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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話,也沒有獨處,沈家實在看的太緊了,他半點機會都尋不到。 木宛童經(jīng)不住夏侯召的勸說,這才遲疑的點了點頭。 沈老夫人知道夏侯召要帶木宛童出去玩,自然喜聞樂見,笑得合不攏嘴,趕忙應允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章,啾啾,等我回去! 第六十七章 “你們年輕人就該經(jīng)常出去走動走動, 別跟我個老婆子一樣死氣沉沉的, 我是身體不好, 出個門都困難, 你們就不一樣了, 千萬別拘著,回頭都該傻了?!?/br> 沈老夫人忙前忙后,特意找人將新給木宛童做的那件水紅色襦裙找出來給她換上。 “姑娘家就該穿鮮艷的顏色?!?/br> “申時之前把阿宛送回來!聽見沒有!”沈大老爺黑著臉沖夏侯召道。 木宛童抬眼看了天色,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未時三刻了…… 只是沒等她反駁,夏侯召就應下了“舅舅放心, 晚輩會早些把阿宛送回來的?!?/br> 夏侯召只說早些送回來,卻沒說一定會在申時之前將人送回來。 沈老夫人扯了扯自家兒子的袖口,無聲提醒, 申時太陽還沒全落山呢,兩個孩子去看煙花,天沒黑透怎么放煙花?你這不是刻意刁難人家。 “若是申時還沒有回來,你們兩個就別回來了!聽見沒有,阿宛!”沈大老爺裝模作樣的恐嚇木宛童, 實際上連聲音都不敢重了。 “聽……聽見了……”木宛童眼睛閃爍,揪著衣角, 猛地回神, 不知道方才想什么去了。 “行了行了,去玩兒罷,帶夠錢了?”沈老太君作勢就要讓人從她的小金庫里取錢出來,生怕兩個孩子錢不夠用。 “夠了夠了, 不用麻煩外祖母,童童跟著我不會沒錢用的?!毕暮钫贁[手,牽著木宛童就往外走。 “混小子,你把手給我撒開!”沈大老爺吹胡子瞪眼,不滿的看著兩個人交疊的雙手。 沈老夫人又拍了他一巴掌“就跟你當年沒跟你媳婦沒牽過手一樣!” “ 那能一樣嗎……”沈大老爺嘟囔了一句,卻也沒說別的,只目送兩個孩子的背影離去。 這一轉眼,都這么多年了,孩子們都長大了,他想要抱孫子恐怕是指望不上那三個混小子了,指望阿宛還差不多。 寧昭是個姑娘家,沈大老爺見她時候也不好對她像對男兒一樣嚴苛,語氣多少和緩些。 “你寫一篇策論給我看看,就寫大禹治水,談談這件事兒?!迸c當年給沈晰遙的題名是一樣的。 寧昭愣愣的點頭,復又眼底煥發(fā)出光彩來,沈大老爺愿意考驗她,就是愿意給她一個機會進西府學習了! 當即坐定,將墨磨開來,奮筆疾書,那股子勁兒讓沈大老爺不免的心生感嘆,若是他的三個兒子,寫策論的時候也能有人家姑娘這股勁頭,沈家何愁不能興旺? 算了,兒子指望不上,就得指望孫子了,不過阿宛的兒子要是和夏侯召像的話,估計他的愿望又泡湯了。 夏侯召的兒子能坐得住板凳?不把沈家的天掀翻了就不錯了!他要是老胳膊老腿還能動彈,就帶帶這皮小子,要是帶不動了,就把他扔給他爹。 沈大老爺想著想著,不免對未來的生活多了幾絲憧憬和希望,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他自己都未曾發(fā)覺。寧昭停歇的時候不經(jīng)意抬頭看了沈大老爺一眼,被他的笑容驚了一跳,復又繼續(xù)低頭奮筆疾書。 估摸著是木姑娘最近要定親了,所以府里上上下下都很開心吧。寧昭這念頭一閃而過,便將它撇除腦海,專注答題。 寧昭在讀書這方面有天分,又肯勤奮刻苦,只是窮了些,沒什么太多機會讀書,但即便是這樣,寫出來的東西也足夠讓沈大老爺驚艷了。 一個沒有經(jīng)過老師指點的人,寫的出這般的文章,可不就是天縱奇才,只是可惜是個女兒身,若是個男兒,造化就大著了。 沈大老爺免不得又想起自己三兒子當年的那篇策論,大禹治水跟李白風馬牛不相及。 寧昭忐忑的看著沈大老爺,試圖從他的臉上察覺出滿意或是不滿意,但最后還是失敗了,因著沈大老爺面上的表情實在太過復雜,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憤恨,她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文章。 估摸著不能是自己寫的東西讓人又愛又恨啊! “你當真想要來西府讀書?”沈大老爺將寧昭的試卷仔細折好,打算拿給自己那個不成器的三兒子瞧一瞧。 寧昭眼睛一亮“是,我愿意,若是沈老爺能收下寧昭,寧昭就是當牛做馬也會報答?!?/br> “用不著你當牛做馬,沈家養(yǎng)個人還是養(yǎng)得起的,我看中了你的文采,不想讓你被埋沒,雖然現(xiàn)在沒有女子從政,但將來指不定呢。有才能就要發(fā)揮,我可舍不得明珠蒙塵?!鄙虼罄蠣敂[了擺手,不受她大禮。 寧昭是極有天賦的,可惜缺個人指導。 沈大老爺一番話,寧昭便知道他是愿意留下自己了,當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叩了三個頭。 “師傅!” 沈大老爺微微點頭,算是認下了這個徒弟。 木宛童盯著天色,還在想申時回家的事兒。 “你放心,你舅舅他不讓你進去,我就算在地上打個洞也會把你送回去。”夏侯召搖了搖木宛童的手。 他眼光一掃,將木宛童拉到身后去,木宛童不解,卻還是乖巧的躲在他身后,夏侯召側了側身,將她擋的嚴嚴實實,不露一點縫隙。 “一會兒把臉擋上?!毕暮钫傩÷暥?,轉念卻皺眉,將人又拉出來,替她理了理頭發(fā)“還是別了?!?/br> 若是遮遮掩掩會更讓人起疑,還不如大大方方的。 木宛童不解,順著夏侯召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紫袍男子信馬由韁的晃蕩在街上,高鼻深目,體格健碩,分外惹眼。 “一會兒記得隨機應變?!毕暮钫俚穆曇魳O低,只有木宛童一個人聽得到?!斑@是北越的三皇子,上次刺殺你和舅母的也是他指使的,別再讓他盯上你?!?/br> 雖然他不怕這勞什子北越三皇子,但是總是沒有萬無一失的事情,他不敢冒險再讓白曜盯上童童。 白曜像只螞蟥,不叮出血是絕對不會松口的,他不能拿自己的自負賭上童童的性命。 木宛童神色一凜,握著夏侯召的手收緊,卻抬頭揚起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沖著夏侯召,干凈清甜的像是陽春三月枝頭綻開的花骨朵,純凈無暇,惹人疼愛,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臉臉頰上不深的小酒窩都若隱若現(xiàn)。 夏侯召呼吸一滯,混亂了幾拍,抬手捂住了木宛童的眼睛“別這么看著我,太過了……” 木宛童哦了一聲,干脆裝作一副木訥膽小的樣子,揪著夏侯召的衣角,瑟縮在他身邊,