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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去買些早點(diǎn)?!?/br>一聽早點(diǎn)兩字,秦澀頓時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了,扭捏著:“我這月生病銀子都花完了,你吃你的吧?!闭f完,悲傷地看著自己的腳。阿仁當(dāng)然不同意了:“哎,一個早點(diǎn)才多少錢,我給你墊了!”有人說,過多地接受一個人的恩情,會產(chǎn)生兩種心態(tài):一種是時時刻刻想著報恩;另一種反而會覺得自己不如這人,從而產(chǎn)生怨恨。也有兩者混雜的時候,秦澀終于明白又愛又恨是什么意思了,他不知該說什么好,只好問阿仁:“你是不是和原來那個小澀關(guān)系很好?”阿仁理所當(dāng)然地?fù)u頭:“我們都沒怎么說過話,我比較喜歡現(xiàn)在這個你?!?/br>秦澀那個感慨啊。阿仁壯碩的身軀消失在清晨的霧氣中。此時卯時剛過一小會兒,離計劃開始還有將近兩個小時。阿仁去了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帶了好幾個大包子、兩碗粥。秦澀接過粥,粥里頭是咸菜,他喝了幾口,連聲喊燙,餓極了又趕緊吃起包子來。阿仁也在吃,吃得挺有風(fēng)度,秦澀狼狽的吃相在對比下顯得無比低俗,吃完兩個之后,他收斂了點(diǎn)。“阿仁,還是你做的好吃,根本沒法比,就是你的饅頭也比這個包子要香上一萬倍!”夸張,絕對的夸張,但也是心里話。阿仁沖他笑了一下,眉眼一彎,看起來像已經(jīng)成熟的大金毛一樣乖。秦澀又吃了兩個包子,然后咕咚咕咚喝了粥,飽得很幸福。兩人趕緊毀尸滅跡,雖說站崗的時候吃東西已成了一種習(xí)俗,但還是要瞞著主子,王爺?shù)钠馑麄兛刹幌腩I(lǐng)教。眼見時間到了,白日站崗的兩人來了,交接之后,秦澀和阿仁哥倆好地朝著一個方向離開了。走到站崗的人看不到的地方,兩個人趕緊蹲在灌木叢中。等一會兒看到三個主子出去了,才能進(jìn)行下一步行動。兩人剛蹲下,那幾人就出現(xiàn)了:韋王爺年紀(jì)雖大,但精神奕奕,走起路來虎虎生風(fēng),臉上的表情不怒而威;王妃雖然年過四十,可保養(yǎng)得也很好,身上還有一般女子沒有的一股子悍勁兒,單看外表就給人一種女中豪杰的感覺;在韋王妃身側(cè),她攬著韋髓的胳膊,像是在拖著他走。真是古怪的組合,等他們離開,秦澀半天憋出一句話:“我覺得小王爺不是他們親生的,”瞇起眼睛用危險的目光看著阿仁:“你比較像。”阿仁大驚失色,責(zé)怪地說:“不要胡說,不要胡說,被聽到要讓人笑掉大牙的!”秦澀冷哼一聲,從灌木叢中鉆出去,打算去干大事。“我去了啊,你好好守著,以后有機(jī)會我會報答你的?!?/br>阿仁用力點(diǎn)頭,臉上露出比對陣殺敵還要緊張嚴(yán)肅的表情,死死地看著大門。秦澀直奔韋髓的住處,他算過時間,到了之后果然院子里干干凈凈,顯然是已打掃過了。深呼吸三口,壓下強(qiáng)烈的心跳,秦澀偷偷摸摸地沿著墻往門口摸去,一直到了門縫處——用力一推,整個人閃身進(jìn)去。“呼……”長出一口氣,手心里全是汗。王府除了老爺?shù)臅客?,別的地方都是不上鎖的。誰敢把歪腦筋動到王府來?這里的人都是這種驕傲的想法。捏了捏拳頭,秦澀反身插上門閂,然后打量起了房間。為了節(jié)約時間,他不打算漫無目的地瞎翻,而是打算認(rèn)準(zhǔn)方向,制定好計劃之后再開始翻找。屋子里頭很簡單,床、桌椅、柜子,除此之外連鏡子都沒有。好嘛,這下子找起來容易了,不需要計劃,秦澀直接埋頭苦干。