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晶晶地眼睛微微睜大看著湛擘麟。湛擘麟復(fù)又點了點頭,本不想說什么,只是看對方一臉期待又小心翼翼的表情,便淡淡開口,“連貫有力,比上一回要好?!?/br>方睦一臉喜滋滋的表情怎么也掩飾不住,最后化喜悅為力量,再次打拳去也。湛擘麟看了他一眼,不再只是一心觀察他的套路,轉(zhuǎn)而以棍為槍,練起了槍法。兩人在院子中練武,一個颯爽英姿眉飛色舞,一個剛毅硬朗嚴(yán)肅凜然,衣聲簌簌,棍聲颼颼,偶一個回眸瞬間,兩人目光交接,只是還沒看清彼此的模樣,便又恍然而過了。漫天的紅霞大片大片地灑落在這一方靜謐的小院中,橘紅色的光影映的這兩人一院好似一幅滿溢溫馨田園氣息的油畫。半個時辰的練功時間結(jié)束,方睦開始為明日的活計忙碌,湛擘麟今日一反往日繼續(xù)練功的情行,轉(zhuǎn)而欣賞起落日之景,許是院內(nèi)地勢較低,他一個縱身躍到屋頂,輕飄飄而落,竟未聞一絲瓦聲,站在那里負(fù)手而立,迎著夕陽靜默。待方睦忙完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一個高大堅實的身影,迎著光影佇立在屋頂,西方天空上暈染開大片粉紅色的晚霞居然融不進(jìn)這個冷硬的身姿,不能讓他柔軟半分,那個身影如此堅硬,如此執(zhí)著,好似磐石不會有絲毫的動搖。那一瞬間,方睦從心中生出一種恐懼,好像這個天神一般的男子就要在他眨眼之間消失殆盡化為虛無。“湛、湛擘麟!快下來?。?!”方睦在那一瞬間大聲叫道,他頭腦轟轟而響,所以沒聽到自己的聲音是如此的驚恐萬分。湛擘麟在他注視自己時便已察覺,聽到他驚恐的聲音,以為發(fā)生什么事情,回身向前邁了一步,眨眼睛就落在了方睦面前,竟好像是直接走下來的一樣。他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并未發(fā)現(xiàn)有何異常,便以眼神詢問方睦。方睦在他下來之后就反應(yīng)過來,剛才感覺湛擘麟要消失明明是自己的幻覺,居然心急火燎的把人喊了下來,真是丟人不已,可這真是情況實在不好說,只要硬是紅著臉裝出一副正經(jīng)的表情,“那個、柴禾不多了。”湛擘麟雖微微有些訝異,可是面上卻是一絲也看不出的,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昨天劈的柴禾,足有三日的量,這,不多了……難道是說以后再多劈出幾日的量來?也不多想,只又看了看西方那一抹剛剛沉入太陽的粉紅色天邊,然后劈柴去了。方睦在他身邊轉(zhuǎn)了轉(zhuǎn),直唾棄自己找的這個破借口,很爛不說,還給人家增加了工作,一邊轉(zhuǎn)一邊解釋著,“那個,再多劈一點就可以,我,我就是最近研制‘忘憂面’,所以,嗯,可能會多用點柴禾?!?/br>湛擘麟點頭表示知道了。方睦一身挫敗地看他去劈柴,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叫你瞎想,讓你瞎說。戀戀不舍地瞅了眼湛擘麟,回屋準(zhǔn)備研究“忘憂面”,既然說了要研究,那就得努力了。方睦回屋拿起老舊的面單,“忘憂面”并不是常年出售,父母并不經(jīng)常做這道面,自己近些年都未曾吃過了,以前幾次記憶中的味道也并不明顯,現(xiàn)在想來真是毫無頭緒。他一面思緒飛散,一面無意識地摩挲著面單。忘憂?何以忘憂呢?父親為何給面取了一個這樣的名字?