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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讓其他人先退下,把大孫女留下再說兩句話,傅歸晚心道,大晚上吵架也不錯,通經(jīng)活絡有助于睡眠。 老太爺叫住大孫女的原因很簡單,讓孫女把之前交代的兩件事應承,尤其是把韓家的表叔調(diào)到洛陽轄下為官這樁,不能再拖了。 “老太爺您睜開眼看清楚,你這個小外甥什么德行你沒點數(shù)嗎?四叔夠紈绔了,你這個外甥比四叔還要紈绔十倍呢!四叔尚且只領(lǐng)著個閑職,叫那位去做一方父母官?”郡主特別好笑的問:“您拿孫女尋開心是吧?” “大姑娘!眼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更沒功夫能讓你講究那么多,咱們先得把人提上去握到實權(quán)才能論其他?!备道咸珷斦Z氣沉沉甚至透著兩分急切。 “你知道權(quán)相是什么人物嗎?權(quán)相還活著又意味著什么嗎?華國公府之前的當朝第一世家就是權(quán)家!權(quán)相在朝堂時一手遮天,多少國家大事全憑權(quán)相一言而決,先帝和當今都要避其鋒芒!” 傅歸晚打量了一圈問:“祖父你是不是在害怕權(quán)相呀?” “權(quán)相是整個朝堂都不得不忌憚的人物?!备道咸珷敂科鸺?,端起茶盞抿了口,說。 “再厲害,他也早就隱退啦?!备禋w晚神情很不屑,順便在心里道歉,老師對不起,徒弟沒有要貶低你,只是情勢需要。 “而且您明白的情形盛家和東宮會看不清嗎?無論權(quán)家和三皇子想做什么有什么密謀,有東宮和華國公府頂著呢?!?/br> “即便如此,將你小表叔調(diào)到洛陽的事也不能再拖了,你明天就去準備,把前兩天送來的兩件事給辦了?!痹诟底阱鲂闹?,這本身就是為他們自己好的事,這孫女百般推脫無非沒把他這個祖父放在眼里抑或想趁機拿喬。 傅老太爺就是喜歡自說自話,歸晚賴得搭理他,大吵一架氣得老太爺摔了塊硯臺,很不情愿的表示應下辛家的破事,至于韓家那位的事情免談,真要辦就傅副相自己辦唄,語畢即刻走人,沒意外的又聽到背后的摔杯聲。 翌日一早,傅歸晚本想回自己的郡主府避避,免得這老太爺又要叫她去吵架,他不嫌煩,她還煩呢!她還沒出門,池家就派人來傳信請郡主移步東鄉(xiāng)侯府。 丞相要見永??ぶ鳌?/br> 在京中,或許旁人要看永??ぶ鞯哪樕?,哪怕太子也給不出如此理直氣壯的命令口吻,唯獨池丞相能,而且完全不顧忌郡主是否敢不去或者向皇帝告狀。 事實上傅歸晚也確實不敢。 并非因為池丞相乃圣上親舅,她告狀未必能得到好處,而是相爺對她好,比圣上還好,好到她的老師們和盛老丞相父子都肯定告訴她,如果這世上有兩人能毫無猶豫的為她豁命,其中一人就會是當朝丞相——東鄉(xiāng)侯池奕! 及笄前她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鬧出剃掉當朝丞相眉毛的大事,想試試相爺對她的包容度,然而相爺一點無所謂,讓她有什么招數(shù)通通使出來吧?! 于是乎她便不敢再放肆了,后來發(fā)現(xiàn)個秘密,她稍微能理解一點點但還是很想不通,同時不耽誤她深覺承擔不起池爺爺對她這么好,好到她要無地自容了。 