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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衣袍,偏偏他的神情更深沉堪稱萎靡,趕他道:“你可以走啦?!?/br> 涂紹昉心中腹誹我被你戴綠帽都沒有你這般消沉好嗎?端起茶盞又抿口茶,淡定道:“既然你沒有大礙那么我們就談?wù)勅首渝奶暨x,這是你爹硬要求我出面來和表哥聊。 礙于懷章太子今年薨逝,故而圣上決定明年元宵給我們一同賜婚,我娶郡主,你正妻的人選肯定得今年落定,你有什么要求嗎?” 趙鳴軒從萎靡中聚斂起兇光恨恨地瞪著賴皮一眼,否決道:“本皇子無意娶妻,納倆側(cè)妃打理后宅就行了。” “可你將來御極后總得有皇后吧?!蓖拷B昉好意提醒,趙鳴軒再瞪他道:“哼,用不著,我將來連貴妃都不會封?!?/br> “別啊,你這么著豈非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哪怕是當(dāng)成花瓶來擺設(shè)還是該裝裝樣。你就說說你對三皇子妃有什么要求,哪怕是安撫你老爹和二老呢;他們這么大把歲數(shù),難道要為你cao心到壽終正寢的那天嗎?” 趙鳴軒再再狠狠瞪他,冷笑道:“行吧,我就說兩條。第一,她不得過問本皇子任何事;第二,她嫁進(jìn)來以后直到死都要守活寡,我絕對不碰她;原因是本皇子心有所愛,在我心中正妻位已經(jīng)給我心愛的女人。” 涂紹昉平靜地給他豎起大拇指,趙鳴軒睨他道:“要是這樣的條件還能有哪家愿意把姑娘嫁過來,我可以接著;但是過兩三年她要是受不住寂寞敢紅杏出墻,我就弄死她,記得務(wù)必把這點和人家說清楚啊?!?/br> “行,您慢慢調(diào)養(yǎng)風(fēng)寒,我進(jìn)宮向您父皇復(fù)命去了。”涂紹昉仰頭飲盡茶水,痛快走人,趕到皇城直奔未央宮,見到圣上稟告完就退到角落里當(dāng)透明。 昌和帝眉頭深鎖地嘆氣:“鳴兒這是何苦?” 只是涂紹昉沒有想到才過兩天圣上就把人選給選出來了,聽聞這是師恩大總管舉薦,整個京畿甚至是天下最合適乃至唯一的人選——重惠縣主! 理由很恰如其分,重惠縣主都無意嫁人要立女戶獨自過,還能懼怕這倆條件嗎?涂紹昉領(lǐng)到差事前往涇陽長公主府拜訪時都在感嘆:這都行??!走到人家大門前時后知后覺想到:為什么要他來說服重惠縣主答應(yīng)?三皇子的婚事何時成為他的責(zé)任了? 好歹喊涇陽長公主一聲表姑母,向表姑母要求和隔得比較遠(yuǎn)的表妹單獨說兩句還是行的,待到婢女們?nèi)客吮埽拷B昉直言不諱道:“圣上想選縣主為三皇子妃。” 重惠差點被他弄得啞然,提醒道:“你說笑話吧,天下皆知可是永福郡主,圣上礙于懷章太子薨逝才今年沒有賜婚?!?/br> “縣主,天下皆知這四字呢太具猜測成分本身就已包含欺騙性,其可信程度最多三成。至于你提到的這件事很遺憾不在這三成之中,因為郡主將會嫁給我。”涂紹昉微笑道:“絕對沒有欺騙你,我更沒必要拿這種事和你說笑?!?/br> “我會寫信向歸晚求證。”重惠眼底閃過難以置信,淡淡道:“至于將我許配給三皇子,你直接代我回絕吧,不需要再問過我父母?!?/br> “我能否問問原因?”涂紹昉很有耐性地說:“三皇子可已經(jīng)穩(wěn)cao勝券,你現(xiàn)在嫁了,將來就是母儀天下令所有女子仰望的皇后娘娘?!?