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數(shù)除了零星留校的一些學生, 整座校園都空寥寥的。 她知道今天可能會練得很晚,特地說過讓他先回去。 原來他還一直在等她。 明晞看著屏幕他的頭像, 唇角不覺地上揚。 顧靄沉:【晚上吃東西了嗎?】 明晞抿唇忍著笑, 故意鬧他道:【沒吃,我要把你的寶寶餓死。】 等了等,顧靄沉沒回。 明晞撅起唇,指尖一下下點著手機外殼,咕噥道:“什么呀,也不說過來陪我一起吃?!?/br> 她顧著收拾東西,沒多久舞蹈室外站了個人,輕喊她的名字。 嗓音沉潤, 帶著一點少年過渡成熟之間獨有的微沙。在夜里像是一片薄薄的冰,潤進她的耳朵里,感性流連。 明晞一愣,抬頭望過去,顧靄沉手里提著兩大袋打包好的食品,站在門口等她。 明晞跑過去抱住他脖子,“你怎么就來了?” 顧靄沉撫摸著懷中女孩柔軟的發(fā),“怕你把我的寶寶餓死?!?/br> 因為從小練習芭蕾,明晞在飲食方面的控制意識很強。每逢演出前夕,對于熱量的攝入也會更加嚴格。 這段時間她吃得太少,顧靄沉是知道的。 他打包了一大堆吃的,rou菜湯俱全,還有她最愛吃的幾樣小零嘴,她面上高興,下筷時還是只挑最素的那幾樣。 她坐在他懷中,沒吃幾口便放下筷子。 明晞摸摸肚皮,說:“我飽了?!?/br> 顧靄沉擰眉,“不行,吃太少了?!?/br> “可是我吃飽了?!泵鲿剤猿值?。 顧靄沉夾了塊rou到她唇邊,“再吃一點。” 明晞銜住那塊小炒rou,嚼了兩嚼,咽下去。 她用指腹撫平他眉心,撅唇說:“你好兇哦?!?/br> “你不好好吃飯,我還能更兇。”顧靄沉說著,又給她夾了一塊。 明晞乖乖吃下去,第三塊任他再怎么哄也不肯了。 “靄沉,你是在喂豬嗎?”明晞說,“再這么吃下去,我會長胖,連演出服都穿不進去了?!?/br> “你太瘦了?!鳖欖\沉說。 她是真的瘦,一米六五的個子,體重還不到九十,每次抱她的時候就覺得,她怎么會那么瘦,抱在懷里就像一只輕飄飄的小布偶。 明晞問:“你晚上吃飯了嗎?” “還沒。”顧靄沉說。 明晞夾了一只蝦餃,送到他的唇邊,“那我也喂你吃?!?/br> 見他吃下去,明晞問:“好吃嗎?” “好吃。”他說。 她笑瞇瞇的,“我也想吃?!?/br> 顧靄沉想去夾蝦餃,明晞已勾著他的脖子吻了上來。 他微愣住,眸光柔軟下來,回應與她親吻。 四片唇瓣分啟,唇舌之間的深入,彼此親吮纏綿,溫熱氣息絲絲縷縷地交遞在呼吸間。 兩人微喘著,一起朝后仰倒在舞蹈室的木質(zhì)地面上。 明晞雙膝跪跨在他腰的兩側,兩手撐在他臉頰邊上;顧靄沉摟著她的腰,頎長五指穿進她的發(fā)絲,將她壓向自己,眸光軟得像是化掉。 明晞俯身湊近他,長發(fā)自肩頭流水般瀉下,滑過他清棱的面龐,呼吸間夜風襲來清幽的紫荊花淡香,如同催人情動的芬芳; 她用自己小巧的鼻尖,一點一點地刮蹭過他高挺的鼻梁。 輕聲說:“你知道嗎?那天我看了一本書,是有關海洋生物知識的,原來在語言和文化兩個層面上,鯨類與地球上其他生物相比,都要更接近我們?nèi)祟??!?/br> “雖然它看起來和我們很不一樣,沒有毛發(fā)牙齒,擁有四個胃,和一個巨大的鼻子。在吉尼斯世界記錄中,藍鯨的生歹直器長達兩點四米,男性某方面的能力與鼻子有關的說法就是出自這里?!?/br> 女孩的鼻尖描繪出少年挺拔如山峰的鼻梁,若有似無地,裹挾著她身上溫甜的香。 顧靄沉臉頰緩緩浮起一層薄紅。 明晞低下頭,親吻落在他的鼻峰,“沉哥哥,你的鼻子好高哦?!?/br> 她嬉笑頑皮,一番輕佻的話語被她說得有理有據(jù),全靠那張清麗無害的臉孔,讓她無論干任何壞事都顯得那么理所應當。 她想起身,顧靄沉扣住她后腦不讓她走。 低磁的嗓音附在她耳邊,“你一個女孩子家,怎么說這些話都不害羞的?” 明晞忍著笑,“你親我一下呀。你親我一下,我就害羞給你看?!?/br> 她皮慣了,他也拿她沒辦法,相視的眼里釀著縱容的情意,壓著她的腰正要吻上去,身旁手機響了。 明晞看見屏幕上閃爍的來電號碼,滯了滯,沒馬上接。 顧靄沉問:“怎么了?” “沒什么?!泵鲿勛鹕淼?,“我出去接個電話?!?/br> 夜晚校園寂靜,涼風徐徐。 離開舞蹈室,明晞在樓道找了個拐角,按下接通鍵,低聲喊:“媽?!?/br> “小晞?!奔~約那頭還是白天,明湘雅是在會議間隙打來的,“怎么這個點數(shù)還沒休息?” “最近準備校慶演出,留校排練了?!彼f。這些年明湘雅因為集團事務,一年中大多時間都留在國外,母女的感情日漸寡淡,每月除了有關她學業(yè)的幾通慣例電話,已無其他閑話可談。 這個點數(shù)突然來電,肯定不是因為人到夜晚心思多,突然記起要和她敘一下母女情分。 “小晞,下個月就是你十八歲生日,恰好林董事長和林夫人回國,他們的意思是想和你在晚宴上碰個面?!泵飨嫜攀侵x毓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說話做事也大多繼承了謝毓那套單刀直入,毫不拐彎抹角的風格。 “林董事長和林夫人從小就喜歡你,這些年文楓那孩子在國外,你也正好趁這個機會和他見見?!?/br> 明晞微愣,心頭本能涌起一股抗拒。 她低下頭,用聽不出情緒的語氣說:“所以你們都安排好了,給我辦生日晚宴,安排我跟林家的人見面。你們都安排好了,我又是最后一個才知道的?” 對面靜了幾秒,明湘雅說:“小晞,不要鬧脾氣?!?/br> “我鬧脾氣?”明晞彎了下唇,諷刺,可笑。這些年明湘雅對謝毓的安排唯命是從,她要就讀哪所學校,應該和哪些孩子做朋友,出席哪些社交場合,將來要和哪家集團的繼承人結婚。 她沒有選擇的余地,更沒有鬧脾氣的資格。 在他們眼里,她就像是一個機器人、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任他們擺布,一切以集團利益優(yōu)先。 她習慣了順從,退讓,從開始的難過,掙扎,一點一點地讓自己逼近麻木。 可今夜她不知怎么了,積壓已久的情緒一下子涌上來,她不想再這樣頂著長明集團千金的身份,做一個任人牽扯的木偶。 因為電話里的人是明湘雅,是她親生的媽,所以明晞抱著一絲期盼的,希望她能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