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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樣弄得快要吐了,這一刻無比鄙視趙竤基,居然能為點(diǎn)美色看中這么惡心的女人。 太子殿下驚詫之余微有薄怒,看了眼甄良娣依舊沒動容但他也從沒想過要下如此狠手,壓住薄怒勸道:“福兒,你這句話過了。 甄良娣有錯但絕對罪不至死,何況她生育有功,念在她為東宮誕下了位小皇孫的份上,她只要沒有犯下忤逆謀反的大罪都可從輕發(fā)落?!?/br> “那么哥哥您對這個小妾的處置是?”傅歸晚問,趙竤基看她一眼,略略考慮才道:“閉門思過一年,她所出的小皇孫交由太子妃撫養(yǎng)?!?/br> 傅歸晚笑了,彎唇淺笑,笑意不明。 盛副相同樣笑了,笑得有些苦澀;盛三老爺則長長嘆口氣,哥仨當(dāng)中脾氣火爆的二老爺盛仲修反應(yīng)最強(qiáng)烈,完全氣不打一處來,鬧成這樣都能輕飄飄地揭過?! 而他認(rèn)為輕的處罰對于甄良娣而言可是重到能去掉她半身血rou了,閉門思過一年?這一年中必定會有新寵取代她的位置,太子妃必將不遺余力打壓報(bào)復(fù)她。 她在東宮的地位處境將會一落千丈,而一年后她能否再將殿下的心攏回來更是未知數(shù),還有她的小皇孫交給太子妃養(yǎng),那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腦海中閃過百般念頭,每個念頭都在指向她被罰后將會有多落魄,她和她的小皇孫很可能會被太子妃弄死,她不能認(rèn),她絕對不能認(rèn)…… 一時誰也沒接話,殿內(nèi)陷入沉寂,不過很短暫,甄良娣凄厲苦澀的尖銳喊聲打破沉寂:“殿下!殿下,妾身有罪,是妾身拿龍孫做局。 可東宮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姬妾再懷過胎,倘若不捅破揪出此事,將來您還能再有子嗣嗎?與欲要害您絕嗣的大罪相比,一個胎太微不足道,犧牲一個胎能將藏在東宮這見不得人的骯臟行徑捅破公告天下,妾身無怨無悔。 唯獨(dú)……唯獨(dú)對不住尚未出世的孩子,妾身會去地下贖罪。愧對殿下多年厚愛,妾身死不足惜,只求殿下別遷怒小皇孫與東宮其他姬妾,千錯萬錯全是妾身一個人的錯?!?/br> 語未盡,淚先流,甄良娣眼底兩行清淚流落,深深俯身叩首猶如最后的訣別。 她這一叩拜仿佛給她身后的“姐妹”找回了靈魂,此起彼伏的哽咽聲響起,或求太子開恩或求太子做主,凄慘而又輕易能引發(fā)男人的憐惜。 猜測和實(shí)情到底有差距,親耳聽到甄良娣親自承認(rèn)落胎,后妃和多數(shù)貴婦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竟然敢當(dāng)眾承認(rèn)?沒瘋吧,這可是自絕生路! 實(shí)則恰恰相反,甄良娣自是有自信知道如何取舍才敢承認(rèn),說到底還是足夠受寵。 盛副相猜,他的儲君外甥恐怕要動搖了;盛二老爺盛仲修心里這氣蹭蹭蹭上漲,太子如果還想保這么個虛偽毒辣的女人,他非得罵罵這外甥。 權(quán)威瞟一眼老哥們,心里很不厚得地嘚瑟。 連傅歸晚都感嘆,太子真要把這小妾寵到心窩里了,寵得這妾室殘害皇嗣都敢攤開來,還不是仗著寵愛有足夠的底氣嗎? 太子妃冷笑,這么想潑臟水誣陷她嗎?好啊,她就看看甄良娣究竟多大的能耐,會不會落到作繭自縛自作自受?! 趙竤基終于有些松動,畢竟這初衷也是全心為他,嘆息道:“福兒,東宮要料理些家事,你和大家先走吧;至于進(jìn)新人之事,莫提了。” 