/br> 重惠三個字以蔽之:“沒興趣?!?/br> “當(dāng)皇后都沒興趣,那你對什么感興趣?”涂紹昉當(dāng)即追問,重惠看了他一眼,漠然道:“別來煩我?!?/br> “咳咳,聽聞縣主打算立女戶單過,我能問問你對閨房樂趣和生兒育女都沒興趣嗎?”涂紹昉笑瞇瞇的說,閨房樂趣四字已經(jīng)很出格了不該在姑娘家面前說,但他仿佛沒意識到。 “沒有!”重惠言簡意賅。 “一般女人都會想生兒育女,再者沒有親生兒女到晚年時會很凄涼,你怎么會不想呢?”討論得越來越深入,涂紹昉自己臉皮厚也不擔(dān)心人家姑娘臉皮薄,好在重惠無所謂:“嫌煩,涂少爺沒有其他的事就請便吧?!?/br> “實不相瞞,你舅舅會選中你做兒媳正是因為你表哥的娶妻條件放眼京畿只有你符合?!蓖拷B昉把條件道明再相勸:“你即將要滿19歲了,你想要立女戶獨自過當(dāng)然沒問題。 但你該懂得人言可畏,姑娘家不愿意嫁人反而是立女戶這種情況萬中無一,你家背后的指指點點閑言碎語還能少嗎?甚至你們家族內(nèi)部因為你而害得族里姐妹難嫁都可能,你父母兄弟既然能抗住所有壓力不強迫你,你也該為在意你的至親們考慮?!?/br> 重惠沉默稍許,問:“三皇子既然有心愛的女人,怎會娶不到?” “因為那位姑娘對他無意,而且即將嫁給我?!蓖拷B昉微笑地頷首,重惠詫異地看向他,思忖道:“我需要和三皇子親自談過。” “行,我這就給你們安排!”涂紹昉特別爽快,行動效率也高,離開涇陽長公主府后跑到宮里向圣上復(fù)命,傍晚時分當(dāng)差結(jié)束就跑三皇子府找那混賬把事情給提了,更成功說服他同意就這兩天和重惠縣主面談。 至于趙鳴軒非要將他拽上這個事嘛,涂紹昉心說他就當(dāng)做月老撮合未來的帝后夫婦吧。 會面地點在城外小雁山,重惠以要獨自作畫的名義打發(fā)掉婢女們,很快就看到他們倆從樹叢后走出來,尤其三皇子也是走路而非坐輪椅。 她只掃了眼,提道:“我這個人很冷血,更嫌人情往來和打理后宅繁瑣;我如果嫁給你,我不掌中饋更不教養(yǎng)兒女,你也不能干涉我怎么過我的日子?!?/br> 涂紹昉默默捂臉,這絕對是做夫妻的料。趙鳴軒無所謂:“我愿意娶你就是拿你當(dāng)擺設(shè),只要你別耐不住寂寞背地里偷人,其他的隨便?!?/br> “別別別,兩位,就算你們這么涇渭分明地劃清界限,若干年后等到你們成為我大熙最尊貴的夫婦倆總不能也把國母之位當(dāng)花瓶擺著。”尤其這皇后自己也無所謂,上哪找去啊?涂紹昉勸道:“皇后好好的卻不執(zhí)掌后宮反而由妃嬪掌管,必定得惹朝野爭議?!?/br> 重惠:“那便算了,我不嫁?!?/br> 趙鳴軒:“行,走吧,賴皮?!?/br> 涂紹昉:“……”為何他比他們還辛苦啊?他這個月老真要做到底了,攔住三皇子勸道:“別別別,你們倆難得的好姻緣別被這點芝麻綠豆的小事給耽誤啊。 無論是打理中饋還是將來執(zhí)掌后宮都可以交給身邊的人負(fù)責(zé),縣主只需擔(dān)個頭銜就夠了,難道縣主還怕找不到為你做事的人嗎? 重惠看他一眼,像是深思熟慮后說:“那么我找歸晚,她答應(yīng)幫我、我就嫁?!?/br> 趙鳴軒眼前一亮:“好,我的第三個條件,福兒必須為我掌中饋管內(nèi)廷,我才娶妻?!?/br> 差點一口口水噴出來的涂少爺真要被這對奇葩的夫婦倆噎死了,跳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