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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給了Aimee一個贊許的眼神,接過Aimee手上端著的菊花茶,用小茶杯給蘇格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后似有若無瞥了一眼岑今,輕聲道:“爹地和沈非,孰輕孰重。岑今,你自己判斷不了嗎?”“就算先不說這些,你作為一個養(yǎng)子,偷拍自己養(yǎng)父和情人做/愛的照片,關(guān)注養(yǎng)父的一舉一動?!?/br>沈灼坐回了沙發(fā)上,悠閑的端起茶杯抿了抿,溫聲道,“岑今,你覺得這樣很正常嗎?”“你說什么——?。俊?/br>蘇格已經(jīng)算得上是驚叫的聲音劃破了整個室內(nèi)壓抑的環(huán)境,他剛端起的玻璃茶具被他失手打翻,淡褐色的茶水漾出來灑在地面上平整的地攤上,留下一整塊暗色的水漬,他轉(zhuǎn)向了岑今道,“你拍了什么?Aron,你怎么會做偷拍這種事?!這是違法的!”岑今抬起眼皮只看了蘇格一眼,無所謂的咧咧嘴,毫不在意的道:“Cus,這是中國,而你是個中國人。難道你覺得你在英國呆久了,就要自動適用英國法律了?”沈灼在一旁慢悠悠的喝茶,越喝越覺得很有意思。Aimee放下茶具后就站在了沈灼身邊,此時微微躬身湊在沈灼耳邊輕聲道:“沈總,蘇氏剛剛宣布解體改組了?!?/br>沈灼已經(jīng)放在嘴邊的茶杯停了停,低下頭想了片刻,將注意力從蘇格和岑今身上收回來了一點點,低聲問Aimee道:“蘇凈丞醒了?”Aimee搖了搖頭:“消息剛出的時候公關(guān)部就派人過去打聽了,沒醒,應(yīng)該是提前定好的?!?/br>提前定好的……沈灼還沒來得及去想這個日期是不是有什么含義,蘇格卻已經(jīng)對岑今徹底的發(fā)起了火來。玻璃制的小茶杯在地毯上滾了又滾,伴隨著蘇格的質(zhì)問和憤怒,最后可憐巴巴的停在了一個角落。“岑今!當時追我的是你!沒有一句話就說分手的也是你!我追著你回了國!你背著我在戀愛期間的時候卻去偷拍那個老男人!?”蘇格的怒火找到了另外一個爆發(fā)口,他怒氣沖沖指著岑今道,“你難道喜歡那個都死了兩年多了的老男人嗎!?”岑今幾乎是在一瞬間沉下了臉,十分不悅的將視線放在了蘇格身上,陰厲的道:“不要叫他老男人,他是你師父?!?/br>蘇格氣得一張小臉都白了,他站起身指著岑今道:“我不過看在他是三叔叔情人的份上才拜了他當師父,不然我會拜他么???”岑今卻在此刻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格,無比輕佻道:“如果你不是他的徒弟,我會追你么?”“你——”蘇格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像是呆了一樣的啞了聲,只是茫然的看了一眼沈灼,像是在無辜的向一個圍觀的路人尋求幫助。沈灼覺得自己徹底被岑今的三觀征服了,他放下茶杯,靠在沙發(fā)上阻止了岑今接下來的話:“岑今,人年輕的時候,話別說的太死,容易燒到自己?!?/br>“是么?”岑今果然十分順從的止住了話頭,他走進沈灼面前,低下頭來湊近沈灼面前,幾乎是貼著沈灼的鼻尖,突然非常親昵道,“師兄,知道我為什么這么聽你話嗎?因為,其實你和沈非更像啊……你兩應(yīng)該是,最相像的了。”“我看著你,就像是看到了他?!贬竦暮粑鼛缀跏峭略谏蜃频拿嫔希瑤е环N陰郁而病態(tài)的占有欲,“我一直在看著你,沈灼?!?/br>在某個瞬間,兩人以一種非常貼近的刻意姿勢呈現(xiàn)在會客廳里,遠遠看過去像是一對正在接吻的戀人。而許一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準備找沈灼去吃晚飯,他特地用多半天的時間補完了廣告內(nèi)容,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就開車回了公司。去沈灼的辦公室里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出來后卻在會客廳看到了被岑今壓在下面的沈灼。沈灼身上有一種其他男人沒有的魅力,他平和,禮貌,謙謙君子。卻拒人千里,而又引人入深。這是許一永遠不會告訴別人的擔憂。而現(xiàn)在,他的這種擔憂正在逐漸變成現(xiàn)實。“你放開灼哥!”許一幾乎是在看到兩人的第一瞬間就跑了過去,兩眼通紅的抓起壓在沈灼身上的岑今推到了一邊。然后,許一一把揪住了岑今的衣領(lǐng)口,狠狠地把他拽了起來,然后狠狠的一拳砸在了岑今的右臉上:“神經(jīng)?。∧銓ι蜃谱鍪裁?!”岑今先是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接著就立刻意識到了自己被許一打了一拳,他頓時揚起眉,拉開沒有被許一制住的右手,也是一拳就砸了回去。男人之間的戰(zhàn)斗基本都是力量的角逐,沒一會兒許一就和岑今扭打在了一起。許一年輕而富有沖勁,在學(xué)校里是籃球隊前場出身;而岑今從小就在社會上混著長大,打架斗毆都是家常便飯,身手自然也不差。兩人打成一團,最開始還有言語攻擊,后面已經(jīng)是徹底為了發(fā)泄而互相廝打。沒兩分鐘,兩人的臉上就見了傷,岑今跟混子打架打得多了,下手又狠又會下三濫的招數(shù)。許一眼看著又被招呼了幾下,卻一點沒有后退的意思,一雙眼睛里全是蓬勃洶涌的怒火,惡狠狠的盯著岑今,像是盯著自己恨了幾百年的敵人。——那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沈灼!——是他最不能讓出去的人。這場打架發(fā)生的太快,會客廳的其他幾個人甚至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許一已經(jīng)和岑今打得不可開交了。蘇格從小就被養(yǎng)過了頭,別說是打架,就連粗話都沒人跟他說過幾句,見到眼前的場景時連站起來都不敢,縮在沙發(fā)里驚聲喊道:“你們別打了啊!有沒有保安啊!快來人!”沈灼被剛剛岑今的最后一句話給弄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冷汗在后背的襯衫上浸濕了一小片,直到被蘇格的尖叫聲刺痛了耳膜,他才愣了片刻,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許一和岑今的身上。這時那兩人已經(jīng)打成了一團。雖說極不應(yīng)該,但沈灼在第一瞬間想到的不是感動,而是對于許一魯莽的擔心和一點點的失望。太年輕的歲數(shù),連生氣都依舊與少年時代的打架綁在一起。這樣單純的行為像是娛樂圈的異類。沈灼不擔心岑今,可是他不得不擔心許一。尤其看到許一臉上留下的傷痕后,沈灼幾乎是馬上就站起了身,走過去要將兩人隔開:“都松手!許一,我和岑今剛剛沒做什么!”可是兩人已經(jīng)打上了頭,許一似乎想抽空回答沈灼一句,卻又在這個空隙被岑今逮住了機會,又吃了一拳。許一悶哼一聲,也不再說話,重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