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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焦香的油流進口齒間,裹著那恰到好處的嫩而酥爛的rou,讓他恨不得把舌頭也吞咽進去。兩只喜鵲看著葉清巒的動作喳喳叫得起勁,它們跳著四只小腳圍在那盤子周圍焦急得不行。聞著香,可喜鵲們又不能食rou,于是它們只好湊到那盤子邊上,小嘴啄了口牛扒rou流出的油。就這一口,就叫它們歡快地揚起了翅膀,在半空中飛舞一陣。葉清巒好笑地搖了搖頭,不管它們,認真思索起來。論……用鳳尾之火燒飯的可能性?他腦子里突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此時的方易白還在為葉清巒不理自己而苦惱。眼見到了下班時間,他心底在喜悅的同時也不禁冒出絲絲煩悶。他想了想,拿起外套出了辦公室,到花店訂了一束熱烈的玫瑰。把玫瑰捧進車里,方易白驅車去了東城區(qū)最繁華的一處商業(yè)中心,那里有一條街都是珠寶專賣。方易白已經下了決定。他要挑選一顆最璀璨美麗的鉆石,向清巒正式地表明心意,請求和他在一起。他一刻也受不了這種煎熬了。如果清巒答應的話,他就把這顆鉆石溫柔小心地戴在他的手指上,從此后把自己的整顆心都奉給他,如果清巒不答應……方易白心臟起起沉沉,臉色也不禁黑沉一片。如果清巒不答應,那他就哪兒也不讓清巒走,讓他只能住在自己家里,直到答應為止。方易白握緊了方向盤,停了車,像走進戰(zhàn)場一般走進了一家珠寶店。下午六時五十分。夕陽的余暉在深秋的暮色中傾灑下來,方易白驅車一點點逼近家門,心底越發(fā)忐忑。不然,還是改天再告白?這兩天清巒畢竟正在氣頭上……他平生難得猶豫,陷在沉思里,開車中就沒有注意到別墅周圍的奇特之處。把車開進了車庫里,又沉吟了半晌,還是把那大大一捧99朵的玫瑰抱了出來。鉆戒放進了西服口袋里。方易白立在門外,他深吸一口氣,掏出鑰匙打開了門。然后下一秒,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呆呆地立在門邊。他的清巒,正站在一群花團錦簇的鳥兒之中,忙忙碌碌地往餐桌上擺東西。那恍惚是清巒做的一桌子菜,有絲絲縷縷的香味飄過來,濃郁誘人。方易白以為自己在夢中。他看到有一群可愛漂亮的鳥兒們整整齊齊地站成兩排,等在客廳的陽臺外,一個個小腦袋毛茸茸的,在斜陽的照耀下,像是五顏六色的毛球。然后清巒端著兩只盤子從廚房走出,徑直穿過大廳走向開放式的陽臺,一只盤子彎下腰來放在鳥兒們的面前,另一只又折返回來規(guī)規(guī)整整地碼在餐桌上。鳥兒們得了食物,歡快得不得了,可它們沒有一絲吵嚷?lián)頂D,一個一個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般,乖乖巧巧地排隊上前啄食兩口,然后兩只爪子一蹦,退讓到一邊。方易白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他看到了餐桌上滿滿一桌子精心準備的美食,他只走到這里便聞到了撲鼻的香味,這是清巒為他準備的么?他微微轉過身,看到站在陽臺外的葉清巒,橘紅色的夕陽照在他的發(fā)頂,暈染出一片暖栗色的光澤。葉清巒正背對著他蹲在地上。前面是一群神奇的可愛的毛茸茸的鳥兒,臺階下是一片青青草地,草地上有著沾著露水的月季,嬌嫩紅艷,惹人喜愛。方易白不禁想給葉清巒一個擁抱。于是他把玫瑰放到一旁,輕輕地拉開了陽臺的門。可下一刻,異變陡生。呼啦一下,那本來還安靜等著排隊的鳥兒不知怎地,驟然受到了驚嚇,就像是黑云壓頂,龍卷風過境一般,驚恐不已地看了方易白一眼,然后瑟瑟地一掀翅膀,嘩啦啦地四散逃開。唯有一對喜鵲尚未離去,可它們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縮在了一處,兩只豆大的小眼死死盯著方易白的腳步,沖葉清巒尖細地啼叫兩聲,也振翅飛走了。方易白:……他皺了皺眉。正欲對清巒喚出聲,便見葉清巒慢騰騰地站起身,然后驚訝地轉過身來。葉清巒看著他,臉上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驚訝神情,那驚訝里有點恍惚有點不可思議,又有點豁然開朗的愉悅驚喜。“方先生,你回來了。”葉清巒緩步迎了上去,臉上飄起紅暈。方易白從沒吃過如此美味的菜肴。咬一口在齒間,能感到那焦香嫩酥的rou質纏綿在嘴里,讓他不忍一口吞咽下去。就像面前的人一樣,白里透紅,又嫩又滑,讓他不由得想將他細細化在口中。方易白從不知道,前一秒掙扎在地獄,后一秒飛升入天堂,竟是這樣美妙的感覺。清巒就坐在自己的面前,不再躲避自己,還時不時地小心問:“方先生,這道菜好不好吃,合不合胃口?”雖然葉清巒已經一一嘗過,用尾巴之火燒出來的飯菜自與平時不同,有一種出眾的美味,可到了方易白面前,卻仍有些不自信起來。好在方先生的臉上并沒有浮現(xiàn)出什么不適來。方易白沒有回答他。實際上,他更想用行動來回應他,這頓飯好不好吃。腦中閃過一道思緒。方易白心里一動,站起身從酒柜里開了一瓶紅酒。玫瑰,鉆戒,還有這么一桌子美食,理當有紅酒來配才是。他拿了兩只高腳杯放在餐桌上,把那殷紅的酒液倒在晶瑩剔透的醒酒器里。如果,清巒那白皙的面頰被這葡萄酒染上兩朵更加熾熱的云霞,該有多美。如此想著,他眸色深沉地將那只高腳杯斟滿,放在了葉清巒的面前。“清巒,你想讓我高興?”他刻意壓低了嗓音,富有磁性的低醇聲音已如一杯美酒,不期然地蹭著葉清巒的耳垂,鉆進他的心里。葉清巒漲著臉點了點頭。“方先生,我……我要向您道歉,關于,關于五天前的事……”提起那日,葉清巒羞得滿臉通紅,“那天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方易白臉色一暗。“只是為了那天的事情道歉嗎?”方易白不經意瞥了眼葉清巒,率先將自己的杯中酒仰頸而盡。有一滴暗紅色的酒液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淌過他線條硬朗的下頷,流進男人的衣領里。這一動作襯得方易白周身莫名染上一種頹唐落寞的氛圍。“清巒,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過得有多辛苦。”方易白的嗓音里含了喑啞,聽起來更是低落,“你躲起來不肯見我,一定是厭惡我了吧?!?/br>“那天,我不該動作那么粗暴,一定是弄疼了你,才讓你這么生氣?!?/br>“早知道你生氣得厲害,我就應該搬出去住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