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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也罷妖也罷,一個也不放過。至于晏止淮所說的什么夫妻之道,陰陽調和,那又算什么,反正在他眼里,除了晏止淮,其他的人也好,妖也好,不過如草芥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天下之大,他也只要晏止淮一個便足夠。不知不覺,竟已在人間游歷了大半年。這日晏止淮與小蛟行到了一處小鎮(zhèn),見天色已晚,便找了家客棧投宿。小蛟向來與他同住一屋,兩人用過晚膳,清洗完畢,無事可做便早早上床歇息了。平時小蛟在床上極為聒噪,總拉著他說些白日里的見聞。今晚卻不知是不是有些疲憊了,倒是難得的安靜。晏止淮打坐完畢后,便也上了床。剛將被子扯過來蓋在身上,小蛟便順勢依偎了過來,一雙手臂摟住了他的腰身,頭也靠在了他肩上。晏止淮早已習慣了,也懶得推開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合上了眼。萬籟俱寂,黑暗中安靜得連一絲聲響也沒有。晏止淮慢慢的睜開了眼——觸目所及,是濃得化不開的黑,仿佛所有的光線盡被吞噬,不光是光線,便連所有的聲音,也好似被這黑夜一并吞噬了。隱隱中,有淡淡的暗香飄來,似隱似現(xiàn),若有若無。而在這極端的安靜之中,忽然傳出一聲細細的笑聲。鬼魅般穿透寂靜,瞬息間又回復了一片安靜。晏止淮伸手拍了拍懷內小蛟的臉頰。不對勁,這客棧有古怪。這種如同死一般的寂靜,好像除了他和小蛟以外,周圍再無任何活物的感覺,還有那聲奇怪的笑聲。可他卻感覺不到任何陰邪之氣,這才是最不可思議的。小蛟如同睡死過去了一般,一動不動。晏止淮心頭一驚,急忙狠推了他一把,小蛟忽然間張開了雙眼,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一雙眸子朦朦朧朧,好似看著他,卻又仿佛透過他,看著別的人。漸漸的,那雙眸子轉為了赤紅,愛憎相纏,那張熟悉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晏止淮從不曾見過的表情。晏止淮心頭重重一跳,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身子竟是不能動彈了。那鬼魅般的笑聲又響了起來,雌雄莫辯,細細的聲音夾雜著吃吃的笑語,仿佛有根冰涼滑膩的手指,正輕輕撥弄著他的發(fā)絲。“便是神仙……又如何?心魔未解,神仙也難逃魘魅之惑?!?/br>晏止淮的眼簾,不由自主的慢慢垂了下來,連眼神也渙散開了。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竟是不知自己已身處何方。猛然一睜眼,卻聽到耳畔有人輕輕喚他:“師兄,師尊有命,令你即刻下山,隨朝中來使一同入宮,降服那魅惑當今天子的妖孽?!?/br>他轉過頭,熟悉的房間,叫醒他的是他的七師弟。他前世為人之時,領了師命下山進宮除妖,這早已過去了數(shù)百年的往事,如何又會重現(xiàn)?這究竟是夢……還是魘魅之術?然而身不由己,仍舊隨著來使踏入了宮中,見到了那為妖孽所纏,氣虛體弱的少年帝王。只見對方削瘦的臉上嵌著一對無神的眸子,表情昏昏欲睡,那曾經(jīng)奢華而高貴的美貌,如今卻只剩一副空架子。端坐在龍椅上的帝君,有氣無力的聲音,蒼白的臉色,無一不顯出一種懨懨的病態(tài)。見了他,也只是懶洋洋的瞟了一眼:“這又是你們從哪里找來的神棍?朕的身子好的很,說什么后宮中有妖孽,一派胡言!”被喚作神棍的人微微一笑,一拂塵甩下,彎腰下去:“陛下多慮了,貧道晏止淮,齊云山青云觀第二十八代大弟子,是入宮為太后娘娘做法祈福的?!?/br>他一生的心魔,由此鑄下。第11章往事如吉光片羽,在他眼前一一掠過。他千辛萬苦制服住了那妖孽,將差點一腳踏進鬼門關的少年帝王拉了回來??赡晟俚木醣谎龤饫p身太久,深入五臟六腑,身體虛弱得不堪一擊。他不得不留了下來,以道家獨門心法為他去除體內的妖氣,調理經(jīng)脈,固本培元,讓他的身體慢慢的康復起來。等到他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告辭離宮了的時候,誰知帝君竟不肯放他走了,強行將他留在了宮內,還特意為他建了一座道觀,封他為國師,日日不離左右。這段孽緣由何而滋生,已經(jīng)分不清楚了。在不停轉換著的場景中,他看到那人為了他冷落后宮三千粉黛,為了他變得喜怒無常,威脅他若再敢言走,便將整座青云觀移為平地。越是得不到,便越是執(zhí)著,最后甚至將他手足鎖住,囚在了深宮內。身陷在寬大柔軟的床帳之內,那人俯下身子,眼內閃爍著瘋狂的火焰,用手指一寸寸的摩挲過他的肌膚。“陛下……”他沙啞著聲音,“放了我吧……別一錯再錯了!”“朕錯在哪里?”那張狂狷魅惑的臉龐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溫柔的挑起一縷他垂在枕上的發(fā)絲,猛然一扯,滿意的看著身下的人痛得皺緊了眉,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國師,朕的肱骨良臣,為臣之道,不就是該侍奉朕嗎?你說說看,朕……究竟是何處錯了?”不等他開口,炙熱的唇猛然壓了下來,饑渴而貪婪的吮吸著他的唇瓣,撬開他的齒關,火熱的舌頭一遍遍掃過他敏感的口腔內壁。手也毫不留情的往下探去,似乎不滿他緊閉著雙眼一臉壓抑的表情,手指驀地一縮,抓住了他半軟半垂的分身,抬起頭,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惡意的微笑:“怎么不說話了,嗯?”“我……自幼被舍進青云觀,一心求道,陛下又何苦強人所難,毀我修行……念在我曾經(jīng)救過陛下一命,放了我吧……??!”雙腿被粗暴的分開了,火熱而堅挺的硬物蠻橫的闖了進來,在他體內肆意凌虐起來。耳畔響起瘋狂的笑聲:“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向朕邀功?怎么,朕欠你一條命是不是?”一把將他的身軀抱起,摟著他的腰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年少的帝王笑得扭曲:“國師不是一心求道么?朕成全你,便在朕的龍床上,修個陰陽調和道吧!”見他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君王的動作溫柔了下來,將他拉進了懷內,抱著他一邊自下而上的撞擊著,一邊咬住了他的耳垂,聲音仿佛柔得滴水:“只要朕一天活著,你一步也別想離開朕的身邊——也別妄想尋死,否則,朕血洗青云觀,叫你的師尊和你所有的師弟,一同陪葬!”猛然一口鮮血嘔出,晏止淮驀然睜眼——被吞噬了所有光線的黑暗中,他聽到一個軟軟的聲音在他耳邊不停的叫著:“晏晏,晏晏,阿晏!”是……小蛟的聲音。他從魘魅之術中清醒過來了嗎?黑暗中仿佛透出了一絲光,他看清楚了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不再是那少年君王,儼然是他一手養(yǎng)大的小蛟。幾乎生得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