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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根本撼動不了分毫。他大聲嚷道,“你憑什么不給我買糖!”沈女士溫聲道,“山南,你剛治好了蟲牙,不能吃糖?!?/br>見所有人都站在meimei那邊,顧山南干脆躺在地上不起來,手腳并用的胡亂劃動著,做完了一整套仰泳動作。顧柏時拿出手機,給地上扭動的小侄子錄了個視頻,和顧水北一起欣賞片刻,忍不住笑道,“像只翻著肚皮的青蛙?!?/br>一旁的沈女士打了下顧柏時的手,“小心讓你堂哥聽了去,不拍死你?!?/br>顧柏時居高臨下的指了指地上的山南,“再不起來,我就把視頻發(fā)到你的班群里,讓其他小朋友看看?!?/br>懷里的水北立刻進言,“我在這個群里,我來發(fā)!”山南瞬間蹦了起來,抹了把臉上并不存在的淚水,對眼前這對無恥的叔侄一字一句道,“我、恨、你、們!”說完跑進房間里關(guān)了門。沈女士感嘆道,“家里有幾個孩子,過年都更熱鬧了。”山南和水北是顧柏時堂哥顧槐衍的一對龍鳳胎,因爹媽吵架都跑出去了,爺爺奶奶又早早去世,兩兄妹被扔在了大爺爺顧平川家里。之前在臥室打電話的顧平川拿著報紙走過來,瞥了眼抱著水北的顧柏時,冷哼一聲,“你兒子要是有點覺悟,咱家不也孫子遍地跑了?!?/br>顧柏時聞言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沈女士在一旁應(yīng)和道,“陳家那閨女挺好的,也剛留學(xué)回來,小時候還和柏時一起上學(xué)過,我看著,她對柏時也有那么點意思,但你兒子上次見到她,竟把她認成了李老爺子的孫女,陳家那閨女當時就氣紅了眼?!?/br>水北機靈道,“小叔叔肯定又臉盲了!”顧平川將搪瓷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我看他是眼瞎心盲!讓他入黨,他說要當個無黨派,讓他找個人結(jié)婚,他說他是什么無性戀,我看他就是無法無天!”水北嚇得一愣,她瞅了瞅顧柏時臉色,小聲說道,“小叔叔,我有道題目不會做,你教我吧?!?/br>沈女士奇怪道,“今兒過年,做什么作業(yè)?”顧柏時抱著顧水北進了書房,還不忘說一句,“總比吵架好?!?/br>沈女士瞪了眼正臉色鐵青的顧平川,“大過年又招惹你兒子!”顧平川坐了下來,冷哼一聲,“這水北倒是跟他一條心!”陸夕寒忙完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超市基本沒什么客人了,員工也陸陸續(xù)續(xù)的下班,他剛要走,被經(jīng)理叫住,“陸夕寒,有客人留了東西給你,你拿走吧?!?/br>陸夕寒愣了愣,“誰啊,什么東西?!?/br>經(jīng)理把手里提著的小紙箱子遞給他,“一個姓顧的先生,你之前不賣了他二十斤橘子么?!?/br>陸夕寒怔忪的接過來,是一個迷你的取暖器,顧柏時怎么會送他這個?“這東西是我們超市賣的嗎?多少錢?”經(jīng)理道,“是這幾天做的會員活動送的獎品,挺多顧客抽到了的。”陸夕寒莫名松了口氣,獎品啊,沒有破費就好。或許是顧先生東西買的太多,沒有地方放獎品,便順手送給了他。或許是顧先生家里根本就不需要這種最基礎(chǔ)的取暖電器,取之無用,棄之可惜。但無論是什么緣故,他都開心的忍不住笑意。他一路心情愉悅的提著鳥籠子取暖器回到了空無一人的店里,小心翼翼的把包裝拆掉,也顧不得給手機充電,把鳥籠接入了電源,打開開關(guān)后,里面的兩根發(fā)熱管漸漸紅亮了起來,在燈光暗黃的房間里如最原始的炭火一般明亮而溫暖。他蹲在地上,湊近了些,暖燙的光熱像溫泉水一樣照拂在他的身上,隱隱約約還有些橡膠被烤焦的味道,在這片狹小的空間里似乎也變得沁人心脾。他將凍得快沒知覺的手放在鳥籠上汲取熱度,覺得這一天的奔波一點兒也不辛苦。這時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眼,是杜昊成,“陸夕寒,你在哪兒過年?”電話里杜昊成的聲音沒有什么波瀾,不遠處似乎是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的聲音,熱熱鬧鬧的。陸夕寒一只手烤著火,一只手拿著手機,“我還是在之前住的店里啊,怎么了,有事嗎?”“……沒什么,我媽讓我給你打個電話,問你還好好活著嗎?”陸夕寒笑道,“你放心,我還活蹦亂跳著。替我問候邢阿姨,我買了些橘子,等快遞開工了給你們寄過來。”“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們家橘子多得是……你今天就一個人過年?”電話對面的聲音有些猶豫不決。“杜昊成,你是想打聽情報吧?不用打聽,我保證過了,絕不學(xué)習(xí),絕不看書,絕不食言。”陸夕寒似乎聽到杜昊成嘆了口氣,“我不是要問你這個,算了。還是要說,生日快樂。”陸夕寒看著眼前的鳥籠出了神,他這才想起,除夕這天本該是他的生日。“謝謝,這個生日我過的挺開心的?!?/br>初三很快就到了,鏡心湖黃燜雞店又開了工,員工陸陸續(xù)續(xù)的回到店里。老板第一件事就是看了電表,轉(zhuǎn)身對陸夕寒大聲道,“怎么多用了這么多電?”陸夕寒愣了下,恍然,“老板,對不住了,我用了個取暖器?!毙睦锔拐u這老板真是摳到?jīng)]邊了。“你居然還買了取暖器?”老板有些訝異,這小子平時節(jié)省的很,居然還買了個電器。“超市送的,還挺好用的,就是非常小。”提起這個,陸夕寒還是忍不住有些開心。老板看他眉飛色舞的樣子,嫌棄道,“瞧把你高興的,電費我不追究了,快來幫忙收拾東西?!?/br>陸夕寒把鳥籠子擦干凈收了起來,小隔間時不時有人進來休息,他不想把它弄臟了。店里正月的生意并不太好,大學(xué)生還沒回學(xué)校,主要客戶都是周邊住宅小區(qū)的。陸夕寒偶爾也會往云林小區(qū)送外賣,但再也沒有碰到顧柏時的訂單。每當他騎著電瓶路過小區(qū),都會下意識的看一眼那幢漂亮的住宅樓,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很快寒假就結(jié)束了,老板給他把工資付清后,他就早早搬回了宿舍,東西不多,也就一些衣服日用品,還有顧柏時送的鳥籠。陸夕寒以為自己會是第一個回宿舍,沒想到卻另有其人。他打開門,看到杜昊成正在收拾床鋪,一旁擺著個大紙箱子。“你這么早就回來了?”陸夕寒放下東西,過去幫他套被子。“家里待著也沒意思,就回學(xué)校了?!?/br>兩個人各自抓著被子的兩角,撣了幾下,空中飛起的棉絮讓陸夕寒咳了幾聲。杜昊成指了指一旁的箱子,里面都是各類吃食,“這是我媽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