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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文梓?”宋云修并不知道顧方游的真實姓名和身份。用折扇敲了下手,肖堯又道:“我倒是忘了,他改了名,如今應該叫顧方游?!?/br>宋云修怔了怔,很是驚訝,但沒怎么表現(xiàn)出來,他招來一名丫鬟,讓她去后院將顧方游請過來。宋染為肖堯斟了一杯茶,問道:“王爺,您怎么會突然露面?”肖堯端起茶,“九弟給我送信,告訴我荊家似乎收到了風聲,已經有所警覺,而他那里還未能查到有利的證據,暫時不能暴露,就讓我站出來,轉移荊家的視線,讓他們以為來查案子的是我?!?/br>“原來如此。”宋染又問,“王爺是何時到的蘇州?”“半個月前。”“那您這半個月都住在哪里?”“秦樓?!?/br>“……”宋染咳了一聲,蹙眉道:“王爺,您怎么能住在那樣污濁之地?!?/br>肖堯把玩著空茶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我倒覺得那里不錯,每日能探聽到不少事情。”宋染十分無奈,“即便如此,您身份尊貴,也不該住在那里,下官這就命丫鬟去收拾一間上房出來,您若是不介意,就暫時住下吧?!?/br>“也好。”將茶杯放下,肖堯多說了一句,“記得讓人去秦樓將我的‘踏雪’牽來。”想起今天的來意,他又道:“對了,云景之所以會逃學跑來秦樓,完全是為了來找我,你們就別罰他了,這件事主要怪我?!?/br>宋云修愣了,“什么逃學?”肖堯也愣了,“……你不知道?”岑樂:“……”忘記告訴肖堯宋云修并不知道這件事了,他們這算不算是坑了宋云景一次?宋云修的臉色有些不好。恰在這時,顧方游被領到了正廳里。看到岑樂和牧琛,顧方游怔了怔,以為是他們找他,就問:“找我有事?是發(fā)生了什么嗎?”牧琛搖了頭,正要開口,肖堯卻先了一步,說道:“是我找你?!?/br>聞聲,顧方游轉過頭,在看到肖堯后,換上了嫌棄的臉,“七王爺?”“是我?!毙蛘玖似饋?,“文梓,多年未見,你可還好?”顧方游拱了拱手,“托福,挺好的?!?/br>走到顧方游身邊,肖堯靠近他,壓低聲音說道:“陛下讓我轉告你,你回京后,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三叔蒙受冤情之事陛下是知道的,但此事陛下另有打算,你什么都別做,等待消息就好?!?/br>顧方游看著他,將信將疑,“當真?”“自然是真?!?/br>后退了一步,肖堯回到位置坐下,又道:“聽聞你收了個小徒弟?他人呢?你要帶他上京?”顧方游道:“不帶,他會留在這里?!?/br>“這樣也好,省的麻煩。”肖堯贊同地點了下頭。移開視線,他又看向岑樂,問道:“你和荊恒凌有什么關系?”牧琛替岑樂回答:“沒關系?!?/br>“那今日在秦樓?”顧方游插過話,“單方面sao-擾算不算?”肖堯對荊恒凌的所作所為也有所聽聞,這會兒看著顧方游的反應,好奇問:“怎么?他也看上你了?”顧方游沒說話,可臉色非常不好看,顯然提起荊恒凌這個人讓他厭惡至極。看到顧方游的表情,肖堯瞬間明白了,他低下頭,噗嗤一聲笑了。顧方游拉下臉,語氣很冷,“你是想試一試我新研制的藥了?”“不是不是,我不笑了?!毙蜃隽艘粋€暫停的手勢,又過了片刻,才停下笑聲。之后,他不再提起這個話題,轉而和宋云修和宋染交談起來,顧方游偶爾也會插上一兩句。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盡管沒怎么說話,可岑樂和牧琛還是一直坐到掌燈時分,才被允許告辭離開。同他們一起離開的,還有顧方游。作者有話要說: 肖堯=逍遙,七皇子是逍遙王。因為是種田文,所以不會涉及很多宮里和官場的事,大多都是一筆帶過,類似這章。嗯,下一章繼續(xù)回歸做生意,明天見,晚安。繼續(xù)十個紅包吧,老規(guī)矩噠,么么噠~ps:謝謝“府依伶”,“哈拉?!钡牡?雷,啾啾~比心~謝謝讀者“北冥沒有鯤W”的營養(yǎng)液x3,“小妖”的營養(yǎng)液x1,“千尋”的營養(yǎng)液x20,么么噠~第51章三人回到小院時,已經過了戌時。看見他們回來,青竹連忙站起來,朝他們跑過來,探著腦袋好奇問牧琛:“牧哥,那個名妓真的有傳聞中那么好看嗎?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人愿意為她一擲千金?”“或許有,也或許沒有。”牧琛搖了下頭,“我們并沒有看見她?!?/br>青竹瞪圓眼睛,一臉不敢相信,“你們居然沒看到!”稍時,他又恍然大悟,捂嘴笑著,“也是,牧哥和岑大哥你們肯定不會看,都看對方去了啊?!?/br>伸手敲了下青竹的腦袋,顧方游教訓他,“你個孩子好奇那么多做什么,好不好看與你何干?”在回來的路上,他已經從牧琛那里知道了今天發(fā)生的具體事情,包括宋云景逃學跑去秦樓,又是怎么認識燕行知的。燕行知是肖堯的本名,他是當今陛下的嫡親弟弟。青竹捂住頭,眨巴眨巴眼睛,“我好奇嘛?!?/br>顧方游又捏了下青竹圓圓的臉,轉移話題道:“晚飯準備好了嗎?你師父我餓了?!?/br>“好了好,在鍋里溫著呢,就等你們回來了?!闭f罷,青竹就高高興興跑進去,叫上陳盛幫忙,將飯菜全部端到堂屋,然后又顛顛跑去院子叫洛秦。最開始的時候,洛秦并不敢和顧方游同桌,在他的觀念里,顧方游是主子,他是屬下,并不能同席而坐,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方游一瞪,然后又被青竹硬是拉著坐下了。這樣幾次之后,他也就逐漸習慣了,再不提‘不敢’二字。六人在桌上坐下,由于陳盛和青竹都在,飯桌上大家也沒講什么,就是一些閑話家常。青竹對秦樓很好奇,吃飯的時候,又忍不住問了好幾次,眼睛非常亮,后面還是洛秦沉默放下碗筷,不太高興地起身離開,他才終于停下來,也趕忙扒完最后幾口飯,跑去追洛秦了。晚飯之后,堂屋里只剩下岑樂牧琛還有顧方游三人。岑樂這才問出自己好奇的事,“肖……七皇子來蘇州,是為了荊家?”剛才在宋府,燕行知在和宋染他們談論時,一開始完全沒有避諱他和牧琛,盡管那時他們講的模糊,但大致的情況,還是能從這些細碎的言語中,猜到六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