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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椅往前。 “放心吧,你們那個母妃沒那么容易死,既然我能愿意讓她再多活一年半載活到明年,必定會叫閔氏腸穿肚爛受盡折磨而亡?!?/br> 輪椅來到床榻前三步之外,對上他們狠毒的目光,趙鳴軒臉若寒霜,眉鋒如刀,陰沉而嗜血:“猶記得曾經(jīng)我的母親亡故時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甚至我連自己墜馬致殘也不知究竟誰在背后算計(jì)。 而今,真相大白。趙珩斌,你生母和外祖家連同你,害我墜馬,害死我母親,做偽證引導(dǎo)我誤會永福企圖利用我除掉永福郡主,還計(jì)劃讓我?guī)湍沭B(yǎng)兒子,妄想徹底榨干我和權(quán)家之后弄死,這一筆筆的血海深仇該連本帶利地還回來了!” 三皇子他眉目肅殺,一字一句仿佛來自黑暗深不見底的深淵:“你們的生母和閔氏全族,我會全部送入地獄,讓你們嘗嘗我當(dāng)年的痛苦和憤怒。 而你們兄弟倆也無需著急,哪怕父皇有生之年我無法除掉你們,我也不介意多等幾年,慢慢折磨個夠本再送你們下煉獄?!?/br> 趙珩斌眼眶充血地盯著對面三步之遙的男人,壓抑著身體里嗜血狂暴的沖動也死死按住同母親弟,咬緊牙關(guān)只字未語。 推輪椅的乃太子妻弟,鮮明的表達(dá)東宮的立場甚至?xí)逯首?,涂紹昉語氣溫和道:“兩位殿下如此深恨不覺可笑嗎? 當(dāng)初既然敢制定出這一條條的毒計(jì),就該料到失敗會有什么下場?你趙珩斌將來若能成功將會踩著多少鮮血、白骨,豈是個閔家全族能抵?jǐn)M?如今已經(jīng)很便宜你們,論恨,能輪得到你們來恨嗎?” 五皇子還能維持冷靜,十歲多的六皇子根本控制不住了,只想沖過去把那兩個壞蛋全部撞死但被親哥死死按著,氣急敗壞地吼道:“滾,你們這兩個壞蛋趕緊滾!” “三皇子大度,不與六皇子計(jì)較;也請五皇子禮尚往來,告知謝姨娘所在,殿下今日前來是為鞭打謝姨娘出氣泄恨。你直接告訴我們,省得我們到后院一處處的找,大家都省事,你說對吧?” “她在繪碧居?!壁w珩斌壓抑著內(nèi)心的咆哮,冰冷地吐出五個字。 “多謝,今后三皇子府的護(hù)衛(wèi)會隔三岔五地過來鞭打,偶爾三皇子也會再親自過來,先和五皇子你打好招呼,還望你別多阻攔。還有,那位需要醫(yī)治時有勞府上請大夫,醫(yī)藥費(fèi)三皇子可以全包,只需留著她的命慢慢折磨就成?!?/br> 語畢,涂紹昉微笑著頷首,轉(zhuǎn)動輪椅換個方向,推著坐在輪椅上的三皇子緩緩離開。 繪碧居中伺候的奴婢們已全部換成二皇子送來的這批,即以往在謝玉顏身邊伺候的這批,院內(nèi)總管事還是焦姑姑,可如何還能相提并論?短短幾日早已天差地別,焦姑姑心里清楚,她們這批人算廢掉了。 而謝姨娘雖在臥床養(yǎng)傷但每日都要發(fā)火動輒打罵奴婢,怒火高漲根本不是焦姑姑能勸的;撇開其他皆不論,在這里的待遇與在二皇子府時根本沒法比。 要喝燕窩沒有,要吃阿膠沒有,要碗碧粳粥還是沒有,連因天熱而要個冰盆都沒有,多年養(yǎng)尊處優(yōu)早已忘卻曾經(jīng)的艱辛日子,謝玉顏哪能受得了?! 趙鳴軒來到院中,剛到庭前就聽到屋外傳出來的熟悉而陌生的尖銳嘶喊聲,熟悉是因?yàn)槁犨^很多年,陌生則是從未耳聞過這聲音有如此粗鄙時。 