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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內(nèi)廷的訪客有兩位,巧的是,永福郡主與閔尚書在崇化門前遇上了,閔郅愷和聲和氣地給永??ぶ鲉柊玻瑩Q來對方連個眼神都沒甩給他,他也沒半分波動,仍舊滿臉笑意的目送對方離去才前往蓬萊宮。 他到內(nèi)廷拜見閔貴妃本想先提孫女之事,前些天貴妃驟然敲打,他沒猜透,又恐立時進宮引人遐想,故而多等了幾天。 沒想到今日有緣能在宮門前遇到永??ぶ?,自然先提這位圣眷無雙的郡主。 閔貴妃搖頭:“猜永福為何進宮倒當真沒必要,或許有事,或許真沒事只憑她自己心意,端看她進宮后會否發(fā)生些事端才好論斷她是否有目的?!?/br> “娘娘,永??ぶ鞯拿烂仓鴮嵙罾铣忌罡幸馔??!遍h尚書把之前按下的疑惑提出來:“她有這等絕色姿容,說她生得天下第一也不為過,怎么沒風聲?” “永福12歲就到外祖家長住,12歲時容貌還沒長開?!?/br> “可郡主不是每年都有回京嗎?”閔尚書反問:“12歲時還沒長開,十五、六歲時總長開了吧?譬如去年,傅大少爺成婚,永福郡主回來住了半月才走。 這等美貌,半個月還不夠傳得沸沸揚揚嗎?哪怕是今年,她美貌擺著怎么又沒動靜了,按她的作風不該傳頌得天下皆知嗎?” “這……”閔斕傾一時間倒真有點想不透,閔尚書就勢問一句:“娘娘,老臣看永福郡主和她父親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她像母親嗎?” 猜到父親在疑惑什么,閔貴妃點頭:“對,永福像她的母親。早年間,永福抱到宮里養(yǎng),私下就有傳聞傳她是圣上的私生女,寄養(yǎng)在傅家而已。 后來永福逐漸長大,眼睛和她母親如出一轍,又有傳言傳她是圣上和傅大夫人所生,直到永福放言要做皇后,圣上不反對她嫁給皇子,所有暗中的揣測流言才全部平息?!?/br> “沒聽聞傅大夫人生得比娘娘還出眾?”閔尚書有些刨根問底了,閔貴妃看父親一眼才道:“只有眼睛一脈相承,錯不了,是嫡親的母女?!?/br> 或許女子對容顏都有些介懷吧,清高如閔貴妃也不例外,她語調(diào)微恙:“或許永??ぶ魈焐@般幸運,父母的相貌都未達頂峰,偏被她生得美麗無雙?!?/br> 閔尚書笑出了聲,端起茶杯喝杯茶掩飾,喝了茶,順勢跳過這個話題,再問問孫女的事,之前敲打究竟所謂何? 將原委道明,閔貴妃仍不忘叮囑道:“女兒就怕仙瑤一時半刻改不過來,父親還得多費些心思為好,否則鬧出禍端就難辦了?!?/br> “是老臣大意?!遍h尚書銳利的眸光中難辨情緒,似有一兩分感慨:“閔家水漲船高,近兩年府里夸著大姑娘,幾乎要夸成堪為天下第一的閨秀了,捧得她翩翩然,失掉分寸和自己的位置,幸得娘娘及時發(fā)現(xiàn)制止。” “父親言重,女兒只是擔心倘若仙瑤不甘屈居側(cè)妃之位,將來斌兒的后院恐難安寧?!?/br> “老臣明白。”閔尚書沒有猶豫:“過兩年仙瑤的心志依舊未改,那么她便不合適再入五皇子府,改成二姑娘,娘娘覺得可行否?” 閔貴妃自然無異議,又問起五皇子妃的人選,不知父親甄選出來沒有?閔尚書到內(nèi)廷的真正目的就是為此,聞言便將紙條遞給貴妃。 “這,這?” 