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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不合適。這樣,明日讓你娘給回復,他們定好日子,你去和重惠縣主見一面。” “我不去!”他爹分明趁火打劫嘛。 “昉哥兒,你和永福郡主可私定終身還抱在一起過?!边@么好的把柄不用多可惜,翼國侯憋笑道:“若是被傳得街頭巷尾皆知,你該怎么辦?” 涂紹昉慢一拍看向父親,黑湛湛的眼眸呆滯而凝聚,翼國侯輕咳道:“說定了,爹現(xiàn)在就去找你娘,你這兩天準備準備,別再垂頭喪氣的啊?!?/br> 語畢,侯爺迅走,剛邁出門檻身后就響起殺豬般的沖天叫喊聲“爹!爹——??!” 他關(guān)上門都忍不住再偷樂會兒,能憋住這糟心兒子,不厚道就不厚道,這種好用的把柄十年難遇,放過實在太可惜了。 他就說他爹不厚道,涂紹昉差點抓狂,咬緊牙關(guān)暴走兩圈后撲到他的床鋪里,也沒管渾身的汗臭味,抱著枕頭想哭了。 流光閣是京都名列前茅的珠寶店,貴至天價萬兩的奇珍異品,低至幾兩銀子小巧精致的飾品,涵蓋十分廣泛,深受貴婦嬌客們的喜愛,每日客往迎來絡(luò)繹不絕。 一輛富麗香車在流光閣前停駐,拂過陣陣香氣,是玉蘭花的幽香,片刻后紗簾輕晃,走下來兩個婢女打扮的清秀女子,眉眼間自有傲氣。 又一陣晃動,自紗簾后伸出一只纖纖玉手,膚若凝脂猶如上等白脂玉,輕輕搭在婢女的手腕上,紗簾扶起,走出來一位頭戴冪籬,身形窈窕的白衣女子。 光顧流光閣的貴婦不少,這幕并未引起往來行人的注意,唯有車檐懸掛的雕花檀木牌標注著二皇子府的記號才宣示著她們高人一等的身份。 約莫三刻鐘后,之前走入流光閣的白衣主仆緩緩走出,忽而有馬蹄聲傳來,只見一個火紅的身影領(lǐng)著一隊人策馬而來,塵土飛揚嗆人鼻眼。 “真是的,這么多人來人往的主街道上都隨便騎馬?!贝┚G色比甲的丫鬟抬手揮趕塵土,神情很不悅。 另外那個眉梢有粒黑痣的婢女噓了聲:“你沒看到那個紅衣姑娘身后還帶著四名丫鬟和六個護衛(wèi),除了永??ぶ鳎l敢騎馬時還領(lǐng)著護衛(wèi)穿街走巷。” 綠衣比甲的丫鬟還要說話,剛剛奔馳而去的方向又有馬蹄聲傳來,她們側(cè)頭一看,就見剛才飛奔而過的姑娘又策馬過來了,還停在了她們面前。 傅歸晚勒勒韁繩,膘肥體壯的棗紅馬如同它的主人般盛氣凌人的昂昂馬脖,從鼻孔中發(fā)出一聲長嘯,開始有幾個路人駐足圍觀。 “這是二皇子府的女眷?” “沒錯,我們主子正是二皇子府上的側(cè)妃,你是哪家的姑娘好沒禮貌,還不快讓開?!?nbsp;綠衣丫鬟上前一步呵斥,就算對方可能是永??ぶ?,沒有表明身份前她們也不能先示弱。 “把冪籬摘下,給本郡主來瞧瞧?!?/br> 又有些路人圍觀上來,冪籬豈是隨意能摘?主仆三人沒動,車夫上前,一臉警惕,馬車里又走出來位30多歲,面相普通、眉眼精干的褐衣仆婦,輕福一禮。 “想必姑娘定然是永福郡主了,我們側(cè)妃若有所冒犯他日必定前去賠禮,今日還要趕回皇子府,還請您見諒?!?/br> 傅歸晚把玩著手中的馬鞭,側(cè)頭對身邊的大丫鬟道:“姚黃,聽見沒有,好笑嗎?” “回姑娘,這是奴婢今日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了;莫說二皇子府上的側(cè)妃,便是二皇子的生母、宮中的淑妃,姑娘您一句話也得言聽計從?!?