐在對面的女人，咬咬牙道，“是松田小姐的人?！?/br>
    “松田小姐？那個松田小姐？”顧寰宇問。

    宣默一但點頭，“是她?！?/br>
    “她吃飽了撐的閑著沒事干，盯我干什么？”顧寰宇驚呼道，“我就見過她一次，話都沒說三句?！?/br>
    宣默一忙說：“你別急，顧探長。松田小姐，她，”看到女人的口型，“她也是擔心你?！?/br>
    “擔心我可以直接說。光明正大的跟，我也不能，不對，我也不敢不讓他們跟。”顧寰宇道，“大晚上的盯著我，換你你不起疑？”

    按宣默一的性子，他肯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干掉。所以十分理解顧寰宇?？衫斫鈿w理解，現(xiàn)實擺在面前，松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