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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竟顯得分外好看誘人。這個模樣,倒有點像誘受了。他看著鏡子里的臉,忍不住想。真丟人。他輕輕地啐了自己一口。葉清巒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變化??伤吘故莻€男人,變成這樣既不會讓他過多的興奮,也不會讓他困擾太久。他蹙眉想了一會兒,便放棄了。現(xiàn)在讓他擔心的是他新文的反響。他走出衛(wèi)生間,來到自己的電腦前坐了下來。可就在這一瞬,他感到一陣鉆心的刺痛從屁股底下傳出!“哎喲!”他叫了一聲,猛然從座椅前跳了起來,手慌忙捂到了自己的屁股上。好疼!他急忙低下頭檢查,看座椅上是不是掉了什么東西硌到了??煽磥砜慈ザ紱]發(fā)現(xiàn)什么異物。那座椅是真皮材質,質地極其柔軟,要是什么都沒有的話坐起來絕對不會硌啊。葉清巒猶疑著又慢慢坐了上去——不行,疼!他蹭地又跳了起來。他的手急吼吼地在屁股上一陣亂摸,想看看是不是褲子上沾了什么。不經意間卻摸到了一個突起。那突起明顯不是他睡褲上的,而是長在他兩個臀-瓣中間,正是臀-縫向下延伸到最里、他剛剛在衛(wèi)生間沒有伸手探入的部位!葉清巒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十分怪異,他又是不可置信,又是欲哭無淚地伸手輕輕地靠近那里。他這到底是怎么了???!右手小心翼翼地在那上面撫過,葉清巒表情又是一變。好像、好像不是從那什么里長出的異物,而是……尾椎。只不過這個位置也太靠下太深入了,竟以至于讓他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傳出的痛感。可是明確了這一點后,葉清巒也并沒輕松多少——尾椎突起,這難不成是因為他長期坐電腦前,得了像腰椎間盤突出一樣的毛病嗎?他瞬間感到心中滋味復雜。如今他名聲沒了,作品爛了,就連身體也壞了。若是真的尾椎骨突出,他以后便再不能肆意伏案寫作了。也許,趴著或躺著將成為他的常態(tài)。想到此處,葉清巒心中愈發(fā)恐慌起來。偏偏此時,尾椎處傳來的疼痛也愈發(fā)劇烈,叫他痛得忍不住彎下了腰。他又摸了一下那里,竟恍惚覺得那個突起好似更分明突出了一些,頓時冷汗直冒。他彎腰伏在椅背上,思來想去,終是一咬牙,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葉清巒慌亂之間只隨便套了身寬松的衣褲,又披了一件大大的外套遮住屁股,他此時正焦急地站在小區(qū)門口,煎熬地等待著用手機軟件叫來的出租。經過他一系列下樓、走到小區(qū)門口的動作,尾椎被摩擦得更加疼痛,此時再被早春乍暖還寒的冷風吹著,他禁不住裹緊了外套瑟瑟發(fā)抖地蹲在了地上。現(xiàn)下正是上班早高峰,來往的人不少,有人經過他,都不免投來奇怪的一瞥。被如此形形□□的目光打量著,葉清巒心里更覺得不舒服,他難堪地垂下頭,把臉埋進了寬大的衣襟中。葉清巒其實很少出門。高中的時候因為被發(fā)現(xiàn)了性向,家里和學校都好一陣鬧,他日日都活在別人奚落厭惡的目光中,再難以忍受,便輟了學。家里不可能白吃白喝地供著他,于是他便利用自己偷偷攢下的稿費,在外面租了房子,反倒清凈。后來他專心寫作,慢慢紅了起來,竟也賺了不少錢。當時宜城這座三線小城市的房價還沒有浮到今天這個地步,他便有幸在那個時候利用自己的收入買下了獨屬于他自己的空間,付了首付。兩室兩廳的居所,正是他一直住到現(xiàn)在的房子。此后他便全身心地投入到寫文中去。若非特殊,一周他頂多外出一兩次采購食物,然后很快地便趕回家中。他自己有時也覺得奇怪。明明文下的主角都活潑開朗,人見人愛,可他自己卻總是莫名地懼怕跟人接觸。只有靜靜地待在家里,他才覺得安心。或許是現(xiàn)實越缺失什么,就越是不自覺地想要在文里彌補過來吧。“嘀嘀——”一陣汽車鳴笛的聲音響在耳側,葉清巒慌忙抬起頭,站了起來。司機打量了他兩眼,開口問道:“是葉先生嗎?”葉清巒點頭,急切地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卻又不敢使勁坐,只用兩手撐在身側,把屁股虛虛地懸在上面。“去三院?!比~清巒從齒縫中顫巍巍地擠出這幾個字。司機嚇了一跳,連忙打方向盤,動作間卻忍不住從后視鏡里看著坐在后座的葉清巒。從后視鏡里可以看到青年似乎很痛苦的模樣,他閉著眼,冷汗從那光潔的額角上滲出,淌到那蒼白里透出粉紅的臉頰上,就像個剛摘下來的水蜜桃。司機咽了口口水。如果不是因為青年表情糾結,那張臉定然會漂亮得讓小姑娘們移不開視線。而事實上,司機身為一個中年大叔,也已經盯著葉清巒看了好久。邊看邊又忍不住同情起他:“小伙子,生病了?急性闌尾炎?看你那么著急?!?/br>葉清巒沒有回答,他便又自己找話,嘖嘖道:“還是個學生吧?你家人怎么沒陪著你?”他見葉清巒面目稚嫩,便如此猜測道。葉清巒還是沉默不語,眉心卻是蹙得更緊了些,太陽xue處細白又薄嫩的皮膚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青筋。司機一看,這不是快不行了吧?終于麻利地閉上了嘴,一心上路。只不過眼下路上正堵,車速難免慢了些。車內又緊閉著窗戶,悶悶的。葉清巒手心里全是汗。他感到自己尾椎那里的痛感愈發(fā)尖銳,不但是痛,隱隱地還有一種瘙癢之感從那里冒出,就仿佛有什么東西要呼之欲出一般,在尾椎的那塊突起處蠢蠢欲動。他難受得哼出聲來,可聲音剛一出口便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索性用牙齒狠狠地咬上嘴唇。司機注意到動靜,又憐憫地從后視鏡里看他一眼,一踩油門超過了前面一輛別克。好在三院離他住的小區(qū)并不遠。出租晃晃蕩蕩的,也不過用了三十分鐘。而葉清巒已經臉色慘白。他隱隱地覺得不妙,在心里掙扎了半天,終于從錢夾中掏出一張百元鈔,伸手將它艱難地遞到前面,有氣無力地道:“師傅,能幫我一個忙嗎?”“能幫我掛個急診么?我,我好像……走不到掛號廳了?!?/br>因著尾椎的劇痛,他說話本就斷斷續(xù)續(xù)的,再加上他平時極少接觸生人,真的是用了莫大的勇氣才能開口向別人求助,所以這會兒,他一開口又是難受又是畏怯,聲音里竟隱隱含了哭腔。司機連忙應下,轉頭看見葉清巒這副可憐相,也不由自主地替他著急。“好好,我馬上去,你忍一會兒啊,千萬要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