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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但五皇子姐弟三人對您絕無任何不孝之意。” 三公主和五皇子兄弟連忙跟著跪下表孝心。 眾人沒想到的是,皇帝忽然站了起來,慢慢往下走,眾人一凜,除坐輪椅的三皇子,坐著的諸位全部站起。 “今日朕憶起先帝,這30年來更時常告誡自己,幼年時我與meimei受過的苦,不能再發(fā)生在子女身上,我要讓每個皇子皇女都安穩(wěn)的成長?!?/br> 皇帝走到儲君身側,語調溫和,目光卻有些寒涼:“多年來,后妃、皇子、皇女們對福兒心存善念的太少,朕從沒多計較是不愿意幼年受過的苦再延續(xù)。 朕捫心自問,子女們沒受過怠慢,沒受過欺凌,沒失掉過皇家的派頭,更別提過一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日子。 三公主不得朕寵愛,照樣活得風光,能對太子妃長嫂隨意擺小姑子的架子,要做詩社的社長就能由著她來;想出宮便每個月都能出宮;要威風,命婦貴女們皆盡數捧著。” 昌和帝笑了一聲,笑得極冷:“朕以為孩子間的玩笑打鬧無傷大雅,看來朕錯了,朕的寬容給你們帶來并非滿足,而是得寸進尺。 思怡啊,你來給父皇說說什么叫做這次輸了今后見到對方都要繞道走,你一被攛掇就給福兒下這種帖子,證明這想法合你的心意,你就想把福兒死死壓住嗎?你心中對福兒還存有一絲一毫的善意嗎?” 三公主趙思怡心底恨死閔家那個攪事的禍害了,面上連連請罪:“父皇,是兒臣糊涂,是兒臣錯,請父皇恕罪,兒臣再也不敢了。” “皇兒,你可知父皇在大局落定前過得什么樣的日子嗎?”昌和帝呵呵笑起來:“是提心吊膽的活著,嫡長子、皇太子,礙了太多人的眼。 我們母子三人活著就是那些人的眼中釘,無論多小心都沒用,每時每刻都要擔心著可能有今天就沒明日!” 龍顏大怒,所有人包括太子和永??ぶ鞫甲杂X跪下,趙鳴軒坐輪椅都讓宮人幫他跪地,三公主怕得冷汗直流,死死咬住嘴唇。 “是先國舅力挽狂瀾將強敵逐個擊破,否則朕30多年前就已白骨成堆;先國舅為此熬干心血英年早逝,朕連補償他的機會都沒有。 舅父去后,母后一病不起,朕登基才兩年也跟著走了,朕連讓母后苦盡甘來之后享點福都做不到,甚至連讓母后最后見meimei一面都做不到。 meimei為朕16歲和親突厥,11年才回來,朕以為能好好的彌補,讓meimei下半輩子能享有無上的榮耀風光,可meimei還是30多歲就走了?!?/br> 昌和帝收起傷感,目光如刀:“朕盼著子女們不會再經歷朕曾經受過的苦,一直對皇兒們十分寬容,連同對待后妃也和善有加。 看來朕真的錯了,朕就該像先帝,像高宗,疼愛哪個就絕不容許有任何人敢輕視怠慢!今后,三公主就在閨房繡嫁衣,出閣前都不必再出宮。 閔貴妃教導無方責無旁貸,罰宮俸3年;五皇子姐弟三個再有類似以往怠慢、針對福兒之舉出現,你就無需再代管后宮了。” 閔斕傾領旨、謝恩,聲音很冷靜恭敬,太子妃想瞧那位一眼也沒膽量在此刻亂瞟。五皇子差點沒繃住,死死攥緊拳頭,而他的同母親弟憋得眼眶通紅,隱有淚光,看大家都磕頭,他們只能跟著照做。 趙鳴軒權衡之下決定添把火:“父皇,恕兒臣斗膽,聽聞朝上有提議冊立新后;除非在公卿世家中擇一位品貌賢淑的女子,否則后宮之中最合適的人選乃現如今的掌宮娘娘。 母后生前居貴妃之位,母后病故,您提給閔昭儀的乃德妃位;后宮風評,閔昭儀清高自傲與世無爭,不曾想清高無爭到看不上德妃,偏要做四妃之首的貴妃!” 除知情者外殿內眾人幾乎都被驚了,不知多少人的目光因此變了又變。 倘若連個后妃的位秩都要爭,難道會是真的不爭?既然要爭,閔貴妃與閔家如今表現出來的安分豈非明擺著是假象?! 麟德殿內靜得落針可聞,閔斕傾光潔飽滿的額頭冒出了虛汗,五皇子不得不出聲辯駁:“父皇您知道的,此事與母妃無關,是兒臣為母妃求來。 當年權皇后仙逝,由母妃代掌后宮。可四妃的排位之中淑妃在德妃之前,母妃既然為掌宮娘娘,還被淑妃壓著豈非委屈?兒臣不愿意看到母妃委屈,這才自作主張為母妃求貴妃位,請父皇明鑒。” 昌和帝未語。 三皇子痛快得無視掉這道辯駁,冷然宣告:“父皇,恕兒臣不孝,欲要干涉您冊立新后一事。兒臣懇請父皇,倘若欲立閔娘娘為新后,便讓兒臣離開京都,兒臣對著閔氏實在喊不出這聲母后。” 許多人心想,應該沒有懸念了。 果然! 皇帝道:“不立!朕的結發(fā)之妻先后亡故,世間再無女子可堪與朕為繼后;今后再有人提議冊立新后,革職查辦,決不輕饒?!?/br> 鬧出這等事,昌和帝毫無心情再繼續(xù)壽宴,隨即宣布散宴,帶著永??ぶ骰匚囱雽m。等圣上走遠,大殿內才有點動靜。 誰也沒在此刻多說句話,宮妃們回自己的宮殿,宗親大臣們攜家眷離宮,悄無聲息的步伐見證著雷霆大怒下的硝煙彌漫。 儲君夫婦回到東宮,送走來接女兒的大公主和大駙馬,太子妃涂紹玥將殿內侍婢們屏退后跪地行大禮,為弟弟求情。 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了嗎?趙竤基腹誹,把太子妃扶起來,無奈道:“孤真知道,庭曦第一回 見我時就告訴他姐夫了。” 太子妃一怔,有點不敢相信:“知道?那、殿下不生氣嗎?” “氣什么?”太子反問。 “……”這還用問嗎?涂紹玥不知丈夫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還是丈夫和弟弟之間已清晰明確無需她多cao心,總之此刻該見好就收,改日等她和大弟談過再深究,揚笑道:“是妾身失言,您勿怪。不過今日,父皇突然間如此震怒?” “三公主怕是廢了。”趙竤基淡淡道。 “妾身總覺得有蓬萊殿的前因在,閔大姑娘糊涂妄為已惹得父皇動怒,礙于沒有原委不好無故發(fā)作,這花箋就是個引子?!蓖拷B玥猜:“且方才看來,真正給三公主出主意的人恐非傅二姑娘,而正是閔大姑娘?!?/br> “閔貴妃捧出來的好侄女!”趙竤基冷嘲:“自作自受!” 明眼人都能會意圣上驟然大怒恐怕絕非只因一張花箋一場切磋,三公主好歹乃皇家公主,她和永??ぶ鞒臭[作對多年都在大家眼中,圣上真生氣也不至于這么重責。 然而閔家大姑娘又能算什么,何況她說的那叫什么話,圣上豈能不大怒?這是數罪并罰,圣上要殺雞儆猴,三公主撞到槍口上被遷怒連累到才受重罰了。 三公主趙思怡當然明白她被遷怒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