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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她的手,目沉如水看著她。月娘收回手,也不知是羞還是愧,忍不住落下淚來,轉(zhuǎn)至一旁無聲抽噎,時不時用手擦淚。荀裕嘆一聲,從地上拾起衣物蓋在她身上,說道:“你是個聰明人,大概也猜到了我所以贖你出來并不是想得到你的身子。賣身契我會給你,但在這之前,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br>月娘慘笑一聲道:“我可有選擇的余地?”荀裕不答,良久才道:“我要你去取悅一個人。那個人叫蘇勇,是青云寨的土匪,掌握著青云寨近一半的勢力,是個極好色之徒,對漂亮女人向來言聽計從,武功過得去,卻屬有勇無謀之輩。”荀裕把蘇勇的喜好及優(yōu)點和缺點逐一說給她聽,又道:“如果你幫我控制住他,我會馬上給你自由。你若想去洛陽尋親,我也會派人護(hù)送你去。你人美,也夠聰明,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你不用著急回答我,明天一早給我答案。”翌日,不出所料,月娘果然答應(yīng)了他。荀裕遞給她干糧和水,自已也吃了些,將她的包袱背在肩上道:“再有一日就到青云寨了,我們得盡快趕回去。”“你是個好人,”月娘道,“在醉春樓這些年,我別的沒學(xué)到,看人的本領(lǐng)卻還湊合。從來每個男人都是迫不及待地脫光我的衣服,只有你一人非但不為美色所動,還為我披上衣服。如果公子不嫌棄,等月娘恢復(fù)自由之身時,希望可以長留公子身邊侍奉左右。便是一輩子當(dāng)個妾侍,我心里也是愿意的?!?/br>荀??嘈Φ溃骸拔胰粽媸呛萌?,便不會要你做這種事了?!?/br>轉(zhuǎn)眼青云寨在望,荀裕卻繞道至來時的荒山,兩手撥開雜草,露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口。荀裕先鉆進(jìn)去,月娘緊跟著他進(jìn)來。正往里走著,荀裕吸了吸鼻子,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飄來,溢滿了整條地道,且越往里走惡臭越濃。惡臭熏得難受,月娘漲紅著臉,一手捏著鼻子,艱難地跟在荀裕身后,最后終于忍不住了,一陣作嘔,哇的一聲將晚飯吃的全吐了出來。荀裕表面比月娘好些,實際卻也好不到哪里去,用袖子捂住了鼻子。臭味似乎是從這里發(fā)出來的,荀裕突然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顧不得捂鼻子,一陣不祥的預(yù)感涌遍全身,三步并二步跑過去。急促而陌生的腳步聲響起,老鼠們炸開了鍋似的亂竄開來,四散逃命,有一只還分不清東西南北地撞到了荀裕腳上,又齜牙尖叫一聲跑開。荀裕死死盯著地面,只見朱承秉一動不動靠在石壁上,被繩索捆成了一個粽子,臉部的rou完全潰亂,覆蓋著一層泛黑點的青毛,蠕動的蛆蟲肥胖得很,遲鈍地爬滿裸/露的脖頸,幾只蒼蠅嗡嗡飛到半空,又落在他鼻尖上,走走停停,吮吸鼻孔里流出來的粘稠黃水,又倏地鉆進(jìn)鼻孔中。朱承秉死了。荀裕一拳狠狠砸在石壁上。☆、第53章第53章蘇云秀乍睜開眼,見房中有兩道人影,定神一看,卻見是荀裕,旁邊還有一位陌生女子。荀裕沉著臉道:“蘇云秀,你是故意讓他餓死的?”蘇云秀瞳孔微縮,隨手披一件衣物站起來,“你……你回來了?是從地道回來的?”“朱秉承死了?!避髟5椭ぷ拥?。蘇云秀下意識后退兩步,肩膀縮成一團(tuán),靜了片刻,臉上的懼意散去,惱道:“不錯,他死了,我就是故意讓他死的!誰叫他是那賤人的兒子!他該死!死光了才好!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他要不死,你是不會跟那賤女人撕破臉皮的。你說過你會幫我報仇,這會子他死了,那賤人就少了一個助手,你該高興才對!跑來興師問罪是什么意思?”荀裕深吸一口氣道:“是誰教你的?這件事還有誰知道?”蘇云秀道:“沒有人教我。”“你說謊!”荀裕緊盯著她躲閃的眼神,靜了靜,放緩語氣道,“不是我不幫你殺朱夫人,只是因為朱夫人現(xiàn)在掌握著整個青云寨,你爹蘇勇蘇堂主、陳元虎陳堂主、吳鎮(zhèn)江吳堂主都對她忠心耿耿,若我們現(xiàn)在動手,不但不會成功,還會賠上我們倆的性命,我們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你爹拉過來,而不是殺朱承秉。是,朱承秉他是作惡多端,他也確實該死,可是你想過沒有,朱承秉一死,就等于把朱夫人逼上絕路,她一旦知道真相,我們就都糟了。事已至此,你我一條心才有勝算。好姑娘,你千萬告訴我實話,除了你,究竟還有沒有誰知道朱承秉的死?”蘇云秀見他放軟語,看他一眼,又垂下頭去,“還有我爹知道。我那天本來是去給他送飯的,可是被我爹知道了,他知道朱承秉被我們藏起來了,叫我不要給他送飯,說他死有余辜?!?/br>蘇勇每晚跟朱夫人顛鸞倒鳳,卻并不待見她的兒子,他知道朱夫人母子正想法設(shè)法削弱他的勢力,因此趁這千載難逢時機(jī),先下手為強(qiáng),慫恿女兒蘇云秀將朱承秉害死。荀裕嘆了嘆道:“唯今之計,我們只有先裝作不知道朱承秉的下落了?!?/br>蘇云秀道:“接下來該怎么辦?”荀裕深深看她一眼,道:“朱夫人現(xiàn)在一定到處找朱承秉,我們就趁她注意力不集中時,把你父親蘇勇從她床上拉下來?!?/br>蘇云秀跺腳道:“根本拉不下來!我爹已經(jīng)被那賤人迷得魂都沒了,什么人的話也聽不進(jìn)去,就算是我多說他幾句,也對我喊打喊罵的。我看要他下那女人的床,簡直比登天還難?!?/br>“那是你方法沒對?!避髟u頭道,側(cè)身將月娘拉到她跟前,“你看她怎么樣?她叫月娘,比朱夫人如何?”蘇云秀細(xì)細(xì)打量番,見她嬌若桃李,粉面婀娜,想通了什么,不由拍手道:“好標(biāo)致的jiejie,比那賤人美多了去?!?/br>荀裕道:“你父親如果見了她,你覺得他可會移情別戀?”蘇云秀很清楚她爹的性情,平生最愛女人和酒。若有了月娘,她爹一定會樂不思蜀把那賤人拋到九霄云外去。只是,要她親手把月娘送給她爹又有些做不到,若這樣做了,她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娘?蘇云秀皺著眉頭想了想,撿起一塊小瓦片,雙手合什,嘴里喃喃道:“娘,我知道你一直都恨不得殺了那賤女人,女兒馬上就能幫你報仇了,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女兒順順利利的。我現(xiàn)在要把月娘送給爹,娘如果同意女兒的做法,就讓女兒手里的瓦片拋出正面來,如果反對,就拋出反面。女兒會尊重娘的意思?!闭f罷將小瓦片擲至半空,任由它落地,走過去一看,見是正面,不由松了口氣。荀裕趁機(jī)道:“送過去之前,你先幫她梳洗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