第八章這幾日方睦忙得迷迷糊糊,倒不是店里生意突然暴增,而是閑暇出來的時間都用來琢磨這“忘憂面”了,名曰“忘憂”,何以解憂呢?古人云: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方睦首先想到了用酒,既然是面中所用,那酒的度數(shù)不宜過高,但酒中一定要有香醇的糧食味道,這樣也更能提升面的香味。特意外出選購了幾壇酒,因為平日不喜飲酒,所以這酒也都是老板根據(jù)方睦的要求熱情推薦的。先只是在煮面的湯中兌入酒,雖然只是少量的一部分,但頓時酒香四溢,看了店老板所言果然不假。面好后,吃起來覺得此面爽凈,微微有著酒的味道,還算不錯,但是湯卻帶了些酒的辛辣。換了幾種酒都不行,有些甚至帶些苦味,有些微有辣意。方睦搖搖頭,這樣不對,不喝酒的人吃不了這面。那如果把酒和到面中呢?方睦試著用酒和面,只是如果只是用酒和面,酒的味道實在太大,兌了一些水,還是味道濃郁啊。煮出來的面口感綿軟爽利,只是酒味不小啊,雖然改用了更濃郁的湯汁,但還是遮不掉這泛濫的酒香。用什么配料或調(diào)味料能掩蓋掉湯汁中或者面中酒的味道呢?還有這有些辣的口感……如果掩蓋掉了……不對!即使掩蓋住酒的味道,即使吃起來不辣不苦,讓人吃不出面中有酒,可也不能讓不會喝酒的人不醉啊。對于不嗜酒或者干脆不喝酒的人來說……這不行!那么,加酒是不對的了。這樣一想,卻實是不應(yīng)添酒,來這里吃面的人圖的是吃飽喝足,雖是喝足,喝的卻是面湯。人家本無喝酒之意,自己何必在這里給自己預(yù)留點可能發(fā)生的麻煩。唉,“忘憂面”啊,你到底是如何模樣的呢?雖然面沒有研究出來,但是并不影響方睦的生意,店里依舊紅火。這剩下了的酒不能退還,也不出售,方睦也不喝,便都盡數(shù)給了湛擘麟,讓他在非上工時間可以小酌或痛飲一番。方睦酒量實在不好,只是前兩日吃得幾碗兌酒的面,便讓他連著幾日頭腦發(fā)痛神情萎靡,湛擘麟幾乎一手撐起了店鋪。方睦緩了幾日方才漸好,剛一精神又開始準(zhǔn)備研制這“忘憂面”了。白天忙完,傍晚把這套拳法練上幾遍,剩下的時間都用在了讀書上,方睦查看著父母留下的書籍,多是一些養(yǎng)生醫(yī)書,據(jù)說還是外公留下的。接連翻看了幾日,卻是一點與做面的關(guān)系都沒看出來,方睦只好安慰自己,懂了些養(yǎng)生常識也是好的。研究了這段時間還是一點進(jìn)展都沒有,方睦不禁有些泄氣,晃到院子里看到戳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湛擘麟,心里有些奇怪,他似乎最近經(jīng)常發(fā)呆,剛想走近看看,他卻已轉(zhuǎn)過身來。方睦沖他笑了笑算是招呼,只是這笑容有些勉強(qiáng)。湛擘麟眉頭動了動,沒有理他,而是轉(zhuǎn)身回了房間。牽起的嘴角要垂下去,方睦使勁向上提了提,又讓這個扭曲的笑容擴(kuò)大,只是看對方眼角都沒給自己一個就回房了,心里莫名的有些委屈,面研究不出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他這委屈心酸的情緒還沒發(fā)酵開來,卻發(fā)現(xiàn)湛擘麟又回來了,手上還拿著兩壇酒。湛擘麟遞給他一壇酒,“笑的難看就不要笑,喝酒。”說完,也不看他,徑自坐到一邊,揭開封口,大口飲酒。方睦看著手中的酒,心里暖了一下,繼而腦神經(jīng)抽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