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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永??ぶ髟诰€閱讀 - 分卷閱讀355

分卷閱讀355

    ,你們還隔著一房,連嫡親表姐妹都不是?!?/br>
    歸晚找塊石頭坐,手托腮問:“那你知道我為啥是入繼到蘇家三房而非二房嗎?”

    “我就猜,果然有貓膩?!碧K望億摸著下巴,哼哼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別忘了,我現在可已經是你正正經經的長輩。”

    “今年初咱們聊你小姑母,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她到底應該算我什么輩分的長輩,我最近終于知道,很親很親的?!睔w晚側頭,抬頭看他,揚笑道:“因為我親爹叫蘇望舒。”

    “……”蘇望億一口口水噴出來,嚯地屈身蹲下,一臉驚悚:“啥???”

    “是蘇家配合著把剛出生的我塞到你堂姐我養(yǎng)母名義下的,我養(yǎng)母夫婦不知情,傅家只有當家人知道實情;蘇家好像就只有你太小所以才不知道,你哥哥們年長的侄兒們都知道,你也是挺可憐的?!?/br>
    蘇望億頓時受到一陣陣暴擊,腦袋里冒出一長串的疑惑來,最疑惑的莫過于:“你要本來就是咱家姑娘,那家里干嘛把你扔到傅家去啊?”

    “你有能交換的秘密嗎?沒有的話,我憑什么白白告訴你呀?”

    懂不懂尊重長輩?!剛決定重振長輩雄風的蘇望億堅持不到個把時辰只能敗下陣來:“聽說三哥和小姑關系特別好,如念的念字就是懷念小姑?!?/br>
    歸晚訝異,剛生出的感慨情緒就在被催促中跑光光了,白他道:“因為我親生母親呀,她難產離世,我親舅舅也要接我走,只能取折中之法?!?/br>
    “哦對對對,”那個高深莫測的二嫂,蘇望億壓抑著興奮激動問:“那到底是何方神圣啊居然能讓我的二哥很可能就是你親爹的二叔愿意不再娶?”

    “您覺得我永福郡主的封號是天上掉餡餅砸來的嗎?”歸晚看他,蘇望億:“……”難道這丫頭的親舅舅是皇帝老兒嗎?

    “如晚啊,你可別裝神弄鬼地想故意嚇唬小叔?!彼麑@秘密九成九不懷疑,原本他就疑惑這丫頭怎么就生得隨他二哥來了?真是他們三房的姑娘,那完全沒問題。

    “我覺得您是太興奮所以皮癢了,想要你爹或者你大哥踹你幾腳。”還給她改名字了,歸晚呵呵道:“歸晚這名可是我親爹給我取的,你有本事再叫一遍?!?/br>
    “開玩笑!”蘇望億心有點虛氣勢不短,說實話天上掉下來個大侄女他確實興奮了:“我二哥能那么巧給你取到個正好契合傅家排序的名兒?”

    “他家傅歸昶這輩原本是明字輩,是因為我叫歸晚,所以才改成歸字輩?!?/br>
    蘇望億死鴨子嘴硬:“你要真是二哥的親閨女,這么好的機會還不認祖歸宗嗎?你干嘛還非得曲折得又跑到我大哥名下?”

    “看那個酒鬼的德行,我要是跟他把父女名分落定還不知道得被他欺負成啥樣呢?反正也沒多少差別啦;你要是能再年長三四歲,我當你女兒也行?!?/br>
    “別,我可不想讓你把我突然之間變得那么老。”

    雖然他輩分大但好歹還沒喊他爹的,冒出個這么大的女兒他可受不住,蘇望億撓撓頭,有點擔憂:“可丫頭啊,你繞過親爹找大伯做名義上的父親,我二哥心里不好受吧。”

    “他這種酒鬼,不在意吧?!睔w晚咬咬唇,她就覺得蘇望舒不在意的。

    蘇望億坐到新得的侄女身側,語重心長地勸道:“別成天酒鬼酒鬼,那是你親爹,沒有他哪來的你呀?再說他還想這輩子都不成家呢,肯定也有因為你的關系。就算他平時有欺負你可也不能否決掉他更在意你,這十多年看你喊別人叫爹他能好受嗎?”