聞言,涂紹昉瞬間不可思議轉(zhuǎn)頭看向儲君,這是要輕拿輕放的意思嗎?這個甄良娣既欲栽贓誣陷太子妃又欺瞞哄騙儲君更狠毒到殘害自己的骨rou,如此罪行累累還要放過? 池丞相懶得理會都想嘆氣,盛二老爺忍無可忍要站出來被他兩個兄弟給拉??;權(quán)尚書突然沒了看熱鬧的心思:太子可什么都看在眼里,竟然還能愿意輕輕揭過? “我能再問問您打算如何處置甄良娣嗎?” 傅歸晚微笑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她卻能親自殘害掉腹中胎兒,這樣的女人狠毒嗎?殘害皇家血脈的罪名夠大吧? 況且她自行落胎卻故作隱瞞在你面前含沙射影意圖誣陷他人,她膽敢如此愚弄儲君就已是大罪了吧?如此狠毒虛偽的女人,念在她生育有功,你打算怎么從輕發(fā)落?” “福兒,這到底是東宮之事!” 在趙竤基眼中,此事沒有造成什么危害,且甄良娣到底是為了他,初衷用意是好的;就算有罪過,他自會處置,永福這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是真叫他動怒,這步步緊迫的架勢簡直完全沒把他放在眼里?。?! “孤如何處置不需要向你交代?!?/br>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對歸晚這態(tài)度,其實(shí)都是有跡可循的,只是前面一直不明顯又沒沖突過 PS:明天要入V啦^_^^_^ 第104章 所有人都實(shí)實(shí)在在感受到了儲君的怒火! 涂紹昉眼底的難以置信閃過, 一個答案都給不出來嗎?是這位太子姐夫真糊涂了, 還是他心中有數(shù)仍舊不以為意? 難道殘害他的子嗣來栽贓他的正妻還要斷掉他嫡長子的前路, 他也能憑一個可笑的“為他著想”的托詞而無所謂嗎? 傅歸晚眼中含笑, 璀璨的剪瞳蘊(yùn)藏著晦暗不明的光, 明明來之前想好要罵他個狗血淋頭,真到這刻卻想笑,這兩天積攢的怒火煙消云散,只剩一片苦澀。 原來這17年的異性兄妹早已結(jié)束, 今天更是把掩蓋的表象也徹底撕扯掉了;原來只有沒有矛盾沖突時他才能算是對她疼愛有加的大哥哥, 否則這位就是當(dāng)朝儲君, 他們是君臣, 而非異性兄妹。 真疼,原來心中有數(shù)早有自知之明還是會覺得疼, 疼得她真想撒手不管當(dāng)場拂袖離開。 蘇望姀心急, 要站出來請罪帶她女兒走時, 三皇子趙鳴軒搶先開腔:“皇兄,君臣有別, 永福再得父皇疼愛也是臣, 你是君。 她為臣者敢逼迫儲君其罪已經(jīng)當(dāng)誅, 你仁厚寬宥才沒與之多計(jì)較, 她卻不知好歹得寸進(jìn)尺愈發(fā)放肆, 不能再縱容了。你先叫散處理東宮的家務(wù)事吧,永福敢向父皇告狀,父皇若是怪罪下來我來擔(dān)著?!?/br> 三皇子面上義憤填膺, 心中冷笑,看他這回不把趙竤基狠狠坑一把!當(dāng)上儲君這些年究竟在做些個什么玩意兒?看上算這么惡心的女人也就算了,連內(nèi)外都分不清嗎? 哪怕這瘋丫頭不是他的女人他都忍不了,這瘋丫頭才是自己人,她再放肆再無理取鬧,鬧得再兇狠也是自己人,哪怕互相廝殺都是他們內(nèi)部沖突,對外時當(dāng)然該一致!趙竤基倒好,寧可維護(hù)外人,這儲君做到連內(nèi)外都分不清嗎? 可惜的是趙鳴軒他這套理論只適用他人而不適用于自身,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半斤八兩?在傅歸晚和謝玉顏之間,難道他維護(hù)的是他所謂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