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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所刺痛,他的心里突然泛起了絲絲的疼。 他實(shí)在是記不得以前那些隨口許下的海誓山盟了,可他依稀記得自己以前是真的愛過眼前這個女人的。 在看見那根桃木簪子的時候,不知怎的,一個念頭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 他年紀(jì)不小了,要不然以后就安穩(wěn)下來吧。 如果這次他們兩個能夠從宮中逃出去,那么就跟眼前這個女人,兩個人和和美美地過一輩子吧。 黃太醫(yī)的話里帶著濃重的鼻音,眼眶也變得有些泛紅:“阿悅,別哭了,都是我的錯。我以后一定會一心一意對你好的,再也不會騙你?!?/br> 抬起頭,將手覆蓋在男人替自己抹去眼淚的手掌上,太后溫柔的淺笑里突然染上了一抹決絕。 將桃木簪子高高舉起,太后將它狠狠地扎進(jìn)黃太醫(yī)的脖子里。 “浩軒,當(dāng)年我懷著我們的孩子的時候,為了不讓人起疑,只能每日以布裹腹,裝作臥病在床的樣子整整半年沒有踏出過永安宮半步?!?/br> “我把我們的兒子藏起來那么多年,如果不是你說希望他將來能夠做皇帝,因此我們才與翼國聯(lián)手,那便是誰都不可能找到他?!?/br> “所以黃浩軒,這個世上所有人都可以說我蠢,唯獨(dú)你不行。” 她把簪子更加用力地向男人的身體里插進(jìn)去,直到整根都沒入脖頸里才肯放手。 涂著蔻紅色指甲的纖纖玉手在動作間,帶出一連串紅得刺眼的血珠。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笑?” 隨著黃太醫(yī)的尸體倒地,一步一晃地,太后一邊歪著頭咧嘴癲笑,一邊向錦葵走過來。 “我知道你跟先帝是什么關(guān)系,那日他秘密宣你入宮,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到底還是被我瞧見了?!?/br> “裝得自己多高潔似的,其實(shí)你早就跟他睡過了吧!” “不過可惜了,你男人的第一次是跟的我。他的第一次親吻,第一次動情,第一次高|潮都是跟的我!” “他連到死都沒有給你名分,可憐你為了他連這條賤命都要搭在里面了?!?/br> 被周圍的侍衛(wèi)鉗制住,太后一邊被拖著向?qū)m外走,一邊回過頭大聲喊道。 “所以我哥哥那日說的不對,你根本就不是一條為了護(hù)主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的瘋狗,你只不過就是一條野狗罷了?!?/br> “一只死了都不會有人認(rèn)領(lǐng)的孤魂野鬼!” “哈哈哈哈哈!” 錦葵覺得此刻大型玄幻仙俠劇里面的九天玄雷就懸在她腦袋頂上隨時準(zhǔn)備往下落。 這是什么遭雷劈的劇情? 她怎么感覺她不是來做任務(wù)是來渡劫的呢? 是不是不搞死她不算完?! 在錦葵臨近崩潰邊緣的時候,系統(tǒng)的聲音震耳欲聾:【劇情碎片觸發(fā),解鎖隱藏劇情一 先帝的遺愿與臨終囑托】 伴隨著那片碎片慢慢發(fā)出刺眼的光芒,眼前的景象好像被打破的鏡子一樣,一塊塊變得支離破碎。太后的臉,死去的黃太醫(yī),還有眼前的一切都在迅速地重組,然后又重新拼接起來,變成了一個房間。 甘露殿 一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男人躺在床上。 他雙目緊閉,面如金紙,唇色蒼白得嚇人。 