閔斕傾盯著這份名單皺眉,不贊同道:“爹,這樣的兩門親事,圣上和滿朝上下得如何作想?我一旦提出來,皇兒的前程就堪憂了?!?/br> “娘娘,已經(jīng)到避無可避的地步了,老臣終于能確定東宮已經(jīng)盯上五皇子,坐以待斃,兩位皇子的前程才真叫毀了。” 閔郅愷眼中透著老謀深算的精光,這種情形下,反其道而行之才是上策。 “盯上?太子從哪里懷疑皇兒和閔家?我們走的每一步都無可指摘,我和閔家都安分,兩個皇兒都還在讀書,怎么會被懷疑?”閔貴妃不信。 “有一種防備叫做未雨綢繆,倘若換作我是東宮的謀臣,目前朝堂的局勢我也會猜測誰會想做那個漁翁?難道放任隱患不管嗎? 一朝踏出可能就會死無葬身之地,東宮沒有傻子。娘娘恐怕還不知道,配掌宮貴妃的親侄子、皇子的表兄,竟然連戶低等的人家都不愿意。” “什么,爹您說什么?” “為父給長孫相看人家,相中7家,沒成想到人家全部拒絕了?!遍h尚書恭維道:“就是不知東宮想讓閔家選戶低多少等的人家?” 全部拒絕?閔貴妃一瞬間感覺不可思議,遲疑道:“爹確定是東宮嗎?太子需要給多少好處才能成行?永福則不同?!?/br> “永??ぶ鞑辉诰┒迹@種事總要她親自出面才有可能;退一步,她不需要這么迂回,娘娘曾說過她的圣眷令老臣致仕都不在話下。 她想出手大可來場雷霆重擊,何需盯著小輩的親事?而東宮,娘娘莫忘了,太子背后站著當朝第一世家,還有環(huán)繞著東宮的龐大姻親,什么樣的好處許不了?” 閔貴妃想想也是,她多慮了,可這樣的兩門親事提出來,后果?閔尚書笑了,緩緩道來他的用意,聽得他的女兒眉頭舒展,放心了。 這張紙條被投入鎏金勾蓮六角香爐中燃盡,化作縷縷青煙消散在蓬萊殿內(nèi),直至一絲蹤跡也無。日頭高照,閔尚書離宮時,在靈犀宮的永??ぶ饕灿辛它c動靜。 圣上請郡主移步未央宮! 傅歸晚深吸口氣,知道沒法再自怨自艾任由心情不好。在京都,其實她找不到一個龜殼可以只憑自己的意愿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去面對。 皇帝背著手站在窗前,望著庭院中芬芳馥郁的百合花出神,她在門檻內(nèi)注視圣上片刻,放輕腳步聲走上前,低喚了聲:“圣上?” “小舅說謝鵬遠兄妹這幾年在支持五皇子,福兒信嗎?” “福兒相信沒有閔氏的支持和保障,謝家兄妹不敢下這種血本?!?/br> 傅歸晚垂眸,一直以來她和權(quán)家還有大公主明確表示且堅持是閔斕傾害死權(quán)貴妃,可圣上不信,哪怕愿意交出閔氏也只為安撫而非相信那位是真兇。 在昌和帝心里,對閔斕傾的印象很不錯,否則在盛皇后薨逝,得另擇寵妃時閔氏也不能一躍成為最受寵的那位。 即便最初的印象破壞掉,他也只認為閔氏有野心。隨著皇子降生、位份提升,有野心在情理之中,甚至后宮里的女人沒有野心才是特例。 至于趁火打劫謀害權(quán)貴妃,昌和帝認為閔氏不敢也不會,這幾年傅歸晚為此鬧過幾次脾氣都沒能改變皇帝的看法。 “貴妃得的是風寒,一場小小的風寒就能要了貴妃的命嗎?外人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受打擊承受不住,可貴妃心性堅強,兒子墜馬致殘,以她的性情必定會迅速病好照顧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