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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消除,說話速度自然快不了,他只來得及說幾個字,就被沈灼打斷了話頭。“看你今天這么可憐,我放你一馬。”沈灼將手插/進衣兜里,微微笑了笑,他像是想伸手去摸一支煙,但又想起這是機場,只能作罷了,停頓了片刻后道。“但是蘇凈丞,你的確還欠著賬,以后碰到我,記得主動繞道?!?/br>沈灼將最后一句話說了出來,才低頭去看蘇凈丞因為蜷縮而又低矮了幾分的身形。以往那樣高大的一個男人,此時卻縮在金屬制成的冰涼的輪椅上,團成一團,像個受了傷的孩子。旁邊的助理Lin大概也怕沈灼再接著說下去出事兒,在蘇凈丞低下頭以后上前擋了一下,雙手扶在沈灼肩膀上攔住了沈灼,壓低聲音道:“得得!沈總,沈總!打?。〗o我個面子,你別說了,你趕緊去登機吧!再說下去真出事兒了我也沒法交代??!”沈灼本來也沒準備繼續(xù)說什么了,他的視線剛好透過Lin攔住他的肩膀位置,看到了坐在輪椅上,就連坐直都無法做到的蘇凈丞。記憶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受人控制的東西,突然有一瞬間,沈灼又想起了以往意氣風發(fā)的那個男人。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沈灼收回了視線,向后退了兩步,對Lin點了點頭:“那我走了,你們回吧?!?/br>Lin卻趁著蘇凈丞沒注意的時候偷偷湊在沈灼耳邊,狡黠的輕聲問了一句:“沈總,我保準不往外說!你給個準話,去英國是不是還要回來?!”沈灼眼眉一挑,還沒回答,Lin就又補上了一句:“蘇董最近一直住院肯定不知道,但我聽哥們說你可是弄了個叫‘一娛’的公司。對不對?”“一娛”從注冊到現(xiàn)在轉移成功也有了一段時間,但沈灼是“一娛”幕后老板的消息卻一直沒有放出去。再加上沈灼一向深居簡出,外界前一陣子有傳聞“一娛”其實是許一自己另立門戶做出來的公司。不過Lin跟在蘇凈丞身邊這么久,消息靈通一點似乎也沒什么可驚訝。沈灼彎了彎唇,看了Lin一眼,笑瞇瞇的擺了擺手道:“這就不方便告知了,林助理,有緣再會?!?/br>Lin自然不好多說什么,只能轉過身回去準備推著蘇凈丞離開,只是剛一轉身便看到蘇凈丞正歪坐在輪椅上,卻還是抬起頭死死的看著沈灼。Lin跟在蘇凈丞身邊快六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蘇凈丞這樣的表情。愛極,渴極,又可望不可即。他從沈灼與蘇凈丞在一起時便從頭到尾圍觀了這場鬧劇一樣的戀情,直到后來他越來越看不懂劇情發(fā)展,甚至連兩人之間的對話都聽不懂了。然而他接著Lin便聽到蘇凈丞沙啞的,顫抖著的聲音,不死心一般的道:“殺人犯法,那個人呢?你殺的了他嗎?”沈灼已經(jīng)轉過身的背影停在了原地,卻沒有轉過身來看蘇凈丞。機場剛剛圍觀的人已經(jīng)因為無戲可看而散場了,此時這塊地方的人少得可憐,但蘇凈丞的聲音在這種已經(jīng)非常安靜的環(huán)境下還是依舊帶著不健康的微弱和輕聲。蘇凈丞沒有放棄,他將輪椅的扶手握得死緊,似乎想要將自己撐起來一點,讓自己看上去更有力量和威信一點,然而卻都不能。他只能頹然的又倒了回去,連聲音都帶了幾分脆弱不均的喘息,卻又隱隱約約有了幾分以往的自負和篤定。他看著沈灼,自己滑動著輪椅往前走了一點點,咬著牙道:“你殺不了他,你也……報不了仇?!?/br>沈灼好好的心情全被蘇凈丞一句話給毀了個干干凈凈,他垂在身側的拳頭握了握,忍住了轉過去給那個人一拳的沖動。他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了蘇凈丞一眼,冷笑道:“蘇凈丞,你以前話沒這么多的?!?/br>作者有話要說: 蘇渣渣:你還是直接給我一刀來的爽快……沈灼(面無表情):一刀。虐的略爽……嘖嘖嘖。——今天提前更~明天有事應該是更不了啦,后天恢復更新。啵啵啵。第73章第七十三章十一月底的季節(jié),英國的天氣潮濕而陰冷。就算抵達的時間正是英國最符合下午茶曬太陽的時間,空氣里卻還是沒有多少暖意。將近十二個小時的長途飛行讓沈灼覺得身心疲乏,尤其是在機場的時候還被蘇凈丞給鬧了一場,整個飛行的過程都覺得耳朵嗡鳴的厲害。沈灼估計自己這段時間累的太厲害了,這陣子身體一直不太好,疲倦來的總是莫名其妙,怎么睡都睡不醒。飛機上的空調開的很暖,但是機艙內(nèi)外空氣對流差距過大,剛一下飛機被外面直接吹過來的空氣迎面打了一下,沈灼立刻就打了個噴嚏。幾乎是同一時刻的,一件長款的風衣就從身后披在了他的身上。“灼哥,冷嗎?”許一就跟在沈灼后面出的飛機,見沈灼回頭看他,便露出了一個很燦爛的笑容,伸手要過來幫沈灼拎受手上的登機箱,“給我拿吧?!?/br>沈灼微微愣了一下,飛機上的座位是岑今敲定的,許一和Ria一排,他自己和沈灼坐一排。上飛機的坐下的時候許一拿著登機牌也沒有什么表示,沈灼便也沒再提要不要換位置的事兒。十幾個小時的航程許一一直沒主動說話,沈灼回頭看了他幾次,除了吃飯和去WC之外基本都是歪著頭枕著U形枕在睡覺。沈灼便也放棄了和他交流的準備,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一直到了下飛機。沒想到到了下飛機的時候,許一卻突然活躍了起來。“灼哥,你在愣什么呀?”許一的手已經(jīng)握在了沈灼抓著登機箱的那只手上,見沈灼沒有反應,彎著眼睛看了沈灼一眼,手攬上沈灼的腰,往靠里的方向拽了拽,貼在沈灼耳邊低語道,“這里沒人認識我了,你該不會總念我了吧。“年輕人的手心有著格外熱燙的溫度,那只手牢牢的蓋在沈灼手上,將沈灼的心神猛地拉了回來。他下意識轉頭去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許一,那張以往無比熟悉的臉上終于又帶上了笑容,此時眉眼彎彎的看著他,很像是兩人初次相見時的場景。可是只有仔細的看,才能發(fā)現(xiàn)以前那雙特別單純而清亮的眼睛卻多多少少有了變化。至少現(xiàn)在只一眼望去,沈灼已經(jīng)猜不透許一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就像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看不懂,從國內(nèi)到英國,從兩人極為尷尬的冷場境地,許一是怎么做到連準備和鋪墊都沒有便突然跟他講和的。但這場冷戰(zhàn)從頭到尾都是由許一發(fā)起的,沈灼從來都沒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