一時間他改變了想法,沒有急著進(jìn)門,而是來到窗外,透著窗戶縫隙觀看屋內(nèi)之景,看著屋內(nèi)的女人為著廚房沒送參湯來就暴怒地對著婢女拳打腳踹,種種粗鄙之言不停地往外冒,看得他自嘲不已,原來他比趙竤基還眼瞎。 響亮刺耳的鞭聲打斷了謝玉顏的怒火,她聞聲一怔,抬頭看到三皇子握著長鞭在幾步外,來不及多想欲展現(xiàn)出最溫柔堅(jiān)強(qiáng)之姿時狠狠的一鞭已落在她嬌弱的身軀上,疼得她立時飚淚:“啊,殿——?。 ?/br> 一鞭鞭落下,在屋中伺候的奴婢們?nèi)客吮埽w鳴軒充耳不聞慘叫聲,揮動著長鞭,打得躺在病榻上的謝姨娘鮮血淋漓,打得她痛得死去活來痛昏過去又被痛醒過來。 發(fā)xiele一絲怒火又臨近午時,三皇子才堪堪罷手,領(lǐng)著翼國侯家的嫡長子和護(hù)衛(wèi)們離開去酒樓用午膳,用過午膳又氣勢洶洶地前往閔家泄憤。 就在涂紹昉陪著三皇子在閔家大展威風(fēng)時,永??ぶ髡谒酿B(yǎng)母面前沉默。 蘇望姀傷勢快痊愈之際被兄長告知的和離要求驚到了,她對傅家再氣憤對丈夫再失望,和離的念頭也沒在腦海中閃現(xiàn)過,叫長女回來,看著女兒一臉沉默,她忽而生出幾許茫然:“晚兒絲毫不留戀嗎?” “實(shí)話告訴您,決定及笄禮辦在隆中時我就無意再做傅家女,只是要等決裂的時機(jī)?!备禋w晚淡聲道:“這十多年傅家給我的,一笑置之,您就太看得起女兒了。 您知道我名聲怎么壞的嗎?是我滿九歲住回傅家之后被傅宗弼專門敗壞,多少臟水都往我身上潑,為達(dá)目的甚至給傅經(jīng)柏送個小妾都做得出來,貞姨娘是傅副相他許了人家好處要求必須要扒著你丈夫才來的,就是為挑撥我和傅經(jīng)柏的父女關(guān)系?!?/br> 蘇望姀不可思議地看著長女。 “及笄時我就徹底寒心了,包括對娘您的丈夫;隆中蘇氏已經(jīng)決定和傅家決裂,由您出面用和離且?guī)ё邇蓚€女兒的名義更恰當(dāng)些,如果您不愿意,我和舅舅也不勉強(qiáng)?!?/br> 歸晚抿唇笑道:“我原本想過,請您假意和離來幫我達(dá)成目的,明年大可再嫁傅經(jīng)柏,沒多少影響??删司苏f再嫁終究低一等,我想也是,那便算了吧。 但我脫離傅家決心已定,外祖家站著我這邊,下個月就會決裂。您不愿意和離,將來留在傅家若是受委屈,晚兒和舅舅表哥們都會給您出頭的,您莫擔(dān)心?!?/br> 蘇望姀眼底沁出水花,良久,苦笑道:“晚兒,娘想靜一靜?!?/br> “好,您別勞神?!备禋w晚站起來,走過兩步想起來,轉(zhuǎn)身道:“我老師鳳陵郡主明天到,您知道我拜她為師后不是想再見見她嗎? 老師應(yīng)該能在京都留兩個月,娘何時想見,我陪您去。還有,明晚,圣上會在宮中給鳳陵郡主辦洗塵宴,您養(yǎng)病許久若是覺著悶,出門散散心吧?!?/br> “好。”蘇望姀低低應(yīng)聲。 傅歸晚低頭,沉默稍許緩緩?fù)庾?,走到廊廡外走到庭院中,望著庭前栽種的玉蘭樹枝頭的玉蘭花綻放地如火如荼,她走上前來到樹下,伸手摘了片玉蘭花瓣,凝視一會兒,手掌一翻,任由這片花瓣從手掌心溜走。 第二天巳時中,永??ぶ鞒俗驼{(diào)的青帷馬車來到城外等候,碰到豐國公府一長排的馬車隊(duì)伍?難不成這是全家集體出動嗎? “姑娘,我好像瞧見傅家回城的馬車了。”脂紅探頭注視著馬車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