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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回傅家。 你們要商量事情就自行商量,別來找我,這么簡單的意思都聽不明白嗎?還是你認為傅宗弼任何話我都必須得聽,我不能有自己的意見是這樣嗎?如果是,那我也告訴你,我不稀罕姓傅,你們盡可把我除族,大家都省心!” “越說越不像話了,這是孫女該說的話嗎?不得再——”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么簡單的道理大哥都不懂嗎?”傅歸晚截住他的話,沉聲問:“你眼睛可沒瞎掉,連認真和拿喬玩笑都分不出來嗎? 我認認真真跟你說話聽不懂嗎?看不出來我沒興趣理會傅老太爺嗎?你要做孝子賢孫就去盡孝,我可沒攔著你,你非拉著我做什么?哥哥請便吧,別讓我叫護衛(wèi)來請你?!?/br> 這件事上兄妹倆確實沒法達成一致,傅歸昶真覺得大妹就是故意在拿喬,沉下臉,語氣更沉:“夠了,阿晚,再胡鬧大哥真要生氣了,這就跟大哥回家?!?/br> “看來我們確實沒話可說。”傅歸晚也懶得再廢話,高聲道:“來人,請傅大公子出府,他不愿意走就給本郡主轟出去?!?/br> 傅歸昶一怔,被蜂擁上來的女官女使們往外拉時都沒反應過來,直到被請出府時他整個人還在發(fā)愣,一時間都沒能回過神。 郡主府花廳內(nèi),傅歸晚走到圈椅前坐下,手托著腮,望著從屋外投射進來的陽光,眉眼間浮現(xiàn)兩分頹然和悵然。 無情護衛(wèi)長竄出來,她望著她,問:“我剛才是不是脾氣很差?我覺得自己對傅家的耐心越來越低,懶得搭理時連敷衍都省掉了?!?/br> “本想來夸一聲?!笨磥頉]必要了。 “很小的時候我跟傅歸昶的關系很好,他五歲我兩歲時同往隆中外祖家,一住一年多,在外祖家我們兩個就是最親的人,兄妹間當然很親厚。 變得疏離是我九歲后住回傅家,我名聲變壞,他對我失望,兄妹見面批評教導居多,我既傷心又自嘲,也無意緩和彼此間的關系?!?/br> 傅歸晚眨眨眼,語氣愈發(fā)嘲弄,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嘲弄誰:“敗壞傅歸晚的名聲,教導府內(nèi)眾人全部疏遠孤立傅歸晚,其實傅宗弼做的很成功。 我記得,當時大概只有傅老夫人沒受到多少影響,可她即便清楚,寡不敵眾不會為一個孫女就去對抗強硬的丈夫。而包括蘇望姀在內(nèi)的其他人基本就端著副正義凜然的嘴臉,要么嘲落奚弄孤立疏遠我,要么評判譴責教訓我。 曾經(jīng)聽說過‘拿人手軟、吃人嘴短’,我以為撒些金銀財寶出去或許可以改變現(xiàn)狀,沒想到傅家人對我卻是錢財照拿,態(tài)度不變,這就是所謂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那你怎么又和傅歸昶熱絡了?” “心境變了,曾經(jīng)對家人的真心熱忱沒有了?!备禋w晚撫上心口的位置,諷刺一笑:“何必讓日子過得這么艱難,傅家所謂的家人與府外的陌生人還剩多少差別? 府外的京中閨秀既然愿意主動交好,府內(nèi)為何不做?能交好的就全部交好,只需要自己主動些,為何不做?” 無情垂眸,傅歸晚笑了,是時過境遷后連余波都已遠去唯剩最后一絲滄桑感慨的笑:“真誠直率的時候疏離冷漠,沾染算計沒多少真心時反倒親近熱絡了,是不是很可笑? 