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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怎么發(fā)瘋都行,就是不準放他出來。 昨晚整個三皇子府的前院沒有片刻安穩(wěn),奴婢、護衛(wèi)還有兩位大夫全部嚴陣以待,據(jù)院里的奴婢傳遞出來的消息,這暴怒的架勢都快趕上當年三皇子剛剛腿殘無法承受時了。 所有人當中唯二能興奮的只有那兩位大夫了,小楊大夫還特意跟她說,這效果很好,繼續(xù)讓三皇子暴怒調(diào)動他全身血液翻滾,對接下來的治療必會大有效用。 然而這很好的結(jié)果就是大夫們守過一夜守到今日午時實在扛不住了跑去補眠,她還只能繼續(xù)留著壓場,悲催到只能搬把竹藤椅來放在墻角落里,抱把寶刀靠在竹藤椅里打盹。 “啊,沒有中途停歇過?”涂紹昉一訝,得到肯定的答案,他長長嘆口氣,終于發(fā)現(xiàn)師妹眼底泛青滿臉憔悴,驚疑道:“你陪到現(xiàn)在?” “是啊,求老天爺保佑這混賬快些累倒吧?!备禋w晚抱緊寶刀,把寶刀當枕頭抱。 “這,師妹你即刻回郡主府休息,我來守著就成了?!蓖拷B昉心疼地勸她,話音一落就被反駁:“我倒想走啊,可你震得住嗎? 現(xiàn)在這群護衛(wèi)和奴婢們都是提著腦袋在阻攔主子,我允諾保住他們,你能在三皇子面前保住他們嗎?保不住,他們憑什么聽你呀?我要是一走,場面再也鎮(zhèn)不住,被這混賬沖出府沖到蓬萊殿把閔昭儀一刀捅死,萬一他發(fā)瘋再把趙珩斌當眾捅死,怎么收場?” “我去找權(quán)尚書兄弟,他舅舅們也能鎮(zhèn)住場了吧?” “對對對,我腦袋出問題了都沒想到請緩助,有勞師兄了?!备禋w晚累得眼皮在打架,歪頭靠在藤椅里恨不得能飛回她的郡主府閨房里倒頭就睡。 涂紹昉心疼地想碰碰她的臉頰,收住心思,急忙出府策馬趕去找權(quán)尚書,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們?nèi)繋У饺首痈?/br> 已是掌燈時分,暮色四合,權(quán)威透著昏黃的燭光見到還留在院墻角落里的永??ぶ鳎敿粗轮x,傅歸晚擺手道:“別整這些虛話了?!?/br> 她伸手指向已經(jīng)補眠結(jié)束重新來駐守的兩位大夫,說:“你們哥仨還有疑惑的就向兩位大夫請教,不過今晚最好別三個人一起守,否則接下來幾天吃不消的,走啦?!?/br> 涂紹昉沒猶豫地陪師妹出府,走著走著才發(fā)現(xiàn)她不是往外走而是要去兩府的接壤之地,再走著走著走到院墻前,看到搭在高墻上的紅木梯時他…… 作為隔壁鄰居往來可真方便,涂少爺默默的想,看她要爬梯子時連忙上前攔道:“師妹,還是走大門吧。你現(xiàn)在整個人疲乏無力,困得搖搖欲墜,若是有個意外你沒握穩(wěn)或者踩空摔落倒地就糟了。” “可永??ぶ鬟€在城外避暑,我昨天悄悄回來的,外人不知道,若被看到怎么解釋?” 呃——他想了想提議道:“要么在三皇子府里找座客院先淺眠兩三個時辰,等到你稍微清醒些再爬梯子回郡主府?” “這?”傅歸晚考慮一下后說:“那你去到隔壁把我的貼身丫鬟叫來?!?/br> “好,我去去就來,師妹你稍等?!蓖拷B昉即刻應(yīng),越過她扶住紅木梯往上爬,傅歸晚瞇著眼睛看他消失,扶著紅木梯蹲下來手托著腮打盹,沒過一會兒就改為屈膝坐在地上,抱著膝蓋睡著了。 