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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經歷也全屬于杜君棠,他沒有任何經歷可供參考,他只知道,他是情愿跪下來給杜君棠當奴的,可杜君棠沒讓他跪過,而真正站起來,兩個人面對面時,他也完全不想以“朋友”來形容他們的關系。怎么可能是朋友呢?那得是多生分一個詞兒,他一點兒也不想做杜君棠的“朋友”——可他又能成為杜君棠的誰?牽手、擁抱、潮濕的耳語,這不該屬于朋友相處的范疇——江帆時常這么固執(zhí)地想。他躺在被窩里,一想起杜君棠身上就要起反應,而自行紓解欲`望的權力已經被剝奪了,他只好咬咬指頭,能挨一會兒是一會兒。欲`火是會熄的,心火卻不會,老這么噼里啪啦地燒著,鬧得江帆心口總犯疼。期末考考過后,沒兩天就放寒假了。江爸江媽帶著饃片一塊兒去了爺爺奶奶家。江帆一個人住慣了,倒也沒覺得怎么,他唯一搞不來的就是一日三餐,于是每天就靠外賣續(xù)著命。前兒他下樓取外賣,扭頭正要進小區(qū),看見小區(qū)鐵門上貼著好大一張通知單,說是什么管道出問題了,要停一個禮拜熱水。江帆第二大難題來了,洗澡折騰。他一天不洗澡渾身難受,可他偏偏又怕折騰,更何況這燒開的熱水給他洗澡還行,給他洗直腸得多費勁兒。就這么挨了兩天,江帆再也挨不住了,寧肯繞遠一點兒,也要去澡堂子里要個單間。江帆跟往常一樣和杜君棠報備了行程,倒也真沒想著暗示什么。杜君棠知道了這事兒,就叫江帆去他家。江帆恨不能當即點頭如搗蒜,滿口答應,天知道他放假后有多想見杜君棠??伤€是適當忸怩了一把,問杜君棠,不打擾叔叔阿姨嗎?那時杜君棠和他通電話,一時之間仿佛被這問題問住了,頓了一下才回他說,我一個人住。江帆急脾氣,出門時一條圍巾繞著脖子胡亂纏幾圈,又胡亂系了個結,系結時力道大得仿佛要活活勒死自己,一條藍灰格子圍巾被他纏得像頸托。他坐進出租后座,司機在前頭問他去哪兒。江帆立刻獻寶似的把自己的手機呈上,備忘錄里存著剛才杜君棠告訴他的地址。江帆到時,還沒來得及給杜君棠撥去電話,就在公寓大門口一排行道樹下找到人了,杜君棠正用鞋尖踹落葉堆玩兒,手里拎著個購物袋。落葉在杜君棠腳邊揚起又落下,杜君棠歪著腦袋,一雙眼睛盯著鞋尖。這又是不一樣的杜君棠。江帆站在一邊看,連邁步子都忘了。他就這么看著杜君棠,心口那股子又疼又癢的感覺再度蔓延到四肢去。江帆感覺寒風吹得他鼻尖都酸了,他猛吸了兩口氣,凍得上頭,一下子眼眶也跟著濕潤起來。他忽然覺得寒風里的杜君棠離他有點遠。剛出門時還著急見,一到地方反而邁不動腳了。江帆由衷覺得自己越活越怪。杜君棠轉頭看見江帆時,眼里閃過些許訝異,他朝江帆走去,皺起眉頭問:“怎么傻站著不動?”江帆感覺眼睛濕得厲害,還用力眨巴兩下想蒙混過去。他難得騙一次杜君棠,清了清嗓子才說:“……剛到不久?!?/br>杜君棠瞥了江帆一眼,沒接這話。他拿指節(jié)蹭了蹭江帆的鼻尖,眉頭皺得更深:“就這么冷么?”手蹭的是鼻尖,眼睛看向的卻是江帆的眼睛。“還行?!边@話說得極小聲。江帆只覺身體里那顆心臟愈發(fā)不聽話了,他慌得想哆嗦,垂下目光,沒去看杜君棠。杜君棠收回手后,心跳好不容易正常了,江帆又無端失落起來。“走吧。”杜君棠用手里的購物袋撞了撞江帆的腿。江帆跟在杜君棠后面,像只耷拉著耳朵的小狗,仍舊不說話。杜君棠聽著身后悶悶的腳步聲,忽然有些煩躁,卻尋不到源頭。他頭也沒回,準確無誤地抓住了江帆的“頸托”,一點兒不客氣地拉著人往前走。“這是人都凍傻了?”杜君棠的手勁兒挺大,江帆沒個防備,上身都給拽得前傾,一下子把他從那些又酸又累贅的情緒里拽出來了。他直晃腦袋,說沒有沒有,機靈著呢。電梯里塞了五六個人,加上他倆,空間已然相當局促。江帆緊挨著杜君棠站在角落里,兩人面對面,胸膛和胸膛差了不到十公分的距離。江帆恍惚能聽到擦過他耳畔的杜君棠的呼吸。他眼睛沒別處去了,干脆盯著杜君棠手里的購物袋看。“我剛去看了冰箱,家里的菜可能不夠了?!倍啪那埔娏四悄抗猓S口解釋道。大概礙著電梯里人太多,怕擾著別人,杜君棠壓著嗓子在說,無端溫柔。江帆聽了這話,立時殷切地望向杜君棠。他沒問出口,眼里卻分明寫著:我可以多待一會兒嗎?真的可以嗎?興許是江帆這眼神太有趣,杜君棠沒忍住,別開目光,悄么聲地揚了揚嘴角。杜君棠拿下巴點了點自己手里那袋東西,頭也沒點一個,只朝江帆挑了挑眉。——你說呢。江帆進門先惦記著換鞋,站在玄關一臉緊張,把來時對杜君棠住處的好奇全忘了。“你緊張什么?”杜君棠也沒看他,從帶回的購物袋里取了雙新拖鞋擱在他腳邊,語氣平常。江帆低頭換鞋,被問得更緊張,嘴巴一張就榫不對卯地說;“想您了。”雙方皆安靜了片刻,這氣氛陡然潮熱起來,絲絲縷縷鉆進骨子里。江帆把這一切歸結為屋外太冷,而屋內的暖氣又太足,才鬧得他剛一進屋就浮了一背的汗。杜君棠朝江帆邁了一步,江帆下意識后退,后背撞到玄關頂燈的開關。“學長的嘴巴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甜了?”杜君棠問著,食指蹭上了江帆的唇角,劃過唇縫的一瞬間,江帆沒有半分猶豫,含吮起對方的指尖,不時用舌尖撥弄著,一寸寸更往深處含。杜君棠又塞了一根指頭進去,另一只手去摸江帆后腦的發(fā)。“學長矜持成這樣,怎么勾`引人?”江帆急促地喘息了下,像是聽明白了,一邊含住杜君棠的兩根手指,一邊前后晃動起腦袋,任由濕軟的口腔被兩根手指模擬性`器般抽`插。江帆活動著舌尖,軟舌隨著他的動作一遍遍舔過杜君棠的指縫。他含吮得極動情,寒冬寂靜,屋內一片昏暗,唯有舔弄吸`吮時帶出的嘖嘖水聲清晰無比。江帆賣力嘬著,直撫慰到指尖,分離時還帶出“?!钡囊宦?,他低低地喘息,喉結鼓動。是情`色的聲音。江帆先是探出一截舌尖,不多時又毫無顧忌地伸了舌頭去舔杜君棠的手,他歪著腦袋,只露出粉色的舌頭,由上至下仔仔細細地舔著,像一只在撒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