更可笑的是,我說要脫離傅家,這父子倆都認為我在說著玩頂多就是拿喬,從沒當做一回事,真不知該算傅宗弼教導得太好還是我這幾年偽裝得太好?” “他們太蠢?!睙o情答。 “可能吧,也可能是傅宗弼教得太好,還可能從沒把傅歸晚放在心上過,誰讓我這些年一直在主動示好才得以與他們重新親厚熱絡。 何必要在意個扒著自己討好自己之人的想法訴求?甚至他們對我就不是平等的,我的想法理所當然無需當回事,更可能就是真正連個外人都不如?!?/br> “你有統(tǒng)領,有圣上和相爺,不用搭理他們。”無情勸。 “發(fā)發(fā)最后的牢sao而已,護衛(wèi)長多慮了,多年前這場父女兄妹重新熱絡親厚的美夢我便沒用多少真心,這么多年過去我還會在意嗎?” 傅歸晚目光凝聚片刻,閉了閉眼后再睜開,眼底染上抹揶揄之色:“讓你冒充永??ぶ鲙е駸o瑕和三十名護衛(wèi)并二十名奴婢大張旗鼓跑城外,愿意嗎?” “原因?” “傅歸昶回去,接下來就該是傅經(jīng)柏或者蘇望姀過來,哪怕蘇望姀先來,傅經(jīng)柏絕對逃不掉也要來一趟。剛才傅歸昶什么德行你看到了,傅經(jīng)柏可比他還要耳聾的多,且傅副相火大著呢,能輕易消停嗎?” 傅歸晚哄道:“我知道你憋火,我也憋火,好幾次都想過干脆把傅老頭一刀捅死就罷,可還沒到做絕的時候,眼下只能避開。 很快就無需再忍了,你乖,今早跑城外去楊柳山莊待幾天,等我通知你再回來。哦,出城時記得繞個遠路在京都多轉(zhuǎn)悠幾圈,傳得沸沸揚揚才好?!?/br> 無情面無表情的領命,傅歸晚一樂,連忙叫婢女們給護衛(wèi)長換裝,把事情交代下去。 三刻鐘后,京都街道被紅衣似火的‘永??ぶ鳌瘞е笈o衛(wèi)和奴婢們快馬飛馳而過,幾十匹烈馬奔騰將大半個都城踏得塵土飛揚,可是嗆壞了街道旁兩旁過往的百姓們。 傅經(jīng)柏還在半途中,突然馬車停下,車夫叫他好像大姑娘騎馬回府了,又聞陣陣馬蹄聲,他連忙掀開窗簾,塵土襲來嗆得他差點睜不開眼睛。 揮手扇掉眼前的煙塵,他再睜眼看去,只見得這批縱馬飛奔的隊伍已經(jīng)遠去,遠遠能看出來領頭之人是他的女兒。 “調(diào)頭,回府?!备荡罄蠣敺愿?。 他自然以為女兒要回傅家,等他回到府里時才知大姑娘還沒回來,再派人去打聽,得知永??ぶ骶谷活I著大批護衛(wèi)和奴婢跑到城外去了?! 這大孫女竟敢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無視戲弄他?!傅宗弼氣得怒不可遏,當場摔了硯臺杯盞,指著長子和長孫狠狠地罵。 若非被勸住差點就要動用家法,冷冷吩咐兩件事:五萬兩的孝敬,十天內(nèi)拿出來;這個月就給三老爺升到從四品。 傅經(jīng)柏心頭火急火燎的,唯獨沒有對老父的怨,只認為父親生氣在情理之中,和弟弟們竭盡全力安撫住老父便派家丁去找大姑娘,必須找到大姑娘。 聽聞永福郡主浩浩湯湯地跑到城外去了,傅家怒火怨氣并存,涂紹昉只能深深嘆口氣,今天他應該見不到她了。 今早他跑古籍書齋找找能給師妹賠罪的禮物,按他師娘的教導,媳婦生氣的時候沒有對錯必須得先低頭認錯,老師滿臉不屑而行動力絲毫不差,就知道被調(diào)~教得多好了。 剛逛兩家店面就聽路人在傳永??ぶ鲙е箨犎笋R出城去了,萬壽節(jié)的喜慶未過,端午又將至,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