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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緊很緊。 休息室內(nèi),蕭辭向顧靄沉匯報今晚的工作安排。沉河與長明正式合并后,長明此前的債務(wù)也會一同并入,由沉河代為清償;除此之外,后續(xù)各種等他處理的事務(wù)繁多,這幾日幾乎沒合過眼。 蕭辭檢查著行程表,說:“您今晚八點約了銀行家吃飯,洽談云南基建工程融資的事情;明天上午九點公司會議,十點半約了南揚建材的劉總在高爾夫球場見面……” 顧靄沉半靠在沙發(fā)里,閉眼揉著眉心,“這次的工程事故讓長明聲譽受損嚴重,新明水澗重建計劃是長明挽救大眾公信力的唯一機會,必須確保萬無一失;以往長明內(nèi)部最嚴重的就是供應(yīng)鏈問題,不只是南揚建材,國內(nèi)目前做建材市場較有聲望的幾家,都讓人去聯(lián)系。” “是。”蕭辭應(yīng)下。見他略微疲憊的模樣,詢問:“另外顧總,需不需要幫您約一下醫(yī)生……” “等忙完合并的事情再說吧。”顧靄沉微微舒了口氣,翻開手邊的文件。 蕭辭說:“那我?guī)湍ツ盟?,順便讓司機開車過來?” “嗯?!?/br> 休息室的門合上,只剩下他們兩人。 顧靄沉翻開文件,另一手還牽著她的。明晞?chuàng)鷳n地問:“要不就去醫(yī)院看看?” “沒什么大事,每次見醫(yī)生都是讓好好休息,翻不出什么花兒來?!鳖欖\沉說。 “那你就好好休息?!泵鲿劙缘赖爻樽咚掷锏奈募?,瞪他,“就這一點時間,還只顧著工作?!?/br> 她坐進他懷里,指腹給他揉著太陽xue,問:“是這里疼么?” 顧靄沉愣了愣,面前的人近在咫尺,眉心微擰著,是在擔(dān)心他。 目光沿著她漂亮的面龐滑落,纖長頸脖與鎖骨之間,長發(fā)半掩著淡紅的吻痕。 顧靄沉輕微出神,指尖撥開她肩頭發(fā)絲,輕觸那枚小小的印記。 明晞覺得癢,縮了下脖子,“你在干嗎?” “昨晚太用力了?!鳖欖\沉輕聲說。 明晞心頭像是被什么彈了一下,漾起漣漪陣陣。她細聲控訴道:“你昨晚弄疼我了?!?/br> “我知道?!鳖欖\沉語氣淡淡的,讓人辨不清他此刻想法。指腹撫摸著她脖子上的印痕。 “早上化妝的時候忘了用粉撲遮一下,也不知道剛才有沒有被記者拍到……”明晞給他揉著太陽xue,自言自語地說,“不過拍到也沒關(guān)系,反正現(xiàn)在全世界都知道了,夫妻之間要做點什么不是很正常?” 顧靄沉動作停了,無聲凝視她。 明晞眉心依然皺巴地擰著,苦惱他發(fā)緊的太陽xue,專心給他按摩,沒留心他的情緒變化。 過了會兒,她問:“這樣給你揉,還會覺得疼么?” 顧靄沉摟著她的腰,往懷里帶了帶。 “疼?!彼f。 “還疼啊?”明晞加深了點力度,憂心忡忡地說,“看起來挺嚴重的,要不你還是挑個時間去醫(yī)……” 她話沒說完,雙唇被他堵住。 顧靄沉五指穿過她細軟的長發(fā),扣住她的后腦勺,偏頭印上她的唇。 氣息近在咫尺,他眸光細致,情感很深。 這一吻并不貪戀,稍觸即離;像受傷的小孩子討要安撫的糖果,渴望親近之人的輕哄疼愛。 “這樣就不疼了?!鳖欖\沉說。 明晞和他相視著,眸中光影蕩動。 裝疼這個招數(shù),最早還是跟她學(xué)的呢。 “你應(yīng)該早點兒告訴我。”