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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浴室出來,上半身穿了一件緊身黑色背心,下半身只穿了內(nèi)褲,大喇喇地坐在杜葉青對面開始吃面。杜葉青心里藏著事,邊吃邊走神,看都沒看他一眼,吃完就起身去了浴室。郝子謙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奈地舔了舔下嘴唇。空調(diào)五年沒有使用,需要等明天請家政公司過來一并清理了才能打開。房間里有些熱,杜葉青洗完澡,隨意套了一件T恤在身上,把所有的門窗都推開,站在陽臺上打電話。來電人是楊鈞林,周圍聽起來像是在KTV,吵得不行,大聲問他什么時候能夠過來。杜葉青這會身心疲憊,實在不想再出門做這種應(yīng)酬,道:“改日吧,我剛到家,有點累了。下次我請客?!?/br>楊鈞林還在說什么,周圍太吵,沒有聽清。杜葉青隨口說了幾句,掛了電話。彎下腰撐在欄桿上,看著自己已經(jīng)荒蕪了的花園,點了一根煙。五年了。有一個溫熱的胸膛從后面貼在了他背上。郝子謙的頭發(fā)還有些濕漉漉的,癢癢地蹭著杜葉青的臉,常年彈琴的修長的手從他手里面奪走了煙,夾進自己的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然后含著那煙霧湊了過來,想吻他的嘴唇。杜葉青冷淡地往一邊挪了挪,避開了他:“別鬧,煩著呢。”郝子謙低頭悶笑,叼著煙隨意靠在欄桿上,饒有興趣地盯著杜葉青的臉,道:“朝夕相處這么久了,友情炮都不讓打,你該不會是不行了吧?”杜葉青重新點了根煙,也不惱,只沒精打采地說了一句:“記著我們的約定。”郝子謙的笑意更濃了,伸手玩著他鬢角的一縷頭發(fā),道:“你和他分手都五年了,現(xiàn)在陳墨孩子都生了,還為他守身如玉呢?”杜葉青垂下眼,看著野草雜樹肆虐的花園,低聲道:“不是為了他,只是沒興致而已,累得慌。”郝子謙的煙吸完了,站直身子伸了個懶腰,抽走了杜葉青手里面的手機:“成吧,借你手機打個電話?!?/br>杜葉青點點頭,聽見郝子謙在一邊打電話叫牛郎,習以為常地什么也沒說。沒過多久就來了一個清清秀秀的青年,倒和除夕那天的楊鈞林有幾分相像。郝子謙摟著人,見杜葉青在看,便沖他挑釁地吹了聲口哨,問他:“入眼了?你也來么?”杜葉青直接背過了身,郝子謙哈哈大笑,帶人去了隔壁房間,砰的一聲,難得地記得關(guān)了門。門一關(guān),隔壁就一直鬧到了深夜。家里隔音效果很好,但那個看起來清清秀秀的青年叫起來兩扇門都擋不住。杜葉青本來心里煩悶,果然失眠了,一個人躺在熟悉又陌生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起來抽了會煙,刷了會手機,一直熬到三四點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不用翻手機就知道已經(jīng)快中午了,沒有開空調(diào)的房間熱得要命。杜葉青渾身是汗地爬起來,一出門就看見了光著膀子在冰箱前面翻東西的郝子謙,后者反而嚇了一跳:“你這副縱欲過度的樣子怎么回事?”杜葉青拍了拍臉頰,提醒了他一句:“等下帶你去見他,換衣服?!比缓筠D(zhuǎn)身去浴室洗澡。一個小時以后,杜葉青坐在了駕駛的位置上,開車離開了別墅。車里的空調(diào)讓兩人都感覺好受了很多,杜葉青掛了家政公司的電話,聽見郝子謙說:“我覺得我現(xiàn)在挺好的,你干嘛這么執(zhí)著?”“一輩子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希望你過得好一點。畢竟之前……”他頓了一下,“算了,沒什么?!?/br>郝子謙轉(zhuǎn)過頭去,杜葉青微微笑了一下。車開了好一會,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才到目的地。和郝子謙想象的有一點不一樣,這里竟然是私人別墅區(qū)。眼前的獨戶建筑比杜葉青的別墅要小上很多,但是看得出經(jīng)過了精心的打理,處處都透著精致和恰到好處的美感。杜葉青顯然已經(jīng)做過了預(yù)約,剛按了一下門鈴就有人出來開門,是一個漂亮的少女。少女沖他們禮貌地笑:“杜先生,好久不見,家父正在二樓等您?!?/br>杜葉青和她客套了兩句,帶著郝子謙上了二樓。時隔這么久,陸醫(yī)生家里倒是一點變化都沒有,那個不知道是不是擺設(shè)的壁爐也照舊立在墻壁上,書房里的空調(diào)溫度剛剛好,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很安神的清香。他們一進來,陸醫(yī)生便站了起來,沖杜葉青笑。杜葉青也笑,一邊打量著他一邊和他握手。時間好像在這個男人身上停止了一樣,幾年不見,他臉上還是一絲皺紋都沒有,一臉溫和,唯一銳利的眼睛藏在了眼鏡后面,看起來像個剛剛?cè)肼毜拇髮W老師。杜葉青有些感慨:“真是久違了,陸醫(yī)生?!?/br>陸醫(yī)生道:“之前的事情一直沒有機會跟你本人道歉……”杜葉青忙說不用,拍了拍郝子謙的肩膀,介紹道:“他就是我做治療的時候你問到過的那位,還得勞你費心。”郝子謙和他握了手,目光里帶著笑意,一直落在他臉上。陸醫(yī)生讓他們先坐,起身去外面倒茶。人一走,郝子謙就吸了一口氣,靠在了杜葉青身上。“他是gay?!焙伦又t的聲音相當?shù)呐d奮。杜葉青道:“胡說什么,外面那個是他女兒。”郝子謙聲音都啞了:“你等著看吧,我的直覺從來沒錯過……嘖,我看到他第一眼就硬了,這還是第一次……他叫陸什么?”杜葉青無奈了半響,心里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陸純。”很快陸醫(yī)生就回來了,給他們倒的是冰鎮(zhèn)酸梅汁。杜葉青又和醫(yī)生簡單的聊了幾句,捧著酸梅汁離開了書房,把空間留給了他們兩個。杜葉青在客廳里和醫(yī)生的女兒聊了一會,少女似乎經(jīng)常被病人家屬搭話,禮儀很好。杜葉青隨口問了一句令堂的事,少女沒有避諱,笑道:“我是爸爸領(lǐng)養(yǎng)的?!?/br>杜葉青“啊”了一聲,心道該不會被郝子謙說中了吧。第一次治療比想象中的還要長,做了將近三個多小時,杜葉青在客廳等得快睡著了才聽見開門的聲音,郝子謙看起來心情很好,陸醫(yī)生還是老樣子,臉上什么都看不出來,跟他們仔細地說了藥物的用量,約了下一次治療的時間,頗為公事公辦地送他們出了門。杜葉青一看就知道了,陸醫(yī)生多半被郝子謙占了點便宜。回去的路上杜葉青也沒有拐彎子,直截了當?shù)馗伦又t說:“陸醫(yī)生不比那些圈里人,你要不是認真的就別去招惹他?!?/br>郝子謙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地“恩”了一聲。杜葉青還想再說什么,看了一眼他走神的臉,把話吞了下去。兩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