無情護衛(wèi)長現(xiàn)身出來守在主子身旁,她比郡主好的是昨夜和今天白天都還小睡過一場,但也沒好多少,此刻困乏,同樣的想補充精力啊。 涂紹昉帶著郡主的貼身丫鬟返回,看到多出位一位佩刀的冷峻姑娘微愣,得知對方身份,沒多想沒多說場面話,請她們扶著郡主去休息才是正事。 他在師妹補眠的客院里守了兩刻鐘后離開,到主院問問情況,知道三皇子還在鞭打摔砸時再嘆息一聲:這暴怒的架勢,不讓他沖到蓬萊宮把閔貴妃捅死真不知能否消停? 繼前日二皇子府鬧出丑聞被圣上下旨申飭,傳至后宮,作為二皇子生母的淑妃娘娘卸下珠環(huán),上表請辭一品妃位。 只堪堪經(jīng)過13個時辰昌和帝便允準,且有多道圣旨降到后宮,降淑妃為從二品良妃,擢升琴妃為一品賢妃,又晉封七皇子生母常修儀為正二品惠嫦夫人。 唯獨后宮中最受寵的栗昭媛,第二受寵的琇婕妤并無任何封賞。 朝野官眷中少數(shù)嗅覺敏銳之輩嗅出不對勁,這回嬪妃升降透著不尋常啊,二皇子府這點事能令淑妃請辭?又毫無預(yù)兆地晉升兩位不是最得寵但有一直恩寵的娘娘? 這仿佛是種預(yù)兆,后宮的格局或許要變了。 涂少爺同樣帶著這疑惑出宮,他這兩天都是在宮中當差結(jié)束就跑來三皇子府。 三皇子趙鳴軒這兩日當然支撐不住累倒昏睡過,可醒來持續(xù)暴怒,院里已經(jīng)一片狼藉,昨晚深夜時這家伙還扔了蠟燭到草叢里,若非及時撲滅這府邸都得燒起來! 他還不肯進食,都是趁著他昏睡時給他灌些茶水雞湯,再這么下去他得自己先垮掉,關(guān)鍵身體垮掉再休養(yǎng)好之后他就能消火嗎? “請圣上來勸勸吧,要他暴怒調(diào)動血液暢通并非叫他損害自身。”涂紹昉提議。 “兩位大夫也是這個意思,趙鳴軒這暴怒的架勢超出他們料想的范圍了,得讓他盡快息怒否則恐怕得不償失?!备禋w晚嘆氣:“就怕圣上未必能勸住?!?/br> “我先進到院里勸勸殿下?!睓?quán)威沉吟道:“一刀捅死太便宜,咱們已經(jīng)叫醫(yī)師配藥了,會令閔氏受盡折磨腸穿肚爛再死,請殿下暫且多忍幾月?!?/br> “可他一直在發(fā)狂也不知還有無理智,如果他看到院門打開想拼命沖出來,出現(xiàn)點意外害他受傷更糟,還是請林叔翻墻進到院里勸勸三皇子。” “郡主考慮的有道理。”靖國公林策點點頭,走到一側(cè)的院墻前,運輕功翻墻入院。 傅歸晚再問問師兄用過晚膳沒有?昨日就沒用晚膳跑來了,他們守到戌時末吃點宵夜,他才想起來自己沒有吃晚飯,真是…… “呃,還沒,一直沒餓就沒想起來。” 郡主果斷帶他到客堂等候,叫婢女跑大廚房叫廚娘下碗雞湯蘑菇面,又叫先備瓜果糕點。待到茶水點心備上,涂紹昉問能否能郡主單獨聊兩句? 他這兩天雖然天天跑來三皇子府能天天見,但都圍著發(fā)狂的那位轉(zhuǎn),連私底下和師妹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怪怨念的。 “你們先退下吧?!备禋w晚屏退奴婢們,搶先問他:“太子知道趙鳴軒發(fā)瘋嗎?” “今天提過,畢竟我這幾天都跑三皇子府跑又一直沒給出三皇子準備處理傅家哪部分,再不稟告儲君該疑心了?!?/br> 涂紹昉拿起只柑橘開始剝,補充道:“沒提三皇子大動肝火是他治療的藥引,就說他知道了自己和權(quán)皇后是被閔家和五皇子所害,氣得要去砍死閔貴妃,被郡主和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