/br> 姚黃淡淡提醒道:“這位mama,郡主看得起才要見見二皇子府的側(cè)妃,你們可別給臉不要臉,否則郡主失卻耐心,那可不就是摘冪籬的事了?!?/br> 形勢比人強,褐衣仆婦只得順從地應(yīng)聲,再福一禮,退后走到頭戴冪籬的謝側(cè)妃身旁,耳語幾句,白衣輕紗扭動了下,顯然不肯;她又低低勸導幾句,白衣女子才邁動步伐。 路人瞧著都能看出來她的步子踩得十分不情愿,緩步走上前,由婢女摘下冪籬,露出美玉生輝的嬌柔臉龐,眉心的紅艷的梅花妝更為她增添幾許傲然而嫵媚的風姿,是一位少見的佳麗。 圍觀的路人更多了些,幾乎圍成了個圈,略帶憔悴的涂紹昉也置身其中,他和項四在隔壁街上挑禮物。 師妹喜歡阮籍和陶淵明,他想著到京都的古籍書齋找找有無那兩位遺留下來的真跡,從集思齋出來,走到街頭就看到永??ぶ髋苓^又掉頭返回,感覺有古怪便跟來看看。 他此刻打量這位,認為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女要俏、一身孝。 再環(huán)視圍裙群眾的神情倒還平淡,也對,有永福郡主在對比著呢,多驚艷的美人在傅歸晚面前恐怕都得黯然無光。 謝玉顏很不自在的要把冪籬重新戴上,傅歸晚瞥了眼,像沒在意,問剛才那個像是能主事的仆婦:“你們在流光閣花了多少銀兩?” “回郡主,今日出門,是我們側(cè)妃的嫂子微恙,側(cè)妃求了二殿下回謝家探望嫂嫂;又因萬壽節(jié)將近,往年皇子妃抬舉都有帶我們側(cè)妃進宮拜壽。 側(cè)妃念著珠翠手鐲有些舊了,怕屆時戴著舊首飾進宮給二皇子與皇子妃丟臉,又恐對圣上不敬,這才來挑些能拿得出手的珠寶,花了五百兩?!?/br> “我就問多少銀兩,你嘰嘰歪歪那么多廢話?!备禋w晚不耐煩的哼了聲,問:“姚黃,二皇子最近有給本郡主送過禮物嗎?” “回郡主,今年沒有,去年沒有,最近的一次還是您及笄時送的一副頭面,價值一千兩?!?/br> “他一個小妾隨隨便便就花五百兩,給本郡主兩年多沒送過禮物還那么小氣。”傅歸晚火大的甩鞭子:“派人去叫二皇子現(xiàn)在即刻就送五千兩來! 否則我就進宮告訴圣上,他趙珩博對本郡主一點都不友好,居然對我連個小妾都不如;淑妃不會教兒子,怎么能配當一品妃子?” 其他人:“……”真符合永??ぶ鞯淖黠L! “郡主——”褐衣仆婦干笑著上前,被一鞭打斷,傅歸晚冷聲喝道:“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在我面前聒噪? 我問話你們才能有說話的份兒,我不發(fā)問,就乖乖在一邊待著,等著二皇子來贖你們。如果二皇子一個時辰內(nèi)沒出現(xiàn),你們就自認倒霉吧?!?/br> 語畢,兩位護衛(wèi)很合適宜出列,向郡主請示過后便領(lǐng)命而去。 流光閣的掌柜帶著伙計連忙從樓里出來要請永福郡主進門坐坐,傅歸晚沒興趣的揮開,讓他們搬椅子送水果來,她就要在外面吹吹風。 謝玉顏受不了的要去馬車里,在她走到車廂前時又一聲鞭響響起,隨即一聲呵斥傳過所有人的耳朵:“你個小小側(cè)妃的懂不懂事? 沒聽到我的話,乖乖在一邊待著!是二皇子把你寵得連本郡主都不看在眼里了,還是你腦子有問題聽不懂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