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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奶奶不在染坊!去了大田!”鐘叔回話。 樊氏就帶著魏二郎在外面等著,“這天色不早,就算去大田,也快回來了!” 魏二郎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沒有說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多時,魏華音和白玉染回來了。 樊氏看到馬車回來,在外叫喊,“音姑!玉染!” 魏華音老遠(yuǎn)就得到了消息,從馬車下來??粗加悬c(diǎn)瘦脫相快認(rèn)不清的魏二郎,目光幽冷,“奶奶求的事,還是不要提的好!以德報怨,從來不是我的性格!沒有落井下石,已經(jīng)是我仁慈!” 樊氏臉色有些凄然,“音姑!二郎如今都改了!他也知道錯了!也知道柳氏給你下毒,給他和玉姑下藥的事兒!他畢竟是你親哥哥,你們一母同胞。你娘沒了,你爹又靠不住?,F(xiàn)在從牢里出來,也就只有你們了!咋著也不能看著自己親哥哥落魄?。 ?/br> 魏華音冷嗤,“他都能看著一母同胞的親meimei被打的血rou模糊,只剩一口氣。甚至比外人還惡毒的惡語相向。十幾年如一日的嫌棄憎惡,不曾給過一點(diǎn)兄妹情意,滿心滿眼都是后娘和繼妹!恨不得把親meimei踩到腳下踩死。我又憑什么做個好人,看他知道了別人的真面目,知道錯了,就要以德報怨,把他當(dāng)成同胞親哥哥???奶奶太異想天開了!” 樊氏忍不住老淚縱橫,“音姑!我知道你之前受了不少委屈受了不少苦。你哥哥那有時候也不對!有些時候他也是想你好,有恨鐵不成鋼的時候!” 白玉染拉住魏華音,冷聲開口,“奶奶說這話,當(dāng)初又怎么沒有幫音寶兒對他們說這些?讓他們少欺辱欺壓傷害音寶兒哪怕一點(diǎn)???” 樊氏臉色微僵,“......二郎他......他現(xiàn)在從牢里出來......一無所有的......” “誰說他一無所有?家里有房有地,還有爹。不缺胳膊少腿兒,還有命。找上我,不過是想要發(fā)財而已!”魏華音對樊氏的那一份尊重,也是來自她后來對她的維護(hù)和付出。但并不代表,她就真的說啥她聽啥! 魏二郎低著頭,一身的灰敗之氣,聽著魏華音和白玉染的話,卻是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你娘在世上的血脈,就你們兄妹三個了!親兄妹之間,就算有啥仇怨,也是可以原諒的啊!”樊氏哭著道。 魏華音目光陰厲,“想要我原諒一個這種人,除非,他也常常十幾年被親人踐踏打罵欺壓的滋味兒!我不需要雙倍報復(fù),只需要他也嘗過他給別人受的那些!再有臉找我!我就原諒他!” 魏二郎比魏禮更可惡的不配得到原諒!魏禮能說有后娘就有后爹,他一個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卻和外人合起伙,還身先士卒的對付欺壓打罵親meimei!絕不可?。?/br> 樊氏大哭,“音姑!二郎他真的知道錯了!他在牢里被人欺負(fù)都傻了呀!” “是嗎?那奶奶把他帶去見一見魏柔娘,看他還傻不傻???”魏華音譏諷道。 樊氏哭聲頓住,臉色也不好起來。 魏二郎也神色微變。 ☆、第238章:絕不原諒(一更) 魏二郎一心維護(hù)后娘,對魏柔娘這個繼妹簡直好到?jīng)]話說,親meimei恨不得點(diǎn)到臉上喝罵,苛待她。而魏柔娘卻是甘心甘愿的為她做牛做馬。 樊氏也猜到了他對魏柔娘的情意不是單純的兄妹之情,沒想到魏華音現(xiàn)在一口道破這個話,“音姑......” 魏華音滿目嘲諷,睨著魏二郎,“我死過的那一次,已經(jīng)跟我娘說過,今生今世都沒有哥哥!只有我和大姐兩個!他根本不配!” 樊氏哭著拉著魏二郎,“二郎!你說話??!你不是一堆話嗎?你說??!” 魏二郎腦中都是有些空白茫然的,魏華音那些話,仿佛從遙遠(yuǎn)的地方擊過來的一樣,又怎么說話?讓他對魏華音說啥? 白玉染摸摸魏華音的頭,柔聲說,“你先回屋,等我一會。” 魏華音知道他說話絕對不好聽,但對著的人是魏二郎,她直接點(diǎn)頭,先行進(jìn)了家門。 “音姑!音姑!?”樊氏喊她。 “奶奶不用喊了!”白玉染叫住她。 樊氏看著他,想讓他勸勸魏華音,“玉染!你也勸勸音姑,畢竟一母同胞。也總不能一個娘家兄弟都沒有??!” 魏華音一走,白玉染整個臉色都變了,目光陰戾閃著寒光,“奶奶認(rèn)為娘家兄弟應(yīng)該是啥樣的?魏二郎這樣的嗎?他能給音寶兒帶來什么?需要音寶兒付出什么?你們先回答這個問題,才有資格說下面的話!” 娘家兄弟......樊氏一下就想到了柳氏的娘家兄弟,她那三個哥哥都是一心向著她,為她出頭的。連農(nóng)忙也是娘家人來幫忙。 可魏二郎......她想不出??墒牵八吘故且艄脙H有的血脈上的親哥哥?。≌l也沒有她們親??!” 看她說不出話來,但還有話說,白玉染冷蔑的眼神從魏二郎身上掠過,落在樊氏身上,“奶奶!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說出讓音寶兒原諒一個這種人的話!你這是在持續(xù)的傷害音寶兒!讓她原諒一個這種人,在往她心上插刀子!我舍不得她受一點(diǎn)委屈傷害,你們?yōu)槭裁淳湍軡M足自己的想法,傷害她,讓她痛苦?不覺的過分嗎?” 樊氏有些驚愕,也更是說不出話來。 白玉染還有話,“奶奶,我想問,音寶兒對你來說算什么?為什么你要給她插刀子,損她利別人???只看見他現(xiàn)在這一時可憐,卻沒看見音寶兒心里在滴血?卻忘了音寶兒十幾年遭受怎樣的待遇?受過多少傷害???你不是也見過他們?nèi)绾螌Υ魧殐旱哪潜揭唤??讓你十幾年遭受那些,幾次歷經(jīng)死亡邊線,你做得到原諒嗎?奶奶自己做得到嗎???” 他重聲喝問,仿佛當(dāng)頭一棒,讓樊氏震愕有些不知所措。 白玉染直直盯著她,還在等著她的答案。 樊氏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人總是站在道德點(diǎn)上,指責(zé)別人應(yīng)該怎么做,不過是事不關(guān)己,根本無法感同身受而已!”白玉染深深的看著她,收回眼神。 再看魏二郎,直接冷聲如冰,“滾!你這個所有魏家最惡心的人!你若膽敢算計(jì)音寶兒一次,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魏二郎一直都沒有抬頭,可即便沒有對視,也能感覺那股徹骨的冰寒,仿佛帶著殺意,讓他脊背僵寒。 放完話,直接連樊氏也不理,白玉染抬腳進(jìn)了家。 大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仿佛敲擊在樊氏心上,她臉色僵白一片,嘴唇吶吶,“我沒想到......沒想到......音姑心里竟然這么深切......” 好半天看著魏二郎,卻見他還是那個模樣的臉,卻沒有啥沉痛懺悔,心疼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