這人的面孔與祁子螭有七八分相像,可是卻雙頰凹陷,看起來毫無生氣。 夜很深,房間里只點(diǎn)著一根燃得剩下了一小截的蠟燭。 “錦葵,”男人虛弱地喚著。 “我在,陛下?!?/br> 跪坐在床前的女人身穿一襲月白色錦袍,淡淡的聲音直比天邊的那輪彎月還要冷清。 先帝:“太子他尚且年幼,朝中局勢錯綜復(fù)雜,外有他國勢力虎視眈眈,內(nèi)有李戈,王茲烈等人蠢蠢欲動……” 后面的話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那突如其來的咳聲所打斷了。 那劇烈的咳,好似要把人的五臟六腑全都咳碎了才算完。殷紅的血順著男人線條分明的下頜滑下,流過凸起的喉結(jié),最后落在了那黃色的錦被上。 臟得刺眼。 平緩下自己混亂的喘息,先帝繼續(xù)開口問道:“你,能否助他一臂之力?” 寂靜的房間里只有男人時斷時續(xù)的沉重地喘息聲,還有風(fēng)吹過簾子時布條抖動的聲音。 “陛下,如果這是您的心愿的話?!?/br> 錦葵沒有抬頭,她的睫毛是那樣纖長又那樣根根分明,將那雙冷情的眸子遮掩得讓人看不真切。 看著那張清冷而又美麗的臉,先帝的神色里帶上了一絲溫柔,他沉聲道:“扶朕起來?!?/br> 錦葵抬起了頭,深邃如夜色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了他。 那雙眼尾上挑的桃花眼里,好像隱隱泛著一絲波瀾,又好像一切都不過是他的錯覺。 女人如白瓷般細(xì)膩的皮膚在燭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地閃著。就像是九天之上最干凈的白雪,空靈剔透,不染凡塵。 先帝輕笑:“錦葵,你我已有許久不曾對弈過了?!?/br> 錦葵面無表情地答道:“陛下,您身子有恙,不宜過于cao勞?!?/br> 先帝:“無妨,能與你對弈,朕心里很是歡喜?!?/br> 聽出男人話里明顯的執(zhí)拗,錦葵只能無奈地扶著男人起身,然后將棋盤取出擺好。 即使是連夜馬不停蹄地從西南趕過來未曾休息過片刻,她的身子卻還是挺得那樣的筆直,就如同她的人一樣,恍若是永遠(yuǎn)不會彎折的最堅(jiān)|挺傲然的青松。 二人相對無言,只能聽見偶爾發(fā)出的極為清脆的落子聲。 皇帝一死,天下必然會大亂。他雖然有心托孤,但身邊已無可信之人。只有錦葵,自小生于邊陲,與朝臣無半點(diǎn)聯(lián)系,方能讓他真正地安心。 所以他只有這樣賭一把。 沉吟片刻,先帝舉棋落定,開口道:“羽國為了能夠一統(tǒng)天下的霸業(yè),已經(jīng)征戰(zhàn)了整整三百年。十四位先王的血脈流淌在朕的身上,朕不能讓羽國毀在朕的手里?!?/br> 凡人的一生太過短暫,眼下諸事未定,他心中實(shí)有不甘。 可天意如此,他又如何去違逆? “陛下” 將白子落定,錦葵堅(jiān)定的聲音一如棋子般擲地有聲:“只要有微臣一日在,必當(dāng)守土開疆,掃平外患,定我大羽萬世之基?!?/br> 夜風(fēng)將甘露殿的窗戶拍打的嘩啦嘩啦作響,女人的發(fā)絲輕輕掠過臉頰,掃出了一條細(xì)細(xì)長長的陰影。 “......是朕對不起你,”以眸光掃過錦葵的臉,先帝將眼神里深藏著的歉意壓進(jìn)了黑墨似的瞳孔里。 他終究是虧欠了她。 “君子一諾,生死相隨。別的,皆不足掛齒?!?/br> 有些話,正在對弈的兩人即使不說出口,卻也對彼此的意思心知肚明。 錦葵朝中無人,勢單力薄,如何斗得過那些兇惡的豺狼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