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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全部被她屏退至十丈外。 “我不會放手?!边@是涂紹昉進(jìn)入正題的第一句話。 “師兄向來不是輕言放棄之人,我知道, 可你認(rèn)為此事能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嗎?”傅歸晚笑:“我想嫁給四皇子, 我打算的都是和四皇子遠(yuǎn)走江南。 我已在儲君面前表過態(tài), 如果變卦,太子會怎么想?你撂下豪言的當(dāng)晚盛老丞相請我將來給他的外孫搭把手, 因為趙竤基這位妻弟非池中物,太子不是對手。 我答應(yīng)了, 我喊了趙竤基17年的大哥哥,哪怕念在他父母的份兒上,他將來若有性命危險,需要我搭把手,我不可能袖手旁觀。” 她笑問:“請問師兄,你非要固執(zhí)己見除了叫你自己難過之外還能有別的用處嗎?” “給我一年, 不,半年,在你十八歲生辰前我一定能想出破解之法?!蓖拷B昉懇請道:“只要我找到破解之法,師妹就答應(yīng)嫁給我好不好?” “講實在話,我給不出這種保證,到目前為止, 我想嫁的仍舊是四皇子,我仍舊認(rèn)為你喜歡的是在蜀地的師妹是我偽裝出來的人而非永??ぶ??!?/br> 涂紹昉來之前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這點拒絕根本擊不退他,趁勢要求:“那我們說好了,在你18歲生辰前你不能嫁四皇子?!?/br> “關(guān)于這點我倒可以給師兄一句實在話,原本我向圣上所求就是等到我滿18歲時再給我和四皇子賜婚,但師妹還是想勸你放棄?!彼猿暗溃骸皻w晚不是你的良配,付出越多,失望就越大,趁早收手也省得徒勞無功?!?/br> “是不是、值不值得,在我心里,無需除我之外的其他人哪怕是我心悅之人來評說?!蓖拷B昉溫柔而笑:“我只知道輕言放棄才會后悔?!?/br> “后悔?” 歸晚眨眨眼,從心底漫起一股傷情:“前天,師兄走后,相爺跟我講起先國舅的往事,先國舅是自己把自己折磨死的,更是為悔意寧可后繼無人連唯一的遺腹子都要令其隨母姓,我想不通,先國舅他何苦呀?” “……”真有遺腹子在人間還隨母姓?!涂紹昉被這突如其來的秘聞給驚得差點嗆到,捂住心口,深呼吸好幾下,小心翼翼地問:“師妹,我怎么聽得一頭霧水? 先國舅為何要折磨自己,他究竟后悔什么這般嚴(yán)重?你能不能把相爺告訴你的往事再一字不落地給師兄重復(fù)一遍?” 郡主嗯了聲,當(dāng)真原本復(fù)述遍,喃喃道:“我在想哪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命重要,倘若是我的親人拿自己的命來相逼,我一定不會答應(yīng)。” “當(dāng)然不能答應(yīng),先國舅傻啊,池太后能真想死嗎?換作我,直接問jiejie有什么遺言,我親自送她上路?!蓖拷B昉無語地?fù)u搖頭,不過:“先國舅也確實夠狠了?!?/br> 他看一眼師妹,這極有可能是祖孫的兩人:“你們挺像的,師妹這性情真像先國舅?!?/br> 歸晚詫異地看向他,指指自己:“我?像先國舅?” “嗯,心軟的時候能有多軟,心狠的時候就能有多狠,這份性情還不夠相像嗎?”涂紹昉失笑道:“最初他得有多心軟才能舍棄掉自己視若生命的女人來答應(yīng)長姐的要求? 反觀他臨終前連自己唯一的遺腹子都要令其隨母姓,對池太后意味著什么,這是要把他長姐逼得日日泣血根本活不成了,可實則是他自己愿意答應(yīng)長姐的,這還不夠狠嗎?” “怪不得老師和師娘要說我像先國舅。”