書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再悄悄探出個小腦袋,傅歸晚仰著小腦袋往書房中搜尋一圈,找到目標,貓著身子進屋,關(guān)上書房門,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站到池丞相身后,甜甜叫道:“池爺爺?!?/br> 墻壁上掛著幅人物畫,畫中之人斜背而站,只能窺見極少的側(cè)臉,一身月白長袍,青絲飛揚,似要乘風歸去。 池奕一身墨灰長袍,正站在畫像之前,聽到熟悉的聲音讓開兩步,拋下句:“老規(guī)矩?!?/br> 歸晚乖乖站到畫像前,跪下來,對著畫像磕三個響頭。 這是相爺?shù)牡沼H兄長先東鄉(xiāng)侯的遺像,用丞相大人的話說:“你個丫頭,爺爺我拿你當親孫女,你給我早逝的大哥磕三個頭還委屈你了?” 雖然她懷疑這純粹是相爺想找點樂子故意壓榨她,但出于對逝者的敬重,歸晚磕頭還是很誠心的,磕完頭,退到丞相身側(cè),小聲道:“您看了應該有一會兒,應該有些累了,我扶您去坐坐吧?!?/br> “你認為爺爺?shù)纳碜庸呛懿?,站一會兒就能累到??/br> “我關(guān)心你而已!”她剛把先國舅的遺命公布就急急得把她叫到池家,她冷哼:“這是還在怪我沒報備就宣揚你哥的遺命嗎?你真小心眼兒!” 池奕沒讓著小姑娘的意思,反嗆道:“活該望舒罵你死要出頭活受罪!” “是你不心疼孫女,任由外面流言四起也沒點反應,我只能找個幌子來幫忙打掩護了?!彼訔壍溃骸斑@都僵持多久了,您能拿出點魄力來嗎?” 提到這點池奕就有火:“靖國公個混蛋!自己倒霉還非得拉我陪著耗,他再沒句準話,看老子不抽他!” 您去年寫信給我抱怨時已經(jīng)撂過這種狠話了,歸晚腹誹,心中也是無奈,靜姝的親事比那苡言meimei還要糟心呢。 權(quán)尚書之父——昌和十年致仕的前前丞相讓侄子為幼子林三求娶池三姑娘,老夫人和丈夫唱反調(diào),逼著靖國公為林三求娶她,還是她不嫁人就不給幼子定親的那種。 鳳陵郡主還想把侄女顧云裳嫁到靖國公府,這下可好,靖國公一個頭兩個大,堅持貫徹拖字訣,能拖多久是多久。 她思量稍許,決定試探道:“池家就不能主動回絕掉嗎?” 池奕反問:“你在蜀地求學四年,你說呢?” 歸晚頭疼極了,那事就像懸在頭頂?shù)囊话训叮唤鉀Q誰也無法安穩(wěn),她覺得太沉重,便打算換個輕松點的話題。 “不說那個了,您和我舅父的關(guān)系那么好,您知道舅父為何定居在巖靈山腳下,還不許旁人往山里去嗎?” 池奕心頭一頓,側(cè)頭望向兄長的遺像,眸光染上幾許苦澀:“望舒是個命苦的孩子,你能勸就勸勸他早些納個人,哪怕不肯再有個子嗣,好歹身旁能有個知冷知熱的,阿滿在天有靈必然也希望他能好?!?/br> 歸晚俏臉上的嬉笑之色消失殆盡,咬著唇,聲音輕的風一吹就能散:“阿滿當年既然有身孕了,他們?yōu)楹尾怀捎H呀?” “冤孽,冤孽啊!” 池奕面露苦澀,搖搖頭卻是不肯再說,轉(zhuǎn)瞬間情緒又收起來,使壞道:“福兒最近若有不痛快就去皇宮放把火,我那皇帝外甥敢跟你生氣,爺爺去教訓他!” “一點挑戰(zhàn)性也沒的,我去放火燒皇宮還不如去火燒東宮,畢竟太子會不會生氣,我沒有把握?!?/br> “太子雖然也沒多好,但總歸比那混賬好多了,早知道當年就該把你許給太子?!?/br> 就是您瞎叨叨所以圣上才有那種奇思妙想吧,歸晚無語道:“太子可比我大11歲,您可真能想?!?/br> “11歲怎么了?”池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