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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夜里十二點。值班的護士都漸漸沒了精神,透過病房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她們有的已經(jīng)半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江濤瞇眼打量著,躡手躡腳地拔了針管,爬下了床。他要繼續(xù)之前中斷的實驗。雖然腦電波測量儀和電流傳感器那天都落在葉清巒家里了,沒記錄數(shù)據(jù),不過他腦子里倒是記得一些。那如此低頻次的腦電波頻次線和七級電流強度才能喚醒的奇怪體質(zhì),想不記住都難!葉清巒不是總嗜睡嗎?他想他知道要怎么解決這個問題了!雖然這嗜睡的原因他暫時還想不到,不過解決辦法已經(jīng)有了。就用電流傳感器的原理,只不過材料要選擇超強超韌的、足夠耐火的。江濤興沖沖地跑出住院部,拐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翻箱倒柜地找。他的朋友里有幾個是研究新材料的,有一個還是中科院研究員,說不定會有自己需要的材料。正找著,辦公室的燈突然“啪”地一聲亮了,江濤猛地回過頭,愣了半晌,尷尬地笑了笑。第30章誤會大了“江主任,您在干嘛啊?!笔歉舯谥蛋嗟尼t(yī)生,他聽見辦公室有響動,便過來看,沒想到卻看到了本該待在病床上的江濤:“您不是剛做完手術(shù)嗎?”言下之意,剛做完手術(shù)就該在病床上好好待著,怎么跑到這兒來了。江濤訕笑了兩下,暗地里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手飛快地將剛才找到的通訊錄塞進懷里,一邊打著哈哈走出了辦公室:“嗯,這兩天躺得身體都木了,我出來散散步?!?/br>大半夜的散步?還散步到辦公室里?值班醫(yī)生古怪地看他一眼,也不深問,只一徑把他從辦公室愣是送到了住院部才作罷。江濤心中又急又怒,卻也只得臭著一張臉,忍下這一次。可這一次忍了,不代表他下一次會忍。住院的二十天以來,江濤可謂是與醫(yī)生護士們斗智斗勇,敵進我退,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總算是有了不小的成果。他終于在實驗室把他的設(shè)想研制出來了!江濤興奮不已地當即就要跑到葉清巒家里去試一試,臨出門又突發(fā)奇想,連忙縮回了實驗室里,又搞了好幾天的實驗,這才胸有成竹地出門。這一次,他一定要把葉清巒那把尾巴治得服服帖帖的!他抱著自己的東西,叫了輛出租,直奔海棠灣小區(qū)。到了地方,臨上樓前,卻又看到門口張貼的字大如斗的通知,有些好奇地駐了足。這通知是近一個月前貼的,上面竟然說葉清巒家著火了!江濤心一跳,再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看錯了。不是葉清巒家,這上面寫的門牌號是葉清巒的對門。“因不明原因著火,險些釀成大禍,所幸大火突然熄滅,這才沒出人命。但希望小區(qū)的各位業(yè)主仍要引以為戒,請務(wù)必注意安全用電、用火……”再往下則是些消防安全的注意事項。江濤沒再看下去,他的全部注意都被前面幾行字吸引了。“因不明原因著火”“大火突然熄滅”……他現(xiàn)在對火無比的敏感,能原因不明地燃起來又熄滅的火,他能想到的只有葉清巒的尾巴!江濤眼里閃過一道激動光芒,他飛速地按下電梯,站了上去。“叮咚”一聲,十二樓到了,江濤大步一跨,走出電梯,正要直奔葉清巒家里,卻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人擋在了他的面前。那是個男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穿著西裝,短發(fā)干凈利落,此時正背對著他,站在了葉清巒的門前。那人也不知要干什么,既不敲門也不讓開,就那么杵在那兒,實在礙事。江濤皺皺眉,粗著嗓子喊了出來:“哎,你是哪位?”男人仿佛聽到這話,才意識到身后有人,他轉(zhuǎn)過身來,一雙深邃俊美的眼眸對了過來。總覺得這人有點臉熟。江濤想了想,也沒想起來,他再次不耐開口:“你是誰?你找葉清巒?”空氣忽然凝滯了一瞬,方易白半抬眼眸,蹙眉打量著這個貿(mào)然出現(xiàn)的人。他從未見過這個男人,為什么這個人會出現(xiàn)在清巒的家外?“你是誰?你找葉清巒?”這個人粗糙且蠻橫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方易白心里不由一沉。聽語氣,這個人似乎與清巒很熟。他為什么從未聽清巒提起過這樣一個人。事實上,自從一個月前,他和顧曉棠登門拜訪,勸說清巒參加比賽之后,他總算和清巒更親近了些。偶爾也會和清巒在短信中談一些寫作之外的事情了??伤缫哑炔患按叵胍颓鍘n更進一步。他試著向清巒提出邀請,無論是外出吃飯也好,喝咖啡聊天也好,他只是想多見見清巒,可清巒卻總是猶豫著不肯答應(yīng)。他無比地想見他,卻又不忍心強迫他。今天是距離網(wǎng)文比賽開始的倒數(shù)第三天了。他想,趁著這個時機,也許清巒會接受他的到訪。他可以借口出版社總編的經(jīng)驗給清巒一些建議。沒錯,他可以給清巒一些短信里說不清楚的建議,這只能夠當面說。江濤見方易白不答,急脾氣便有些上來了,他推了方易白一把,順帶把懷中的東西“咚”一聲放在了地上,然后掏出了鑰匙。“沒事兒干嘛堵在人家門口,礙事?!边呎f邊很自然地將鑰匙插進了鎖眼。方易白震驚地看著江濤的舉動。忽然一瞬間,他猛地想起在何處聽過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語氣了。「葉清巒他睡著了,你不要再打了,小心吵到他?!?/br>「他在睡覺,我還要去守著他,你有急事嗎?」是那個男人!一個多月前,正是清巒陷入輿論風波的時候,他給清巒打電話,就是這個男人接過了電話!有什么東西驀地從心底滑落,嘩啦摔碎成一片。方易白感到自己渾身的血液突然變得冰冷徹骨,讓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狠握成拳!他動作僵硬地卡住了江濤的手臂,阻止了他開門的行為。“你為什么會有清巒家的鑰匙?!”江濤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不以為意道:“配的咯。這還用問嗎?”“配的?”方易白已經(jīng)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質(zhì)問了,他懶得再去管什么風度什么禮貌,只知道胸中那團嫉妒的火焰已燒到極限。他瞇了瞇眼,沉聲問道:“你和清巒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江濤也不耐煩了,他一把甩開方易白的手,不甘示弱地回道:“葉清巒沒告訴你嗎?我是他的……”話說到一半,防盜門吱呀一響,淹沒了他的聲音。江濤回頭,看到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