歸晚苦笑:“還真是有幾分相似?!?/br> 他都覺得大概有九成把握了,涂紹昉感嘆,再追問點疑惑:“師妹,相爺有說池太后為何非要拆散先國舅的姻緣嗎?”還用自己的性命相逼,這太過頭了吧? “沒問,不知道?!?/br> “唉!”涂紹昉嘆息聲,亦無意追究,勸道:“幾十年前的往事,師妹也別為之太傷神;如今眼前之事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你和相爺有商量過具體章程嗎?” “當(dāng)天聊起先國舅的往事心情不佳,我們就沒再議過?!备禋w晚亦是嘆息聲,平整心緒,把對往昔神傷拋開,和師兄商量好接下來的具體事項—— 暗中該出動多少護(hù)衛(wèi)為妥,如何在事發(fā)前不引人注目地控制住慈修庵方圓一里,是否提前把實情告知圣上和權(quán)家?再請多少位圍觀? 他們討論半天把名單定下,涂紹昉負(fù)責(zé)找儲君,傅歸晚通知權(quán)家以及二皇子夫婦,其他人員請池丞相拽上,至于是否事先告知圣上和權(quán)家?則要先瞞住,乍然知曉時引發(fā)的劇烈沖擊才能得到最大的效果。 既定方針落實,涂少爺心滿意足地打道回府。 翌日上午,姚黃呈上封信給郡主:“是余生護(hù)衛(wèi)長遞上,陪同兩位少爺前往嶺南的護(hù)衛(wèi)傳信回來,是傅二少爺?shù)挠H筆信?!?/br> 郡主接過信拆開一瞧,重新將信紙放回還給姚黃,交代道:“讓余生明天傍晚把信送回傅家給老夫人,讓遞信的奴婢給說清楚:我看過信了,既然二哥三哥下月初五前能趕回來,還有關(guān)尤姨娘的重要發(fā)現(xiàn),就按二哥的意思等他回來再給歸湉定親事吧。” “是,姑娘。” 午后隔壁送口信來三皇子邀永??ぶ髅嬲劊禋w晚爽快地爬梯子到隔壁,見到一臉難看但沒有發(fā)瘋的趙鳴軒,她找把椅子坐,嘆氣道:“多折騰兩天,有意思嗎?” “前天上午叫你過來,你拖到昨天傍晚,還拉著項景彥一起過來?!壁w鳴軒怒氣騰騰道:“你故意的是吧?” “廢話!我既然決定肯定能讓你答應(yīng),何況我都找不到你想反對的借口,這你還要裝腔作勢地不允,不誠心沒事找事嗎?”傅歸晚剝顆荔枝吃,順手扔給他一顆荔枝。 趙鳴軒接住荔枝,煩悶道:“我真不想走這趟?!?/br> “咱們可認(rèn)識17年了,青梅竹馬外加前未婚夫妻,你什么德行我不清楚?在我面前就沒必要裝了吧,大兄弟?!?/br> “上個月她兄長帶她來夜訪,你不是問:如果我是個旁觀者看到這種情形惡心嗎?” 可能是雙腿復(fù)原有望令趙鳴軒對謝玉顏的執(zhí)念減淡了,他真怕走了這遭,記憶中的美好得破壞殆盡:“你說,如果第三封信再無視或者回絕,是不是還會有第四封信?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非要我到慈修庵會面,究竟想做什么?” 居然還能有主動清醒的一天?傅歸晚震驚地看向這混賬,順勢道:“訣別呀,她在信中講得很清楚,她想見你最后一面?!?/br> “上上個月我就把態(tài)度擺明了,上個月她兄長帶她來夜探皇子府時我更把話說清楚了,還訣別?”趙鳴軒怒道:“她拿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嗎?” 那你沖我發(fā)火干嘛?傅歸晚腹誹,面上順著他的話反問:“你到底懷疑什么?” “她是不是看在二皇子府已經(jīng)沒有出路,想進(jìn)三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