    歸晚看他一眼,抿著紅唇不說話了,這叔叔走掉后,她咬著唇猶豫好久決定站了起來,邁出腳步到隔壁蘇輕炎府上找找蘇望舒。

    她在隆中蘇氏住得時日比在傅家還長,三座府邸都熟悉的很,可偏偏繞過一圈都沒有找到蘇望舒,只好把無情叫出來問她知道她那頂頭上司的蹤跡嗎?

    “我是負責貼身跟蹤你?!睙o情面無表情,歸晚趕她:“隱身去吧你?!?/br>
    只能再靠自己找,剛走兩步腦海中冒出個不可思議的地方——蘇貴妃生前故居?歸晚咬著唇瓣,總覺得不可能的,那酒鬼哪有那么多細膩多愁善感的感情呀。

    可她到底是猶豫,摘朵花來數花瓣,摧殘了十幾朵花,散落片地花瓣還沒數出結果,咬咬牙把花梗扔掉,跑大房碰碰運氣。

    蘇貴妃生前蘇家老祖宗還沒有分家;后來分家,二房和三房的府邸是新造的,大房的府邸則是老宅,因此蘇貴妃生前故居留在大房。

    走過段路來到大房的府邸,歸晚認得路徑直往那里去,迄今為止那座故居為保留最后的追憶還空置著,可她沒想到剛跨進院門竟然聽到琴音傳出?蘇望舒真在這里?

    這琴音曲調……是鳳求凰?

    這座院落已經空置三十年,但每月定期有打掃,很干凈,墻角一盆盆金黃的菊花正以盛放之姿濃艷艷地綻開,院門前的青石板路上零散地點綴著色澤鮮明的菊花瓣,兀然地,叫這干凈而空置多年的院落生出幾分凄清和蕭條來。

    歸晚靠坐在門檻上,靜聽屋內傳出的琴音,曲終音散后她也沒有動,靜靜地垂眸坐著,不知何時眼簾中竄進來一段素衣長袍,她抬頭叫:“三舅?”

    “應該叫三叔了?!碧K望川的氣質是堂兄弟中最溫潤的,笑起來自有暖意在其中:“是來找舅父找來的吧?我剛還和望舒說,丫頭會來的?!?/br>
    “剛說我應該喊三叔呢?!蹦约翰灰矝]改,歸晚猶豫嘴硬:“他真有點難受嗎?我看他好像沒那么在意吧,他真在意誰還能搶得過他呀?”

    “望舒幼年時比較叛逆,這脾性影響他深遠;他到三十歲可能還不知道該怎么做父親,何況是16歲的時候?”蘇望川坐到門檻上,長嘆。

    “女兒剛出生時還懵里懵懂,女兒的母親又當場過世,對他打擊不小。這份突然降臨到身上的責任他可能是有些排斥,但他絕對比任何人都在意。”

    “小叔說表姐的念字是懷念蘇貴妃?您和小姑母的關系很好吧?”歸晚手托腮,歪頭,想用笑意化掉些哀傷。

    蘇望川一愣,失笑道:“真不知被望億從哪里打聽來的,你姑祖母啊,在你舅父四歲的時候過世了,病走的;她臨終前最后一段時間總念叨著走得太晚了?!彪m在笑,他眼底卻隱隱有水光浮現。

    歸晚一怔,為何太晚?是要趕追隨池揚的步伐嗎?變成三叔的三舅走后,她又獨坐許久,直到眼前冒出個俊美無儔的男人。

    他身著玄色錦袍,發(fā)髻改為用白玉冠束住,襯得他更像玉做的人,冷冷清清、高不可攀。見到他這剎那間她仿佛打通關竅般想明白剛才的問題,因為當時蘇望舒四歲能記住人了。

    眼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