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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皇子有大疾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8

分卷閱讀68

    也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br>
“你就是算定了我不會報官,”沈鈞抿嘴一笑,認命似的嘆了嘆道,“我偏生就栽在你手里了?!?/br>
荀裕并不接話,靜了好一會兒才道:“還請沈公子放開我?!?/br>
“放了你你可還會走?”沈鈞挑眉道,雙手不由圈得更緊了。

烈日當空,本就熱汗淋漓。再加上還有一具guntang的身軀緊貼著自己,荀裕漲得臉色通紅,一手抵在他的胸口盡量保持距離,緊繃著身子道:“腳長在我身上,我自然想去哪便去哪。沈公子這般行事,不嫌太過霸道么?難不成沈公子還能圈我一輩子不成?”

“若是拂塵愿意的話,我一點也不介意。”沈鈞笑道,眼神一閃,卻意外地松手放開了他,“拂塵啊,你要相信,無論你人在哪里,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到你。”

荀裕皺著眉頭打量他,似乎想把這張嬉皮笑臉從里到外看個透。

沈鈞眨眨眼道:“這才二個月零九天沒見,拂塵就不認識我了?”說著,一只猝不及防摸上他的臉,手指輕輕摩挲道:“才二個月零九天,拂塵就茶飯不思、想我想成這副模樣了,真是教我心疼?!?/br>
荀裕打掉那只手,默默無言后退兩步,說道:“我每日吃好睡也好,寢食正常得很,沈公子無須掛心?!?/br>
沈鈞甩了甩被打的手,輕輕一躍竄至他身后,胳膊恰如鐵鏈再次箍上他的腰身,一陣窸窸窣窣的摸索后,鼻尖蹭上他的耳垂,低聲道:“明明衣帶都寬了許多,拂塵還不承認。”

荀裕暗聚內(nèi)力于掌心,朝那只灼熱而不安分的手劈去,見他縮回手,趁機從他懷里脫身,喘了口氣道:“莫說并未寬,便是真寬了也與卿無干。自古男、男有別,沈公子可以不注意清白,我卻還要幾分顏面?!?/br>
沈鈞聞言眼皮微斂,深不見底的眸子倒映出一個清晰的白色縮影,苦著臉道:“夫夫之間卿卿我我,難道不是很正常么?”

荀裕無動于衷看著他,似無言以對,更似不欲搭理。對這些無賴話,他早已見怪不怪。

“拂塵難道想耍賴?”沈鈞見他不答,不由揚高了聲調(diào),“當初拂塵可親口說過,如若離開沈府,必先經(jīng)過我同意。擅自離開,便代表愿意跟我成親?!闭f到這,沈鈞眼里又燦若明星,一臉期待地望著他,歪著頭拍手道:“很快就要成親了,拂塵是想熱熱鬧鬧大宴賓客呀,還是想省去那些繁文縟節(jié)簡簡單單的辦?當然哦,拂塵若是想以天為證地為媒,今日就在這竹屋里行合巹禮洞房花燭,那也是再好不過的?!?/br>
荀裕覺得頭隱隱作疼了,撫額靜了半晌,才若有所思望向沈鈞,心中暗忖:當時說那些話只是權(quán)宜之計,卻沒想到他倒牢牢記在了心里。也許他早就料到了自己會離開,所以故意挖一個坑等他跳。他絕對不可能和他成親,更不可能跟他洞房花燭。眼下就只好賴到底了。

荀裕道:“沈公子見多識廣,一定也聽說過一句話——此一時也彼一時也。況且兵者皆詭道。寄人籬下,我自然只有虛與委蛇與公子對付。那些話作不得數(shù),希望沈公子不要記在心上,更不要再苦苦相逼。”

沈鈞略一思索道:“如此,拂塵是打定主意失信于我了?”

荀裕目光堅定與他對視,沉聲道:“沈公子便當識人不清好了。對待敵人,只要能達到目的,我向來不憚使用一切手段,包括欺騙在內(nèi)。”

沈鈞道:“拂塵說得沒錯,對待敵人確實當出其不意、不擇手段,能而示之不能、不能而示之能??墒菍Υ黄嫘牡奈?,拂塵怎忍心使詐?”

聞言,荀裕緊緊盯著他,仿佛要在他臉上戳出幾個洞來,忽而笑了,“沈公子說了這么多,也不知到底哪句為真哪句為假。沈公子既有心與我為敵,又何必假惺惺說一片真心待我?”

沈鈞一時沉默,皺著眉頭想了想,良久才道:“拂塵哪只眼睛見著我與你為敵了?”

荀裕看他一眼道:“你若非存心與我為敵,憑沈公子的手段與心機,又何至于淪落到幫朝廷押運銀子?如果不是沈公子自愿,試問天底下誰又能請得動沈公子護航?”

“拂塵啊,你還不知道吧,只要是你的事,不用請我都會馬上屁顛屁顛跑來了?!鄙蜮x搖頭道,又似想起什么,一抬頭,指了指被點了xue定在一旁不能行動亦不能言語的朱承秉,“拂塵難道跟他是一伙的?”

荀裕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瞥一眼,隨即回頭,臉上浮起一個笑,笑意卻未達眼底,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你說的沒錯,我跟他就是一伙的。我們串通好了搶官府的銀子。有錢能使鬼推墨,自從知道江南知府要將三十萬兩白銀押運回京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無時無刻不在打這批銀子的主意。奈何我一人力氣有限,只好想辦法先離開沈家,又千里迢迢趕到青云寨,說服了他們一起幫我搶銀子。正如沈公子所料,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便是我?!?/br>
沈鈞聽著時不時點頭致意,待他說完才道:“拂塵計劃搶銀子,而我又要護銀子。怪不得拂塵將我視為敵人了?!闭f罷卻又面露慶幸之色,松了口氣道,“幸虧我沒答應(yīng)張巡給他護送銀子,不然無緣無故當了拂塵的敵人,我可就成冤大頭了?!?/br>
荀裕聞言微怔,隨即眉頭大皺,跨步走過來,凝眸望著滿臉堆笑的沈鈞,聲音不由得尖銳:“你護送的根本就不是銀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荀裕頓住腳住,猛地睜大眼道:“真正的銀子走的是水路。你大張旗鼓地走旱路只是為了幫張巡等人掩人耳目,以方便他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拂塵真聰明,一點就通?!鄙蜮x道,眼出露出一絲欣賞,“聽到這么好的消息,拂塵一定高興壞了。此時此刻,你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搶完了我押送的東西,反正里面裝的都是石頭,我是不會找你們麻煩的。你看,我就說我們不是敵人吧?”

荀裕只覺胸口悶悶,沉重的目光從沈鈞臉上移過,砸到旁邊的朱承秉身上。果不其然,只見朱承秉面如鍋灰、一臉寒霜,眼里噴射著怒火,似乎要把在場之人燒為灰燼方能罷休。

原來朱承秉派出去的探子回報的消息都是假的,這場仗從一開始便注定要輸,張巡真正走的是水路,那三十萬兩銀子怕是早被秘密運到船楫之上。情報有誤,本以為定然你死我活的生死交鋒瞬間淪為一場鬧劇,己方輸?shù)靡粩⊥康亍?/br>
荀裕回神,清了清嗓子道:“沈公子神機妙算,在下甘拜下風。只是我還有一事不明,想請沈公子解惑。沈公子如此人物,又是如何甘愿受張巡等宵小之輩驅(qū)使,給他們押運假銀子的?不知張巡又許了沈公子何等好處?”

“他就是許我再多的好處,只要我不情愿,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是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