他先去了床那里,反正以他的習(xí)慣,好東西一般都會藏在床的周圍,算是一種變態(tài)的占有欲——連睡覺都不放過這些好東西。床上的被子疊成了豆腐狀,秦澀一滯,露出jian笑:哼哼,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吧!這種形狀只有現(xiàn)代的軍人會疊,秦澀可沒聽說過哪個古人會把被子疊得跟豆腐一樣齊整……發(fā)現(xiàn)這一點(diǎn)增強(qiáng)了秦澀的信心,他繼續(xù)探尋。手伸到枕頭下,摸摸里面的枕芯,這一摸他立刻摸到了一樣?xùn)|西……好像是個木牌。秦澀掏出東西,放在手掌心,大小只有他掌心的三分之二。果然是木牌,顏色黑中帶紅,形狀是長方形,上頭穿了一個小孔,顯然是為了戴在脖子上用的。他看的這面是背面,除了木紋別無一物,翻過來一看,上面有很清晰的一個大字——“柿”。“柿?”秦澀忍不住念了一遍,語氣中滿是懷疑。放在枕芯里頭的都是貴重之物,那么這塊木牌對于韋髓來說肯定也十分重要,可這上面刻著“柿”字,也不像一個人的名字啊……秦澀不想承認(rèn),翻過來之前很短暫的一刻,他希望上面刻的是他的名字。把木牌放回原處,秦澀繼續(xù)干活。他把手伸到豆腐塊中,想看看里面會不會藏什么,但是每一層都是空空蕩蕩。正打算搜查床下,有人敲門了,秦澀心口一震。第36章突然親近正當(dāng)他猶疑不定的時候,隨著敲門聲一道明顯氣喘的聲音也透過門縫傳了進(jìn)來。“小澀,韋小王爺回來啦?!边@氣聲屬于誰再明顯不過,秦澀看看床上,確認(rèn)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后趕緊打開門,兩個人匆匆地往門口走。然而未到門口就聽到了韋髓的腳步聲,兩人一唬,趕緊藏在院子的一棵大樹后面,旁邊就是武器架。沒過多久韋髓的腳步聲越來越響,兩人咬緊牙關(guān),深怕被發(fā)現(xiàn),恨不得有個洞鉆進(jìn)去。因?yàn)榘⑷实纳碥|太大了,這樹剛剛好遮住他,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兩人只能采取袋鼠背娃的方式,秦澀雙手雙腳都纏在他身上,滿臉的后怕。就差一會兒……就被發(fā)現(xiàn)了……韋髓進(jìn)屋之后,秦澀拗不過好奇心探出半邊頭去看。從他們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韋髓的床,就見他手上拿著那快木牌,放在眼前凝視很久,然后視若珍寶地放進(jìn)懷中,接著就不逗留地離開了。等他徹底遠(yuǎn)去,秦澀才咽了口口水,好險——他突然想起自己是以怎樣的姿勢掛在阿仁身上,臉上猛地飛起兩坨一般來說屬于陳晃的紅暈,手忙腳亂地跳了下去。阿仁撫著心口:“嚇?biāo)牢伊??!?/br>秦澀感激地望著他:“多虧你了?!彼詈笸搜坌∥?,然后實(shí)在沒那個雄心豹子膽再進(jìn)去了,只能怏怏不樂地回去補(bǔ)覺。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凌晨,然后再怎么著都無法入睡了。秦澀在床上左思右想,翻來覆去。秦澀睡的地方是柴房改造成的,別人都是四人一間,他因?yàn)橐缙饞叩氐脑?,特意安排給他安排了個單人的;和他同等待遇就只有小采薇和阿仁,前者別看人長得幼稚,原來真實(shí)年齡已有十八,是丫鬟中的頭頭,因此享有特殊待遇;后者也是因?yàn)橐缙鹱鲲?,又是廚房的頭頭,所以也榮幸地霸占了一間房。再過幾個小時他就得爬起來去掃地,白天發(f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