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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的風(fēng)是什么?我告訴你,枕邊風(fēng)!特別是姘頭的枕邊風(fēng)!”似乎因為從他口里聽到了姘頭兩個字,大漢就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朝他啐一口道:“說得沒錯,你娘就是姘頭,哈哈哈,瞧那小屁股小腰的,老子就是看一看,下面都忍不住流出水來了!”周圍的強盜爆發(fā)一陣大笑。“你可以繼續(xù)噴你的大糞,我只要把你剛才說的話轉(zhuǎn)告給大當(dāng)家,你這張臭嘴就再也別想吃東西了!你該知道,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我母親,得罪了我母親就是得罪了大當(dāng)家,得罪了大當(dāng)家,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什么下場!”餅兒若無其事地擦掉臉上的唾沫星。“你這是在威脅我?”“我以為我說的很明顯了!既然你長了個豬腦子,我不介意再說一遍,”餅兒眼神變冷,一字一頓道,“你要再敢惹我,我要你好看!”“你、你說什么?”大漢就像噎了一只蒼蠅。“我說你是狗屎!”看著那人敢怒不敢言的熊樣,餅兒頓覺心情舒爽,看向荀裕道,“我改變主意了,你跟我走?!?/br>荀裕跟著他走進(jìn)一間小屋,屋子很簡陋,只有一張八仙桌和一張木床。餅兒倒了大杯水喝光,舌尖潤了潤干枯的嘴唇,坐在凳子上,靜了半晌,緩緩抬頭。“二皇子別來無恙?”餅兒挑了挑眉道。荀裕摸不太清他的意圖,微微點了點頭。“二皇子是不是想問我是誰?”“你是朱承秉!”荀裕道。餅兒沒料到他會這樣說,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朱承秉是誰?”“我知道你就是他!雖然你跟以前相比變化很大,不細(xì)想根本看不出來,但你就是他?!避髟?隙ǖ?。“你怎么知道的?”餅兒略帶好奇地看著他。“猜的。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而我又從來沒有出過宮,那我們就只有可能是在皇宮里認(rèn)識的?!避髟5?。“誰說只可能在皇宮里?你是個皇子,還是個瘸腿的皇子,這么特點鮮明,認(rèn)識你的人自然多了去!”餅兒道。“雖然認(rèn)識我的人多,我認(rèn)識的卻寥寥無幾。我看著你眼熟,我們的年紀(jì)又差不多,我想了想就只可能是在國子監(jiān)里認(rèn)識的。我把國子監(jiān)的人挨個排除,最后只剩下一個朱承秉。只有那個胖子,才能產(chǎn)生這么大的容貌變化!”荀裕道。“猜得不完全對!”餅兒笑了,陰陽怪調(diào)道:“我曾經(jīng)的確是朱承秉,可自從三年前朱府上下被你的父皇滅滿門的時候,朱承秉就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活的人叫牛大餅!”荀??粗查g變陰郁的臉,怔了半晌,眼前這個人已經(jīng)變得陰晴不定。他先前并不知道朱家發(fā)生了什么變故,此時一聽,只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怪不得朱承秉會一夜之間突然消失!只是,他跟他母親又是怎么逃出虎口的呢?剛想說什么,只聽門咯吱打開,一個婦人走進(jìn)來。婦人臉色有些潮紅,神情略為慵懶,看到兩個孩子站在這,嚇了一跳,隨即不安地望向餅兒,走過來抓住他的衣袖,“餅兒,娘那是……”“住口!”餅兒瞬間火冒三丈,猛地推開她的手,皺著眉頭后退,使勁地拍衣袖上面她抓過的地方,不顧一切吼道:“你是迫不得已!你是不得不低頭!你是為了我才爬上那惡人的床!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你怎么樣做都是對的!”他惡狠狠地盯著她,越說越氣憤,紅著眼發(fā)瘋似的掀倒桌子,茶壺呯砰落在地上,他如同受傷的野獸一樣大叫,“你都是對的!就算做蕩/婦你也滿嘴的理由!我就是一個拖油瓶,一個靠女人的身體才能活下去的窩囊廢!我礙著你們所有人的眼!”他似乎完全失去理智了,口不擇言地說了一大串,絲毫不管外面路過的人是否聽到,待看見那婦人撲倒在床上掩面流淚才驚慌閉嘴,喃喃道:“娘,我、我不是故意的,娘……”婦人木訥地抬起頭,吃力站起來,任由淚水淌在哭花的臉上,“你還有什么想說的一起說出來吧,娘都聽著!”餅兒心一橫,淚水也如同泉水涌出來,哭道:“你不是我娘,我娘才不會這么不要臉,我娘才不會叫別的男人夫君?!?/br>婦人似乎站不穩(wěn)了,反手撐在床沿上,呆了呆,突然笑道:“你說的對,我是蕩/婦,我不要臉,我叫別的男人夫君,我不配做你爹的媳婦,我愧對朱家的列祖列宗,九泉之下我更無顏見你死去的父親,”說罷抹干眼淚站直了,“可是做你母親的資格我綽綽有余!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出去!”“你永遠(yuǎn)都不配做我娘!永遠(yuǎn)都不配!我恨你,我恨你!”餅兒一腳踢開傾斜的凳子,奪門而去。荀裕見這母子倆似乎都忘了他的存在,看了看那仍咯吱搖擺的門,又看了看傷心哭泣的婦人,他決定輕輕地從屋子里離開。“你站?。 眿D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抬起了頭,戒備而兇狠地望著荀裕。荀裕聞言轉(zhuǎn)過身。“你就是二皇子?”婦人居高臨下道,剛才的悲傷似乎只是錯覺了。荀裕輕輕點頭,“正是?!?/br>“堂堂一個皇子,怎么會到這深山野林里來?”“我只不過是個瘸子罷了,奉那皇帝的命,去無相寺出家,從這里路過,被他們給劫了?!避髟W猿暗匦α诵?。“出家?”婦人滿臉不信,“你是個皇子,他會讓你出家?”“夫人應(yīng)該知道,我是他最不喜歡的人,自然要打發(fā)得遠(yuǎn)遠(yuǎn),眼不見為凈?!避髟5?。他私心里覺得出家也好,那個金碧輝煌的鬼地方,唯一疼他的人已經(jīng)沒了,他早沒有了半分留戀。當(dāng)他聽到宮女在背后說他是為禍大梁的妖星時,他只恨自己為什么不是!他要真是妖星他就不會自身難保,更不會連娘的仇也報不了!他知道這一切都不過是別人想他死的借口,他想不明白為什么連欽天監(jiān)的人也要想盡辦法弄死他,他跟那些人無冤無仇,他們居然會說他是妖星?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也相信這樣的鬼話?婦人低著頭沉思,在尚書府多年,她自然知道狗皇帝有一個恨不得把他凌遲處死的殘疾兒子。據(jù)說那狗皇帝只在他出生的時候抱過他,然后便打入冷宮十幾年再也沒見過。后來那殘廢的生母容妃死了,狗皇帝才下旨讓賢妃娘娘接養(yǎng)他。是呢,她進(jìn)這山寨兩年半了,穆瑤丫頭可還好?她看了眼荀裕道:“賢妃娘娘怎么樣了?”荀裕身子顫了顫,警惕地看著她,“你是誰?你怎么認(rèn)識賢妃娘娘?”“我自然認(rèn)識她,她的母親是我的同胎jiejie!瑤丫頭可還好?”婦人嗤道。“她死了!”荀裕愣愣地望著遠(yuǎn)方,古井無波。“死了?”婦人猛地坐在椅子上,“她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