明晞湊上去吻了吻他的眼睛,“可以再親你一下?!?/br> 她的氣息溫軟,甜蜜,吻落時若有似無地撫過他的呼吸;長發(fā)自她肩頭瀉落,幾絲幾縷滑過他的鼻尖,帶著淡淡的花香。 親吻他的眼睛,眉峰,鼻子,再到嘴唇。有一些討好的意味,不想感受他薄唇微涼的溫度,用自己的去溫暖他。 漸漸,彼此親吻著,唇舌交纏,呼吸也深了。 外面有敲門聲響起。 明晞與他稍稍分開,氣息微紊,“應(yīng)該是蕭辭回來了?!?/br> 顧靄沉低頭看了眼腕表,時間差不多。 他說:“去開門吧?!?/br> 明晞點點頭,從他懷里起身,捋了捋衣裙,過去開門。 外邊的人卻不是蕭辭。 明晞看清面前的人,差點被嚇掉了魂,“媽?!” 明湘雅擰眉,“你這是什么表情?” “不是,我沒有,我……”明晞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扭頭看身后的男人。他坐的沙發(fā)正對大門口,明湘雅一眼就能看見。 要藏也來不及了。 明晞知道這件事瞞不住,遲早有天會讓明湘雅知道。可沒想過明湘雅會親自找上門。 動作還那么迅速。 明晞心里發(fā)虛,支吾問:“你怎么會來這里?這幾天不是要在醫(yī)院做檢查嗎?” 明湘雅看穿她試圖掩飾的神情,淡淡道:“mama是病了,不是老年癡呆。我剛做完MRI出來,就聽見長明要跟別人合并的消息?!?/br> 明晞心底更虛了一分,指尖摳著金屬門把,低聲說:“那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明湘雅是最清楚長明內(nèi)部情況的人,如果不是與沉河合并,長明最后的下場或許只剩下向法院申請破產(chǎn)清盤這一條路。 她今天來這里,不是為了這件事。 明湘雅說:“撇開長明的事不談,自己女兒結(jié)婚的事,我也要從記者口中聽說?” “……” 明晞垂著腦袋,不敢吭聲。 明湘雅住的是私人醫(yī)院,保密工作非常到位。醫(yī)生又特地叮囑明湘雅這段時間少cao心公事,手機和電腦全都讓紀嘉昀帶回去了。 她以為結(jié)婚的事至少可以拖一個禮拜再讓明湘雅知道。 那時他們領(lǐng)了證,確認了婚禮,生米都煮成熟飯了,明湘雅再反對也無濟于事了。 誰知道新聞發(fā)布會剛結(jié)束半小時,明湘雅就徑直殺來酒店。 明晞心里悔得嗷嗷叫,覺得昨天就該拉著顧靄沉去領(lǐng)證的。 顧靄沉走到她身后,對明湘雅說:“阿姨,很多年沒見了。” 明湘雅靜靜地看他。將近十年了,最后一次見面還是在拘留室里,少年清瘦卻有傲骨,腕上戴著手銬;落魄到那種地步,也沒有懇求外人的幫助。 誰會想到,曾經(jīng)一無所有的少年,如今站在這樣的高度;明水澗工程出事后,昔日與長明交好的企業(yè)避之不及,圈內(nèi)一沉百踩,而他竟是最后關(guān)頭,唯一愿意出手幫助的人。 明湘雅對明晞?wù)f:“小晞,你先回去。有些話mama想單獨跟他談?wù)劇!?/br> “?。俊泵鲿勩蹲?。她清楚從前明湘雅對顧靄沉是什么態(tài)度,當(dāng)初對他的偏見,不認同,她再多解釋也是無力。 明晞看不透明湘雅今天來這里的目的。 明晞本能朝后退了一步,與他并肩,牽住他的手說:“你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